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越舞越急,兩劍不停地交擊着,距離呂岩也是越來越近。
項羽的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賈詡依然神色自若,看着他們的眼神中帶着一絲不屑。
呂岩身後的蒙括卻上前一步,但是呂岩的身旁。
另外一名鐵鷹銳士看到這裡,也是有學有樣。
呂岩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們,不知道他這是要幹什麼?
距離呂岩不到十米的時候,兩人的眼神不停地交流着,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繼續執行計劃。
呂岩身後的兩名鐵鷹銳士讓他們頗感棘手,終於柳生十兵衛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向宮本武藏點了點頭。
柳生十兵衛和宮本武藏似乎心有靈犀一般,同時收劍,然後旋風般地向呂岩衝了過來。
一句話都沒有,眼中迸發出驚人的殺意。
“這是……”
呂岩一時之間驚呆了,連反應都沒的反應沒過來。
“休傷我家王爺。”
蒙括怒喝道,他和另外一名鐵鷹銳士同時迎了上去。
自從荊柯刺秦後,所有鐵鷹銳士都受到了嚴厲的訓練,以免再次發生類似的情況,沒想到今天竟然真的碰上了。
“該死的混蛋,某家最恨別人舞劍的時候戲弄某家。”
項羽怒髮衝冠,一巴掌將眼前的案几拍成了兩半。
然後抄起一半案几就向宮本武藏扔了過去。
“呂賊受死。”
宮本武藏大聲喝道。
柳生十兵衛一邊和蒙括戰了起來,一邊大聲喊道:“奉明朝皇帝之命,誅殺逆賊呂岩。”
兩人奮不顧身地向呂岩殺了過去,宮本武藏輕易地躲過項羽扔過來的案几,然後用兩敗俱傷的劍法和眼前的鐵鷹銳士殺了起來。
那名鐵鷹士一劍刺在宮本武藏的身上,但是大部分力道被他精心準備的鎧甲擋住。而且未能命中心臟。
宮本武藏卻一劍斬掉了他半個脖子,然後一臉猙獰地向呂岩殺了過去。
呂岩先前還有些驚慌地退了幾步,但是很快就冷靜下來。然後從取出一支長劍冷冷地看着他。
這個時候大廳裡已經完全亂了起來,天草四郎和一些武士蜂擁着向呂岩殺了過來。
還有一些大名則一臉驚慌失措。有些如同藤堂高虎之流,很快做出了決定,親自帶人殺向了那些武士。
呂岩手下的武將畢竟都是不凡之輩,很快就和那些叛亂的武士殺了起來。
只有賈詡絲毫不現驚慌之態,只見他不緊不慢地起身,在兩個心腹家將的護衛下退到後邊。
同時嘴裡小聲低咕着,“你幹什麼不好,非常舞劍。難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就在這個時候,外邊也響起了一片殺聲。
一名名忍者試圖殺進來,但是卻早就被外邊早有準備的士兵攔在外邊。
“給我去死吧,呂賊。”
宮本武藏大聲喝道。
就在這個時候,他感到了徹骨的寒意。
只有在他受到生命威脅的時候,他纔會有感覺。
但是距離呂岩只有幾步之遙,他心中發狠,在決定刺殺呂岩的時候,他早已沒有活下去的打算。
於是他奮力前衝。淋漓的刀光就在呂岩的眼前。
一支支箭矢如同流星般射穿了他的脖子,甘繩,飛衛。紀昌同時射箭。
