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長期而又漫長的行程,東禹城已經盡在眼前。
“終於回家了!”劉德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細想起來,離家已經數月之久了,不知陳爺爺、貴叔他們還好嗎?嫂子、瑛兒、小蝴蝶她們呢?
“諸位,等進了東禹,某帶大家喝一下燕州有名的烈酒!哈哈!”典韋也頗爲高興地對秦瓊等人說道。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秦瓊等人也笑着迴應。
關羽細細打量城頭,驅馬來到劉德一側,對劉德道:“主公,按照以往的時候,現在東禹城應該已經開啓了城門,爲何現在城門緊閉?”
劉德也發現了異樣,但自我安慰的解釋道:“也許是因爲楊子川的大軍,不得不提前警戒吧!”
“好了,咱們先入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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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德雖然這麼說,但心頭還是不由自主地有些慌亂,千萬別出什麼意外才好...
“城下何人,速速離去!”城頭上的士卒看到有人騎馬過來,衝其大喊道。
“吾乃典韋,主公已到,速開城門!”
城頭士卒往城下一看,果然是典韋,頓時大喜:“真的是典都尉,快開城門!”
城門咯吱咯吱的打開,劉德等人魚貫而入。
城頭今日值守的乃是校尉鄭福,得到士卒的消息後,趕忙上前迎接。
“鄭福拜見主公!”周大國拜道。
“鄭校尉快快起來!這城門今日爲何緊鎖?”劉德騎在馬上看着有些蕭條的街道,滿是奇怪的問道。
“這...主公...”鄭福嘴角蠕動,滿是猶豫。
“吞吞吐吐的到底發生了何事?”劉德喝道。
“是!主公,章...章將軍遇刺,現在重傷在牀,昏迷不醒!還有錢夫人也受到了刺殺,不過被一條猛犬所救,受了些輕傷!”
“什麼!!!”
劉德瞳孔放大,心頭一緊,怎麼會這樣...
“章將軍現在安置在何處?”
“就在章將軍自己的府邸!”
“快!都隨我來!劉德大喝一聲,架起的盧馬飛奔而起,一時之間,馬蹄聲大作。
“籲!”
等劉德到了章府,提前得到消息的燕南已經守候在章府門前。
“主公!”
燕南上前牽住劉德的戰馬。
“有什麼事以後再說!章將軍現在什麼情況!”劉德快步往章天朗的房間內走去,邊走邊說道。
“趙大夫說章將軍傷勢太重,他現在只能勉勵維持,能不能挺過這一劫,恐怕要看天意了!”
劉德腳步一頓:“什麼叫天意,我最不信的就是天意,給我找醫師,各個縣城有名的醫師都找過來,實在不行去州府找!”
劉德推開房門,一股濃烈的草藥味道撲面而來,章天朗的妻子曲氏與兩個雙胞胎章衛國、章安國就守在章天朗的身邊,曲氏眼睛早已經哭腫了。
趙永趙大夫則在一旁查看章天朗的情況,衆人看到劉德進來,都趕忙上前叩拜。
劉德上前兩步,虛扶起曲氏,道:“夫人快快起來,諸位快快起來!”
看着兩個半大少年,劉德伸手摸了摸二人的小腦袋瓜,道:“放心,你們的父親是個大英雄,這點小傷怎麼可能把他擊倒!”
“是...”衛國、安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對劉德應道。
“趙大夫,章將軍他...”
趙大夫看着劉德希冀的目光,嘆了口氣:“主公,刺向章將軍的那柄匕首毒性非常大,草民沒有見過這樣猛烈的劇毒,現在我還能幫章將軍撐上三天時間,如果三天還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那麼...”
“毒?你說毒?”劉德驚道。
“對啊!”
趙大夫一臉疑惑的看着劉德,爲何主公聽說是毒反應會如此之大。
“是毒就太好了!”劉德喃喃道。
“什麼?主公您說什麼?”趙大夫沒有聽清楚。
劉德強忍着激動的內心,從懷裡掏出了一枚丹藥,遞給了趙大夫,說話的聲音也不由得大了起來:“趙大夫,給,把這個給章將軍服下!”
“主公,這是?”
趙永看着手心裡的丹藥,湊在鼻子下聞了聞,滿鼻撲香。
“這是能解百毒的丹藥,現在能救章將軍的只有這枚丹藥了,快給章將軍服下!”劉德催促道。
“是!草民這就給章將軍服下!”
