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終於見到殷詩芸了,當她看到殷詩芸的第一眼,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這個女人。
高貴,端莊,疏離。
她依舊畫着精緻的妝容,穿着考究的衣服,眼角眉梢看不出絲毫的悲傷。
這讓沈夕很納悶,自己的丈夫被關在牢裡,而她即將失去一切,爲什麼在她的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悲傷和不安。
面對殷詩芸的時候,沈夕有一種自己道行很淺的感覺。
如果她和殷詩芸一起生活在後宮,她絕對能被殷詩芸鬥死,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聯想到了這種可能。
天生就是皇后的氣質。
殷詩芸看了沈夕一眼,沈夕對上她的目光,彷彿能感覺到有火星,但是對視的時間太短暫了,殷詩芸朝着牢房走去,她要去見司翰。
司洛和沈夕也跟着去。
他們進去之後,本來低着頭的司翰聽到了動靜,擡起頭就看到了朝着他走去的殷詩芸,頓時露出喜色,但注意到殷詩芸的穿着打扮,他露出了迷惑的神色。
這和他原本想的不一樣,殷詩芸不該也牽連嗎?就算沒有被酷刑伺候,怎麼的也不該這般的精緻和明豔。
此時的殷詩芸和司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詩芸。”他叫她的名字,聲音嘶啞,連日來的折磨已經讓他人不人,鬼不鬼了。
“嗯。”殷詩芸應了一聲,她的目光在司翰的身上轉了一圈。
“詩芸,他們有沒有爲難你?”
殷詩芸搖搖頭,“沒有,我很好。”
司翰皺起眉頭,對於她的說辭不能理解。
“你是希望我被你牽連還是不希望?”殷詩芸問。
她從司翰的臉上看出了不解,這種不解會讓人理解成司翰是希望殷詩芸和他一樣在受苦。
“我當然不希望你受牽連。”司翰喊道。
“那你的願望達成了,我沒有受牽連,我現在很好,我已經住在殷家了。”
“什麼意思?”
“你應該還記得大年三十晚上我對你說過的話。”
司翰馬上去想大年三十兩個人的對話,想了好一會纔想起他們事後的聊天,他問她如果他出事了,他淪爲階下囚,她會怎麼做?
她的回答是:送他一程。
“看你的樣子是想起來了,我兌現我說的話,我來送你一程!”
“殷詩芸,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送我一程?”司翰猛的站起來,扯動着鐵鏈,發出刺耳的聲音。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紅脣張合,吐出這句近似無情的話。
“各自飛?你怎麼飛?你是我的妻子,你以爲司洛真的會放過你嗎?你不要天真了!”司翰氣得大聲罵道。
他沒有想到自己心心念唸的人竟然會這麼對自己。
“司翰,看來我相安無事你很難過,你不是說你很愛我的嗎?現在我好好的,你爲什麼不高興?”
司翰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他壓抑着所有的痛苦咬着牙問,“爲什麼?”
“爲什麼這麼對我?爲什麼?”
殷詩芸冷笑一聲,緩緩朝着司翰走近,“你說爲什麼?”
“你知不知道我曾經爲你懷過孩子。”她的聲音很輕,帶着無盡的悲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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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木妖:不知道爲啥特別喜歡寫司洛惡魔的一面,覺得很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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