宮本武藏的腳步立刻變得踉蹌起來,但是似乎有什麼支撐着他,繼續向前衝去。
一刀向呂岩斬了過去,呂岩輕易地閃開了這一刀,然後向他一劍刺去。
這一劍狠狠地刺在宮本武藏的身上,但是宮本武藏的臉上卻露出了詭異的笑容,這時候呂岩已經在他伸手可及之處。
他一支手死死地抓住呂岩的手腕,一支手持刀向呂岩斬去。
呂岩終於色變了。
“不好,保護主公。”
“這該死的逆賊。”
一些武將不由大急道。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大腳向宮本武藏狠狠踹去。
宮本武藏根本無力躲避這一踹,他被這一腳踹得胸骨斷裂而亡。就連呂岩也被帶着滾到地上。
“某家最恨別人欺騙我。”
項羽一臉不爽道。
“多謝霸王救命之恩。”
呂岩有些狼狽地說道。
“無妨,你站在某家身後即可。”
項羽大手一揮道。
有了項羽的保護。衆人都心裡安定了下來,然後和敵人拼命地廝殺起來。
這個時候,大量的士兵也涌了進來。
沒過多久,這些叛亂的武士就被斬殺殆盡。
呂岩的臉色非常不好,他冷冷地看着那些被團團圍起來的藤堂高虎等人。
“殺了他們。”
一些將士怒喝道。
“王爺,此事與我等絕對無關啊,剛纔我們也在奮力平叛啊。”
藤堂高虎苦苦哀求道。
呂岩想了想,努力從臉上擠出一絲微笑。
“你說得沒錯,這件事的確不關你們的事。”
聽到這裡,那些大名終於鬆了一口氣。
“傳我命令,嚴查此事,無論是誰,只要涉及到此事,誅九族。”
呂岩冷冷地說道。
“同時詔告天下,朱由校指使倭人行刺本王。本王自問南征北戰,開疆拓土,爲大明立下赫赫戰功。朱由校此舉實在令人心寒,故本王決定自立爲帝,起兵伐明。”
呂岩想了想說道。
“恭喜王爺……不,恭喜皇上。”
衆將士大喜道。
“終於走到這一步了。”
呂岩的臉上露出了莫名的笑容。
沒過多久,就有一艘帶着一支無比血腥的命令前往日本。
曹文詔有些無語地看着不遠處的騎兵,這些日子來他們和敵人的騎兵發生幾次小規模戰鬥。
敵人的騎兵吃了他們的米尼步槍的虧後,就學得聰明起來。
決不和他們正面戰鬥,但是也不遠離,只是遠遠地盯着他們。
他們進。敵人的騎兵就退。
他們如果退到城池裡,那麼不僅前進,而且到城池外邊挖壕溝。而且堆起厚厚的土堆,以阻擋那些米尼步槍的射擊。爲後續趕到的步兵準備。
當然,如果他們出城,敵人的騎兵會立刻撤退。
你要毀掉這些土堆請隨便,咱繼續挖就是。
就這樣,曹文詔被搞得無比的狼狽。
他這些天就是和這些騎兵捉迷藏,玩起敵進我退的把戲。
不過像曹文詔這種裝備有米尼步槍的軍隊到底是少數,他估計整個大明的米尼步槍不超過一萬支。
畢竟刻膛線這種活計難度實在是太高,不是一般的匠人能幹的。
而且現在明朝的財政壓力巨大。當年軍隊幾乎被呂岩打了個精光,重建這支軍隊要耗費天文數字的銀兩。
因此像他的這種精銳部隊只能拱衛京畿,至於其他省份,曹文知道,朱由校基本已經完全放棄了。
不用猜他就知道,呂岩的軍隊一定是勢如破竹,各地聞風歸附。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太監前來傳旨,原來是朱由校命令他帶領軍隊返回京城待命,以免被敵人各個擊破。
本來朱由校希望他能夠打上一場勝仗。但是沒想到敵軍太狡猾,根本就不上當。
“這位公公,現在的形勢到底怎麼樣了?”
