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遊艇上都爲賓客們準備好了各自的房間。
可墨厲城接到墨雪初打來的一個電話,便在遊艇上沒有久留,直接帶着池安夏坐快艇離開了。
路上,池安夏還有些想不通,還問過墨厲城:“今天何小姐的生日,你就這麼讓她失望,不太好吧?”
墨厲城卻說:“笨女人,如果不讓她失望,那就會讓你失望,難道你想我讓你失望嗎?”
池安夏背靠在男人寬厚結實的胸膛上,回答:“當然不想,可我也不想你爲此卻得罪了何小姐,畢竟事業對於男人來說很重要。”
卻見墨厲城修長的大手直接扣住她細白的小手,放到他胸口的位置,聽他聲音緩緩地說道:“事業上的事,有我自己操心就夠了,女人什麼都操心會老的快,你只管做好你的墨太太。”
池安夏被他這樣說,只好不再問了。
然後男人低頭便吻了過來,從脣瓣,到耳根,最後到脖頸......
池安夏心跳加快,情不自禁用手攀附上男人的脖頸,用最輕柔的吻迴應他......
心裡想着他那句“你只管做好你的墨太太就行”,便安心享受這個男人接下來帶給自己的一切......
隨後回到盛庭酒店的別墅,已經是深夜,墨厲城卻又開始忙他的工作。
好像他最近是要給董事會做一個年終總結報告,裴義最近不在身邊,這樣的事情,他便要親力親爲了。
池安夏看着墨厲城在書房孤單的身影,心上驀地一疼。
想起他們在遊艇上都沒有吃什麼東西,於是她決定去廚房做一些吃的給墨厲城送進去。
可惜別墅裡的廚房並沒有準備什麼食材,加上酒店員工早已經休息了,她只能用冰箱裡僅有的意大利通心粉做了份中式涼伴面。
雖然有點土洋結合,但是經過她的一番細心製作,味道還算不錯。
等池安夏將面端進書房時,墨厲城還伏在書桌上看着手裡的文件。
於是她走進來,柔聲提醒道:“先把文件放下,吃點東西吧。”
聽見小女人的聲音,墨厲城才從文件上移開目光擡起頭來,正好對上池安夏關切而溫柔的目光。
就見池安夏站在書桌前,手裡端着一碗香味撲鼻的涼拌麪。
他本來想拒絕,但是看着她的眼睛開口卻說:“這是你做的,怎麼不吩咐酒店的人去弄?”
說完,墨厲城自己都有些訝異。
以往他最討厭自己工作的時候有人打攪,可是這個小女人卻讓他例外。
就見池安夏看着他,微笑着說道:“你都說了我們現在是夫妻了,以後還要榮辱與共,所以我作爲妻子照顧你的飲食和身體也是義務呀!”
她知道如果自己跟他說“謝謝這些日子以來的照顧”,這個男人肯定不高興。
但是作爲夫妻之間的相互照顧,他肯定沒話可說。
果真墨厲城聽了,便沉聲說道:“那好吧,我就先嚐嘗老婆的手藝,然後再看這些無聊的數據。”
說着,他將手裡的文件做了個記號,就收了起來。
池安夏趕緊將手裡的面放到墨厲城的面前,又將他專用的銀筷帶給他,笑着說:“快吃吧,吃完,鍋裡還有!”
墨厲城的手沒有接過筷子去,而是直接握住她的細白的小手。
池安夏猛地一怔,心也猛地落了一拍。
正好他的大手上和她的小手上都帶着同款的鑽戒,這樣看上去很有新婚夫妻的感覺。
卻見墨厲城微微皺着眉心,開口問道:“你在面里加的是花生醬?”
池安夏立刻笑着回答:“是呀,這的廚房裡沒有麻醬,所以我只好加了花生醬,但是我已經嘗過味道了,保證很好吃。”
墨厲城聽了,便沒有再說別的,直接接過她手裡的筷子準備吃麪。
雖然他從來不吃花生醬,但這是這些日子以來,他第一次吃到池安夏做的飯菜,所以也一定要吃完。
池安夏看着面前的男人吃相優雅地吃着自己做的涼拌麪,心裡竟有種小小的知足感。
以後也許他和她就會像現在這樣吧,他忙工作,她就做飯給他吃。
將來媽媽的病情穩定也會從美國回來,然後一家人住在一起。
哪怕註定墨厲城不能給自己激動人心的愛情,但能擁有這樣平淡但穩定的生活,她就覺得很知足。
如果能一直能和他一直這樣走下去......
以後的事,她不敢再多想。
吃完一碗涼拌麪,墨厲城便又開始繼續看他的文件。
池安夏便收拾一下才回樓上的房間去,先洗個熱水澡,然後便躺在牀上等着他。
結果她都沒有等到墨厲城上樓來,自己眼皮一沉就閉上眼睛睡着了。
然後她便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夢裡,媽媽恢復健康從美國回來,她和墨厲城也有了自己的小寶寶,還有婆婆墨雪初,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第二天早上。
池安夏一睜開眼睛,就見一向早起的墨厲城卻出奇的還在沉睡。
這張足可以顛倒衆生的俊臉,就連她都不由得一下看呆,不得不承認他是自己見過長得最好看的男人。
棱角分明的臉龐,英俊立體的五官,濃密沉目,鼻樑高挺,薄脣緊抿。
一時間,竟叫池安夏移不開眼,情不自禁地俯身過去,在男人的脣上輕輕一啄,便說了聲:“早安,老公。”
可墨厲城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像是依舊還在沉睡着。
池安夏心想,一定是是他昨晚上工作太晚,所以她不忍心打攪,便輕手輕腳地準備下牀。
可是卻沒有想到的是,她這剛起身,手臂便被男人溫熱的大手一下抓住。
隨之,池安夏整個人便隨着一股力道又拉回到牀上。
而且她還慣性地直接趴到了墨厲城的身上,隨之便聽見男人沙啞的嗓音低喃道:“安夏......”
池安夏心跳猛地落了一拍。
她倒不是因爲墨厲城拉住她,而是忽然就發現男人身上燙的厲害。
她下意識地將手心放在墨厲城的額頭,一下就被燙的彈開手掌,因爲這種燙根本不是正常的體溫。
難道墨厲城是在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