“不過我最怕的不是她像個母老虎,我最怕的是她不搭理我,怕她跟我生分,怕她再也不跟我親,怕失去了她,因爲害怕所以這段時間讓四叔四嬸失望了,不主動過來跟你們誠心道歉還獨斷專橫爲所欲爲一再傷你們的心,我現在是真的不敢了。”
顧至尊已經站起來,高大頎長的男人,九十度躬身禮,標準又優雅,帶着百分之百的誠意:“說這些不是要你們原諒我,就是想告訴你們我最真實的心理歷程,另外有個小小的私心,就是請你們哪怕不願意給我一個機會,也再給我一個考覈期,我保證一定好好表現。”
他擡起頭,就像是個被告席上的犯人,緊張的等待最終的審判結果。
言父擡眼看着面前從小看着長大的孩子,他能夠肯定剛纔他說的那番話是真心話,聽得讓人氣惱又讓人覺得情有可原,他沉默了一會兒,說:“你們孩子之間的事情如果不是太過分我們都不想管,從小就把傾情放心的放在你家裡,也是對你放心,知道你疼傾情,結果你卻做出這麼多讓四叔失望的事情來,你自己說說哪一個做父親的能夠容忍你欺負他女兒?”
“是我的錯。”
言父臉色緩和了點:“你知道錯就好。”
“給不給你機會不要問我們,我說了我和你四嬸對孩子從小就是開放式教育,除了她想上軍校這件事我們兩個執拗不允許以外,對於她其他的事情向來由着她自己做主,我女兒什麼脾氣我知道,沒你說的那麼好,但也差不多哪裡去,你若不是把她惹傷心了她不會不原諒你。”
“願不願意給你機會自己問傾情,我們做父母只在旁看着,未來的路是你們自己做,走偏了我們自然會敲打,只要沒走偏就隨便你們怎麼走。她願意給你機會我們支持她,她不願意給你機會我們也支持她,四叔只能給你這樣一句話。”
顧至尊驚喜的再次深鞠躬,只要這句話就足夠了,他最怕的就是傷了四叔四嬸的心,他們會阻撓自己和傾情過分親密下去。
眼神炙熱的看着傾情,得到那女人受不了的一劑白眼。
“謝謝四叔,謝謝四嬸。”
“謝什麼,我們只不干預,得罪了我女兒,你以爲這麼容易她就會原諒你?小子,有句話你是說對了,她從小心硬,不但對你硬,她對她自己更硬。你傷了她的心,有你苦頭吃!”
傾情撇撇嘴:“爸,你們話真多。”
她哪裡硬了?她只是沒有看見他像現在這一刻這麼有誠意的說實話,她只是討厭他耍狠耍大少爺脾氣算計她欺騙她。
“嫌棄我話多,一個女孩子是該有點女孩子的樣子,你看看你把他手臂打成什麼樣了?恐怕還不止手臂吧?”
“誰叫他(吸-毒)……”傾情話急衝而出,又咽了回去:“算了,我出去曬太陽。”
“這大熱天的你出去曬太陽?”
“那我上樓整理房間行了吧?”傾情跳起來,蹬蹬蹬上口。顧至尊想追上去卻被言母攔住,叫他回家去找個醫生治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