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翊寒沒有說話,甚至沒有看沈夕。
“我暫時還不打算告訴家裡人,等領證之後再帶他回去。”沈夕一直將蕭翊寒當作哥哥,這個消息原本就打算第一個告訴他,今天正好是個機會。
“什麼時候領證?”蕭翊寒終於說話了,只是聲音有些乾澀。
“過段時間吧。”
“決定好了?”蕭翊寒面無表情。
“嗯。”
蕭翊寒點點頭,“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沈夕和蕭翊寒一起出門,他送沈夕到車旁,看着她打開車門。
“沈夕。”
“嗯?”沈夕回過頭看他。
“你選中的人不會差,不過還是要保護好自己。”蕭翊寒微笑着說。
“會的。”沈夕也笑起來,“我先走了。”
她坐上車關上車門。
蕭翊寒看着沈夕開車離去,他站在原地許久沒有動,他知道沈夕要領證的人是誰,他知道沈夕這段時間都是睡在誰的家裡,他知道沈夕的一舉一動,然而,他什麼都做不了。
夕兒,希望他能保護你。
沈夕去了宴會現場,她並不喜歡參加這種宴會,都是上流社會的人聚在一起說着誰的八卦,本質上都是一樣的,不過身爲沈家的人,很多場合必須得去,這是沒辦法的。
她選了一個安靜地角落坐着,時間耗得差不多就可以離開了。
本來許穎也會來參加宴會,但是有事情來不了,她一個人就更加無聊了,待了一個小時之後見有人離開了,沈夕也起身離開,然而她剛走到外面,突然有人撞向她,差一點摔倒。
“你怎麼了?”沈夕注意到這個人的情況不太好,身上好似有血腥味。
“帶我離開這裡。”低啞的聲音顯得很虛弱。
男子擡起頭看向沈夕,臉上赫然戴着一個面具,整個帝國只有一個人戴這樣的面具,黑底,烈焰。
沈夕怔住,“三王子?”
“噓”司洛靠在她的身上低聲道,“有車嗎?帶我離開這裡,我受傷了。”
“好的。”沈夕扶着他走向自己的車,讓他坐到後座上,“殿下,我帶您去醫院吧。”
那麼重的血腥味肯定傷得不輕。
“不能去醫院,你找個藥店去買藥,我會告訴你需要買什麼藥。”
沈夕沒有堅持,開車到了一個比較大的藥店,將司洛說的那些藥都買齊後回到車上,帶着司洛去了公寓。
他將司洛放在沙發上,因爲司洛穿的是黑色衣服,她看不出來哪裡受傷了。
“殿下,您的傷在哪裡?”
司洛將衣服掀開,在腹部的位置上有一處不小的傷口,傷口有點深,不好處理。
“殿下,您的傷不輕,自己處理的話容易出現問題。”沈夕擔心地說。
“沒事,你先消毒,然後包紮就行了。”司洛忍着痛說,他的脣色已經蒼白如紙。
沈夕只能動手開始幫他處理傷口,先用酒精清洗消毒,她一邊弄一邊注意司洛,他閉着眼,抿着脣,一聲不吭,這令沈夕有一種根本不同的錯覺,可是那麼大的傷口不可能不疼的,最主要的是接下來還得縫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