趙大夫小心翼翼地將丹藥放入章天朗的嘴中,就水服下。
章天朗慘白的面容就在衆人不可思議的眼光下逐漸變的紅潤起來,呼吸也漸漸平緩。
趙大夫不敢耽擱,拿出銀針刺入章天朗腹部的傷口處,慢慢拔出銀針,沒有一絲黑色的毒素。
趙大夫神情動容,滿臉不可思議,“主公,此藥...此藥真乃神物也!草民行醫幾十年,頭一次見此神藥!”
劉德也鬆了口氣,系統出品,必屬精品,系統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幸虧當初技巧點不少,怕出事,特意的將這無常解毒丹買了下來,不然的話章天朗的性命難保,東禹將損失一員大將!
曲氏帶着雙胞胎兩兄弟跪到了劉德面前,叩首道:“多謝主公救我家老爺一命,如果老爺出點什麼意外,我們母子將來怎麼辦啊!”
“嬸嬸快快起來,章叔乃是吾之長輩,又是東禹的頂樑支柱,吾豈能不用心相救!如今章叔身上的劇毒已解,還請嬸嬸多加費心照料章叔,好讓章叔早日康復!”
“這是妾身應該做的!”曲氏在向劉德拜道。
“多謝主公救父之恩!”雙胞胎兄弟再拜。
“起來!”
劉德一手一個將二人拉起,眼神凜冽:“接下來,就該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了!”
於是下令道:“燕南,召集衆將,縣衙議事!”
“諾!”
燕南拱手拜道。
......
東禹,縣衙。
衆將齊聚,已經等候多時了。
就連身體不算太好的戲志才也來到了縣衙。
陳朔、徐庶等人也在其中。
劉德大馬金刀的坐在主座上,環視四周,詢問道:“公孫將軍、劉闢校尉何在?”
燕南起身道:“啓稟主公,公孫將軍已經攻下原定的那一片放牧場,正在組織奴隸修建城寨,以作防禦!劉校尉則是帶人在虎頭山駐紮,防備遼遠城的褚英所部!”
“嗯!”
劉德點點頭,雙手拄在案几上,聲音不帶絲毫感情:“那麼現在誰來告訴我,章將軍與吾嫂嫂遇刺到底是怎們回事?”
衆將不由得一陣沉默。
陳朔起身,道:“就讓老夫跟主公說一下吧!其實事情非常簡單,刺客假扮成一賣菜老翁,趁章將軍城內巡查的時候,對章將軍進行了刺殺!刺客當場被憤怒的侍衛殺死!而錢夫人那裡也是外出買菜的時候,受到了襲擊,不過那刺客被一條猛犬活活咬死,錢夫人受到了一些驚嚇,還有因爲摔倒在地,受到了一些輕傷!”
陳朔停頓兩秒,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道:“兩名刺客雖然身死,但燕將軍懷疑城中還有刺客,所以才緊急關閉了城門,全城進行搜查!”
“搜查的怎麼樣了?”
“摸查到刺客的一個藏匿處,不過已經是人去屋空!”
“能猜到是誰做的嗎?”
“主公!肯定是楊子川老賊,也只有他纔會行此陰險狡詐之事!”陳琪大聲說道。
“對,必是楊老賊無疑!”
“不殺楊老賊,難解吾等心頭之恨!”
其餘諸將也紛紛應喝道。
“主公,敢問京城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變動,不然楊子川不可能會如此光明正大的陳兵於遼遠城。”徐庶疑問道。
“皇帝駕崩了,二皇子繼位!”劉德沉聲說道,“你們不知道也正常,楊子川肯定有他傳遞情報的方法,我在路過錦陽關的時候與郭子東達成聯盟協議,共同抵抗楊子川!”
諸將士聽到這個消息,議論紛紛,更多的則是摩拳擦掌,楊子川欺人太甚,如今更是派遣刺客暗殺東禹大將,衆將士恨不得立即將楊子川大卸八塊,方解心頭之恨!
“命公孫將軍只留少量哨騎,其餘騎兵全部調回東禹,聽候命令!”劉德下令道。
“諾!”
“傳令單宏偉與劉貴所部,收縮兵力,預防敵軍進攻樂陽城!其餘各將士整軍備戰,等候命令!”
“得令!”
“解散!”
“是!”
衆將士喝道。
......
劉德發佈完軍令,便回了劉府。
嫂嫂的傷勢雖然不嚴重,但劉德還是放心不下。
“主公,您回來了!”沈峰看到劉德回來,連忙出門相迎。
劉德將繮繩甩給沈峰,道:“嫂嫂她們現在在哪?”
