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給她畫了個淡妝,遮住一臉病態,然後親自給她盤了個頭,他拉着她出門。
兩人沒有開車前往酒店,而是直接乘坐直升機,感覺還是走空中安全一點,直升機在溫哥華的夜色中停在酒店的樓頂,已經又幾十個實槍荷彈的保鏢在佔據着樓頂等着迎接。
一男一女踏下飛機,男子狂傲霸氣,女子風韻無窮。
“宴會情況怎麼樣?”
“稟報少主,整個酒店每個工作人員都盤查過了,沒有可疑的地方,暫時宴會一切順利。”
顧至尊按下心來,傾情把披風隨手遞給91,顧至尊摟着傾情去宴會廳。
傾情深呼吸一口氣,這應該算是她回到溫哥華之後第一次重新出現在頂級上流圈,前些天的顧家家宴不算,記者招待會也不算,陪着顧至尊參加了一個私人宴會也不算,畢竟一個是內部宴會,一個只是坐在屏幕前,一個只是溫哥華這個小圈子裡的貴族。
但是今天,站在二樓往下一看,偌大的宴會廳裡,觥籌交錯,杯光斛影。
“我是不是有些不得體?”
平時並不怎麼計較穿着打扮的傾情,此刻略有些遲疑的拉住了顧至尊,都說女爲悅己者容,她並不想自己給顧至尊丟臉:“我應該好好畫個妝再出門的,頭髮也該好好弄一弄,還是太急了。”
顧至尊難得見她這副緊張的模樣,他握緊着她的手:“寶貝,你今年多大?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根本不用化妝,也是最漂亮的。”
傾情微微歪了歪腦袋,自信心瞬間爆棚。
嗒、嗒、嗒……
不算重的腳步聲自宴會廳的特殊通道而來,卻給宴會廳所有的人一種壓迫感。
視線不由自主的循聲而去。
只見特殊通道里走出一男一女,女子對上大家的視線,莞爾笑着,精神奕奕。
也許就是身上那股子從骨子裡迸射出來的自信和張揚,竟然讓人找不出絲毫的瑕疵,哪怕她的頭髮並沒有經過髮型師精心的裝扮,有些懶懶的姿態,隨意又自然,卻別有一番風味,就如顧至尊所言,飛揚迷人。
不過還是可以看得出來,她的臉蛋有一絲並不容易察覺的病態。
從小見慣了各種大場面和大人物,傾情早就學會什麼時候榮寵不驚,挽着男人的手,大步的朝着宴會廳裡主場走去。
顧至尊帶着她走到顧爸爸的身邊,有人爲他們多搬來一把椅子,顧至尊做到原來的座位上,把傾情小心安放在身邊。
這個主桌上的人都是大人物,傾情看見了自己的爺爺,得體的喊:“爺爺。”
“尊尊說你病了,怎麼又跑過來了?”
傾情的爺爺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非常滿意自己的孫女。
“燒退了,我就讓尊去接我過來。”
一句話,同時解釋了顧至尊在開場不到五分鐘就離開的原因,原來是去接傾情。
顧至尊起身,舉起杯子,和全場乾杯。
他知道,今晚如果不解釋一下,恐怕很多人心底都會心生疑惑,他本來覺得無所謂,但記者竟然因此亂寫,滿口胡說八道,別說傾情不能容忍,連他都無法容忍別人說他和傾情感情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