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彌河城守軍還有幾千人手能夠堅持戰鬥,如果有統一指揮的情況下,他們完全還可以退回城市內部,跟戴恩再打上一場巷戰。.┡m但那需要一支軍隊的中樞神經能夠對麾下的軍團非常強的掌控力。
可現在,彌河城的中樞神經都被戴恩親自操刀給摘除掉了,他們哪兒來的指揮?
於是,堅持打巷戰都成爲了不可能
士氣下滑缺失指揮,彌河城守軍不斷的被向城內壓縮,終於,當一隻又一隻的部隊被擊潰之後,全面的潰逃來了。
大量的部隊開始放棄繼續戰鬥的職責,開始逃跑。不少人在逃跑的過程之中,被後續追上來的戴恩的士兵所殺死,而這也就更加激了彌河城守軍崩潰的度。僥倖活下來士兵,有的在逃跑的過程中,隱匿在了城市裡,有的則倉皇逃出了城市,而最多的人,在戴恩的人追上來的時候,選擇了投降。
大規模出現成建制的投降,是在當天夜裡。
從戰場下來的戴恩略感有些疲憊,本來以爲,攻佔城市已經變成板上釘釘的事情之後,自己能夠好好休息一晚上的,卻沒想到,這一夜僅僅只是收押俘虜,就讓他忙得焦頭爛額。
最後,實在懶得去理這些事情的戴恩,直接將所有的工作都甩給了他的軍團長佩欣絲,還有他的副官納爾,以及再往下的一票軍官之後,自己美美的睡了一大覺。
對於自家領主的這種做派,沒人半句牢騷。戴恩平日裡的威信,倒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誰要是能夠親自帶隊,完成一場對敵人守將的斬,並且又身先士卒,率領士兵們衝殺在第一線,那誰都不會對這樣一個人在戰後休息一下有什麼意見。
戴恩確實是太累了。
他這一覺,睡醒的時候,時間就已經來到了第二天中午。
醒來的戴恩,多少感覺精神好了很多。他一邊吃着侍衛拿上來的行軍乾糧,一邊朝着旁邊聽聞他睡醒,匆匆趕來的納爾問道:“城裡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
“我們大勝!”納爾毫不猶豫的給出了一個非常肯定的判斷。
戴恩點了點頭:“我知道肯定會大勝,具體情況呢?”
納爾道:“由於時間太倉促,我們沒有辦法在短時間之內將確切的戰果統計出來。不過,敵人的主力部隊已經被消滅,少量的敵軍逃出了城市,或者隱藏在了一些陰暗的角落裡。其他大部分,不是被我們殺死,就是被收押成了俘虜。現在,能夠確切報告出來的,只有我們收押的俘虜數量。彌河城的守軍,至少有三千人最終向我們投降,城市監獄完全沒有辦法關押這麼多的人,只能夠徵辟一些其他的還算堅固的建築,充當臨時的關押場所。”
對於這樣的情況,戴恩還是感到比較滿意的。他點了點頭,喝了一口水,行軍乾糧實在是有點太乾了,他吃的也太快,險些把他給噎住。
一口氣順下去之後,他誇獎了一下:“幹得不錯。”
納爾笑着道:“還是我們的攻勢太猛,敵人完全沒有做好在我們第一次攻城的時候,城牆就會失守的準備,事前對於巷戰的準備很不充分。再加上,老大您親自下場,大神威,連賀卡蒂姆都被您親手殺死了,他們還有什麼可掙扎的?”
“恩。”戴恩點頭,又想起了兩個問題,問道:“我們的傷亡情況怎麼樣?城市肅清乾淨了沒?”
聽到戴恩問這個問題,納爾收起了笑容:“城市的肅清情況還是比較良好的,雖然現在還是會偶爾有一些零星的戰鬥爆,但是城市的絕大部分區域都已經被我們所掌控,只有一些小規模不成氣候的敵軍,還在個別區域,依託街道和建築進行防守。這些人大部分都是由一些沒有逃出城去的潰兵,自的聚集起來的,並不成氣候。按照佩欣絲將軍的說法,我們最多隻需要兩天的時間,就能夠將城市完全的清理乾淨。”
“至於傷亡……”
說到這裡,納爾頓了一下。
戴恩挑了挑眉頭,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問你話你就老老實實說的就行了,吞吞吐吐的幹什麼?來,說來聽聽,我們到底死傷了多少人?放心,你老大的承受能力好得很!”
聽到戴恩這麼講,納爾也就不再猶豫了。只聽他說道:“我們的傷亡情況比較嚴重,有差不都一千多名戰士受傷或者陣亡。不過,好消息是,在其中,有一部分受傷的士兵,是可以經過治療之後重返戰場的。”
千人規模的傷亡,聽得戴恩皺起了眉頭。
這個傷亡數字,有些大了。
納爾還在繼續說:“我們的部隊的傷亡,大部分是來自於對城牆的強攻。爲了維持攻勢,大部分的軍隊都是不間斷的甚至不計傷亡的往上衝。冒着箭雨和敵軍的火炮前行,衝上城頭之後,由於地形劣勢,爭奪城牆的戰鬥也不是特別的好打,直到老大您帶着那些精靈騎士衝起來之後,形勢才徹底扭轉過來。在那時候,我們的損失就差不多到了一千人的樣子了。至於,後續在進入城市之後,擊潰敵軍並追殺的過程當中,倒是沒有損失多少人手。”
“唉……”戴恩嘆了口氣,擺擺手,說道:“好的,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歇會兒就出來。”
爾告辭離去,戴恩的心裡多少有些鬱悶。
一千士兵的培養可不容易,如此的損傷,怎能叫戴恩不感到心痛?
只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實際上,早先,在決定強勢攻城的時候,他就已經做會承受不小的傷亡的心理準備了。
正面強攻城牆,那當然是要付出代價的。實際上,在雙方兵力相仿的情況下,一戰而克,能夠只損失這些人手,那已經是一件還算幸運的事情了。
其實,如果有的選的話,戴恩又何嘗不想徐徐圖之?之所以要冒這麼大的風險承受這樣的損失,全都是爲了大局着想。
他可以在彌河城下徐徐圖之,可北方冰窟城的戰事,可沒有辦法如他所願一般的停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