曹文詔說道。
這名太監有些怪異地看着他。曹文詔是個奇特的人,雖然他是反帝的結義兄長,但是朱由校還是非常信任他,將他手下最精銳的軍隊都交給他來指揮。
很多人上書要求拿掉曹文詔的兵權,但是卻被朱由校連連痛斥甚至是降級。
“這形勢實在是不容樂觀。京城到處都謠傳,除了京畿這一塊,其他地方基本上都被反王打了下來,人心不穩啊。”
這名監神色複雜地說道。
曹文詔嘆了口氣,就領命帶着軍隊向京城趕去。
但是他要回去。那些騎兵卻不答應,一路上緊緊跟隨。不時做出進攻的姿態。
這個他們的行軍速度幾乎可以用龜爬來形容,一路上曹文詔手下士兵的神經都繃得極緊。
而且他們趕路的時候。經常會發現各種橋樑被敵人破壞,軍隊也許能過,但是輜重卻根本無法通過,這讓曹文詔急得幾乎冒火。
距離京城還有三十里的時候,當他們剛剛從營地中醒來,就發現已經被敵人團團包圍。
這其中不僅有騎兵,而且有着大量步兵與車兵。
一些步兵藉助大車的掩護開始挖起了壕溝,很明顯是要將他們困在這裡。
曹文詔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妙,立刻命令士兵向京城方向發動進攻。
“砰!”
“砰!”
“……”
密集的火器射擊聲迴盪在戰場的上空。
明軍踩着鼓點整齊地向敵軍發起了進攻,大量的鉛丸打在大車上砰砰做響。
呂岩的手下則藉助大車的掩護向明軍射擊。
一個又一個的明軍倒在了地上,兩百步的距離幾乎變成一個血色之路,但是這只是稍微影響到了他們的士氣。
兩方終於短兵相接,但是面對呂岩精銳,曹文詔的手下完敗,不得不退回臨時營地。
呂岩的手下並沒有追擊的打算,只是繼續挖起了壕溝,似乎只是想將曹文詔困在這裡。
呂岩看着北京城的方向,臉上露出了莫名的笑意。
我看你到底是救還是不救。
“聖上,曹文詔就在距離京城三十里處被困,我們是否要發兵救援。”
很快朱由校就得到了這個消息。
朱由校的臉色陰沉得就像是能滴出水來。
現在京城能戰之兵不過三萬,這其中還有一些老弱病殘。
再加上前來勤王的兵馬,能戰之兵不過六萬左右。
甚至朱由校心裡對那些勤王的兵馬也並不信任。
現在的形勢已經很明朗了,如果不是死忠之輩,根本不可能爲明朝一起陪葬。
以前他還對歷史上朱由校不敢讓勤王的兵馬進京鄙視不已,但是真的放到自己身上,他才發現竟然是如此的難以抉擇。
手上無牌,能力再強也沒用。
“聖上萬萬不可,敵人這是要圍點打援,想將我們的守軍一網打盡啊。”
很快就有一名大臣站出來說道。
“現在京城人心惶惶,很多人都說各省早已歸附逆賊,大明要完了。還請聖上讓人澄清謠言。”
謠言,這恐怕是真的吧。
一些大臣心中不停地冷笑。
“選派幾支勤王兵馬前去救援曹愛卿。”
朱由校一臉痛苦地說道。
砍瓜切菜地殺了一些勤王的兵馬後,呂岩就知道敵人是不會前來救援了。
“打吧。”
呂岩嘆了口氣說道。
大軍遠征在外,每日消耗的糧草都是天文數字,就連呂岩也有些吃不消了。
很快他手下的步兵就在京城和曹文詔的大營外挖起了之字形的壕溝一路向前邊延伸而去。
經過猛烈的轟擊之後,終於攻破曹文詔的大營。
摸着曹文詔自殺的屍體,呂岩一臉的落寞。
“厚葬之。”
幾日之後,一個個之字形壕溝衍伸到了北京城外,呂岩就架起了幾百門火炮猛轟北京城。
北京城被轟塌後,北京城門大開,衆臣出來投降,因爲朱由校忽然失蹤。
於是呂岩終於平定天下。
二十年之後,呂岩將帝位傳給大兒子,自己親率大軍從南北二路遠征歐洲。
在這二十年內,呂岩的大軍並沒有停止對外擴張的步伐,沿着海路一路向西,打到奧斯曼帝國附近。
經過十年征戰,終於平定歐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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