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滾遠點!別叫本少爺生氣!”
薄邵言厲喝一聲,沒有想到身後會忽然蹦出人來阻止自己。
他一回身便看見勉強能算是半個女人,因爲根本看不出她真實性別。
而這半個女人就是池安夏的好朋友林筱筱,二話不說就拿着一把雨傘照着薄邵言的腦袋打了過來。
林筱筱邊打還邊喊:“讓你欺負女人,讓你欺負女人!看我不打死你!”
池安夏當然聽得出來,這是一向最仗義的姐妹來救自己了。
薄邵言被打的生疼這才放開池安夏,回身就氣勢洶洶地抓住林筱筱的雨傘,要奪過去。
林筱筱這個女漢子跟薄邵言比劃了幾個回合也沒敗下陣來,最後還被趕來的醫院警衛給制止了。
醫院警衛就要拉着薄邵言去警衛室,他還不忘指着池安夏罵道:“池安夏,你別以爲我會輕易放過你,只要我一天沒跟你不離婚,你就給我小心點!”
聞言,林筱筱趕緊都過來護住池安夏,瞪着溜圓的眼睛望着薄邵言,示意他別想得逞。
終於薄邵言被帶走了,池安夏就像是失去支撐似的,順着牆壁就倒了下來。
還好有林筱筱扶住她,關切地問道:“夏夏,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去找醫生來?”
現在的池安夏雖然已經自己摘掉了綁在頭上的紗布,可是頭上的傷還是讓人輕易可見。
她努力站直身子,呼吸幾口新鮮的空氣後纔回答:“我沒事,不用叫醫生了。”
她這是自我安慰,畢竟自己最大的傷口不是在身上,而是在心上。
林筱筱見她說沒事,也就沒有堅持了。
另一邊,薄邵言被帶到警衛室裡也是大鬧了一場:“你們這幫有眼無珠的傢伙,都認不出來我是誰嗎?竟然敢把我請過來喝茶!”
說着,他伸手就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摔倒了地上,“啪”地一聲,茶杯連同茶水都就碎了一地。
警衛隊長趕緊說道:“言少別生氣,我們也只是奉公辦事,您只要配合調查下就行!”
“調查個什麼?你是要叫我把祖墳跑出來,證明我是誰嗎?”薄邵言不高興地叫罵道,剛摔了杯子就才發覺嗓子真的有點乾咳了。
可這裡纔不是他們薄家的私人醫院,這幾個警衛看上去還挺負責,看來是一時半會兒出不去了。
他罵完就往旁邊的座位上一坐,就不準備再開口說一句話了。
等了不知多久,池歡俞不知道從哪裡跑了進來,趕緊拉着薄邵言的胳膊親密而溫柔地關心道:“邵言哥,你沒事吧?我才檢查完,就聽說你被這幫不長眼的東西帶到這裡來了。”
薄邵言扭頭看向池歡俞,便生氣地問道:“你剛去哪了?我怎麼找你那麼久都沒找到?”
聞言,池歡俞臉色瞬間白了白,便說道:“我當然是自己去婦產科孕檢了呀,你看這是剛剛纔出來的孕檢單。”
說着,她趕緊從包裡將一張疊的整整齊齊的報告單拿了出來,交給薄邵言手上。
薄邵言隨手打開一看,就見上面寫着的是:【姓名:池歡俞,年齡:22歲,妊娠週期:10周+,宮內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