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情沒有等到預期的狂風暴雨,男人的脣落到她的脣上,溫柔得能滴出水來,他並沒有其他行動,只是給了她一個極致纏綿的熱吻,傾情依舊在等着他溫柔過後的暴雨。
然而沒有,他將她整個人,以一種極致寵愛的姿態,揉進懷裡。
他抱着她,將頭深深埋在她的頸窩裡,聲音不是咆哮的質問,而是思念若狂的抽泣。
一個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男人,哭泣得像個委屈的孩子。
緊緊的抱着;
深深的抱着;
往懷裡揉,一直往懷裡揉,
“你說,度假一年,我等了,可是你卻食言!”
“你不許我在婚禮上搗亂,我放手了,可是你卻嫁給了東方景;”
“你一個人偷跑回溫哥華,卻不見我,只見兒子,還跟他說以後我結婚生了弟弟妹妹會冷落他,你竟然要我娶別的女人?你知道我當時是什麼心情嗎?”
“言傾情,我讀不懂你,我現在只是想要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這很難嗎?”
“言傾情,這很難嗎?”
“求婚那一天,你叫我信任你,你說不管你做什麼我都要信你,給你百分之百的信任,不能因爲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就懷疑你對我的心,言傾情,我一直信守承諾,給你百分之百的信任,可是你呢?就不能給這一層信任上面抹一層蜜?哪怕安撫一下我煎熬的心,都那麼難?”
“我都要想死你了,我想你都要想瘋掉了,你怕你不愛我了,我怕你再也不要我了,我怕得要死,我現在,就是一隻驚弓之鳥,你就不能給我一顆定心丸,讓我安心嗎?”
傾情啞口無言,潸然淚下。
“不許哭!”溫柔的男人忽然低吼,如野獸般低吼:“我不許你哭!我要答案!”
傾情張張脣,許久才吐出兩個字:“我給不了你答案。”
“言!傾!情!”顧至尊咬牙切齒!
她竟然說給不了答案,她竟然還不肯給他答案,有什麼難處,有什麼隱情,有什麼委屈,就是不肯告訴他是嗎?
他可是她的男人!
他的溫柔和哭泣全部褪去,狠狠的噙制住她纖細的雙肩,以恨不得捏碎了她的肩胛骨的力道控制着她,“言傾情,我真的很想做、死你,你別以爲我只是危言聳聽!你別以爲我口硬心軟!”
“你竟然在懷孕一個月的時候離開我!你離開我的時候是知道自己帶着球走的,還是不知道?回答我!!!!!”
傾情剋制着自己的情緒不崩潰,點點頭:“知道。”
顧至尊難以壓制自己翻江倒海的情緒:“你知道!你知道你還叫我等你一年!你打算一個人跑到哪裡去生個孩子出來?
“你竟然不打算讓我參與孩子在你肚子裡十個月的時光?言傾情!不是孩子在你的肚子裡就是你的所有物!他也屬於我,是我的兒子!我有權分享他在你肚子裡的點點滴滴!”
顧至尊連聲的咆哮、怒吼!
無法控制自己的暴脾氣!
雙目赤紅的瞪着懷裡恨不得咬碎了吞進肚子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