“回稟主公,都在後院,瑛小姐也在!”
“嗯,我知道了!你給後面的人安排好住處!”劉德指的是秦瓊、魏延等人。
而荀彧與彭越去了戲志才的家中。
“遵命!”
來到後院,就聽到房屋裡面女子的嬉笑聲,喜兒本來站在院內,看到進來的是劉德,頓時喜笑顏開,像小鳥一樣撲進了劉德的懷裡。
半響才發覺有些不妥,紅着臉從劉德懷裡鑽了出來,點着小腳跑到了後面告訴錢氏去了!
“二叔!”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聲清脆如黃鶯般的叫喊聲傳入劉德耳中,不是小蝴蝶還能是誰?
一頭扎進了劉德的胸膛,差點把劉德撞飛個跟頭,小蝴蝶用小拳拳砸這劉德的胸口,“臭二叔,壞二叔,去了這麼久,小蝴蝶都想你了!”
“乖!”
劉德摸了摸小蝴蝶的頭髮,笑着道:“小蝴蝶真的是長大了,這一下子差點把二叔給撞飛!”
“二叔笑我,二叔是個大壞蛋,不理二叔了!哼!”小蝴蝶插着腰冷哼道。
“好了,好了,二叔錯了,等過段時間二叔陪小蝴蝶出去玩怎麼樣?”劉德笑眯眯道。
“好呀!好呀!”小蝴蝶聽到劉德這麼說,立馬就不生氣了,拍着小巴掌歡喜道。
而這時,陳瑛陪着錢氏也從屋裡走了出來。
劉德連忙上前幾步,拜道:“德拜見嫂嫂,德無能,讓嫂嫂受驚了!”
錢氏將劉德攙起,道:“叔叔快起來,無礙的,只是擦了一下,已經敷了藥了!只是,章將軍那邊?”
“請嫂嫂放心,章將軍已無性命之憂!”
“那就好,那就好!”
錢氏輕拍胸脯,放下心來,“對了,叔叔,你來看!”錢氏輕輕地呼喚一聲:“青獅!”
“青獅?”
劉德疑惑的向着錢氏所看的方向瞅去,只聽“嗷!”的一聲,一條兇猛、壯碩的猛犬出現在劉德面前!
黃棕色的鬃毛隨風飄蕩,頭顱碩大,眼神犀利,體格健碩,胸有少許白花,尾圈起。
這是藏獒?
劉德看着吐着舌頭,不斷圍着錢氏打滾的猛犬,一臉疑惑,這北疆怎麼會有藏獒呢?
不對!
劉德終於想起來自己抽獎好像還有一條狗沒有出現,難道這藏獒就是乾隆的那條狗狀元--蒼猊?
系統:“沒錯,就是它!”
“原來就是你救了我嫂嫂的性命啊!你叫青獅嗎?過來,青獅!”劉德向蒼猊呼喚着。
小蝴蝶在一旁拍着小手掌,笑嘻嘻道:“二叔,你就別想了,青獅只聽母親的!”
陳瑛的眼睛笑的彎如月牙,“德哥哥,你就別自討沒趣了!”
“怎麼可能?”
劉德瞪大了眼珠子,看着鳥都不鳥自己的蒼猊,滿臉疑惑道:“系統,這不是我的狗嗎?怎麼不聽我的話!”
系統的聲音也帶着迷茫:“系統也不懂啊!”
劉德:“...”
......
是夜!
在戲志才的宅子裡,荀彧、戲志才與彭越三人圍坐在一個小方桌邊上,天氣雖然逐漸變暖,但夜晚還是有些涼意,尤其是燕州,寒冷的季節更加的漫長一些。戲志才身上還披了一件貂皮大衣用來保暖。
彭越將一壺酒放入一尊小銅鼎,小鼎裡面乃是熱水,下面更是不斷地用炭火燒烤,將酒水加熱。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彭越從鼎中將酒壺拿了出來,爲荀彧與戲志才倒上一杯熱酒。
戲志才滿臉喜意的拿起酒杯就要一飲而盡,荀彧卻用手抓住了戲志纔拿酒的手臂:“戲兄,你身體太弱,這酒啊,只能喝這一杯!”
“幹嘛!好不容易可以喝一杯...”
戲志纔看着你不答應我就不讓你喝的荀彧,只好滿臉不情願的點着腦袋:“好好好!都聽你的!”
荀彧嘴角微挑,這纔將手鬆開。
戲志才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杯中酒,看着酒杯裡只剩下一半的酒水,不由得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