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知道由來!”
池安夏打斷他,胸口只覺得一口氣難以出出來。
她可以當着外人的面假裝堅強,假裝樂觀,假裝不在乎,但在他面前,她不能。
墨厲城眸色深沉,擡手將那枚戒指拿起來,沉聲說道:“如果你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訴你。”
池安夏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雖然她想聽他親口說,但是又怕聽到。
墨厲城見她沒有什麼心思吃飯,於是也沒有動餐具。
他抽了一張溼紙巾,一邊擦手一邊語速緩緩地說道:“這枚戒指是我很多年以前設計的,可是決定打造這枚戒指,卻是兩個月前的事情,原石是我親自選擇的南非礦鑽,加工珠寶的地方歐洲的......”
聽他一字一句很認真地講這玫戒指的由來,池安夏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
這枚“心有所屬”的確是墨厲城精心設計和打造。
可寓意和宋妍熙真的沒有一點關係嗎?
然而她還沒有問出口,墨厲城就好像知道她砸想什麼,直接說道:“這枚戒指取名心有所屬,是因爲這顆鑽石是心形,沒有其他意義了。”
說完,男人修長的大手將她的左手抓過來,便動作輕柔地幫她把戒指又戴了回去。
看着手指上重新戴回來的戒指,池安夏心裡也像是落在地上。
而且墨厲城溫熱的大手還將她的小手包裹起來,又問道:“還有別的問題嗎?”
池安夏明亮清澈的眸子看着眼前的男人,輕聲問道:“那你的心裡呢?真的早就沒有宋小姐了嗎?如果......”
“沒有如果!”
墨厲城直接打斷她,語氣堅決地說道:“過去的事情都早已過去了,絕不會再重演!”
聽他這樣說着,池安夏卻不敢相信,眼神裡一片疑惑。
他的話和宋妍熙的話不一樣,不知道誰在說謊。
墨厲城的大手輕輕拍拍她的手背,問道:“現在開始吃飯吧。”
“好吧,開始吃吧!”
池安夏只好點頭同意道。
接下來他和她才輕鬆地吃起晚餐來,一邊欣賞下窗外的城市夜景。
其實他讓安夏出來吃飯,不光是爲了讓宋駿有充分的時間試探宋妍熙,還有一些重要的決定要跟她說。
例如婚禮的安排:“安夏,我今天要和你商量一件人生大事,那就是我和你的婚禮。”
聽墨厲城邊吃飯邊語氣輕鬆地談論這些,池安夏錯愕地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來跟他原本是來質問婚戒的事,沒想到他要跟自己談這些。
最後池安夏還是有些發懵地問道:“婚禮的事,你不是答應我,要等到我媽媽從美國回來以後,再舉辦嗎?”
墨厲城直接回答她:“嗯,後天,墨女士會帶媽媽一起從美國回來的。”
這讓池安夏完全沒有想到,又驚又喜地起來:“真的嗎?媽媽就要回來了!”
墨厲城當然知道她聽到這樣的消息會高興,點點頭便繼續說:“是的,不過你從明天開始就要徹底爲婚禮的事情忙起來了。”
池安夏不解,將一塊牛排放進嘴裡,邊嚼邊說:“我要忙什麼?不是你全權負責嗎?”
上次她和薄邵言的婚禮就是薄家全部負責,她只要穿上婚紗出席下。
卻聽見墨厲城不緊不慢地說着:“明天會有婚紗設計師來爲你做定製,你要和設計師商量款式造型,雖然婚禮我是委託了婚禮策劃機構,但婚禮上的一切細節都由你做主,包括請柬,賓客。”
池安夏不由得鼻尖發酸。
這還是她第一次感覺到她被他如此重視的感覺。
一切讓她做主,讓她對這場婚姻有幸福感,自豪感,歸屬感,而且還會有媽媽出席見證她的婚禮。
此時此刻,只有一句話能表達她現在的心情:“厲城,謝謝你。”
墨厲城看她傻傻的樣子,挑起一邊的眉頭,說道:“我說過,我不喜歡聽到那個字眼。”
“我就說這一次,好嗎?”
池安夏當然知道,就是忍不住說。
可就在她想要開口說是,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響起一陣鈴聲。
池安夏看了眼來電,心裡就立刻沉了一下——竟然是薄邵言打來的。
那個傢伙從昨天就說,要她每天晚上都要打電話給他說晚安。
可是面前還坐着墨厲城,她不可能當着他的面接聽電話。
於是池安夏抓緊手機,便說道:“那我先去接個電話。”
說完,她就起身,拿着手機轉身去了衛生間。
墨厲城看着池安夏離開的身影,漆黑眸色驀地一冷......
池安夏走到衛生間門口才將電話接起來,便不悅地說道:“言少,你可以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嗎?”
電話裡立刻傳來薄邵言的聲音:“爲什麼?這可是你答應我的,每天要跟我說晚安。”
“我是答應過你,可那是因爲你拿着我的手機要求我打給你的,我只能做到有時間的話給你打......”
“不行!”薄邵言很不高興地說:“答應我的事就得要做到,不許找理由。”
“你也有點太過分......”
池安夏鬱悶了,“好,言大少祝您晚安,可以了吧。”
說完,她就趕緊將電話掛斷了。
這個薄邵言,怎麼脾氣又跟以前一樣了,她可不想跟他再糾纏了。
乾脆直接把他拉進黑名單,讓他以後再也打不進來好了。
這樣想着,池安夏就直接將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然而她準備出去的時候,這才聽見衛生間裡好像有人在議論自己。
其中一個像是被墨厲城拒絕過的那個女公關經理,邊對着流理臺前的竟補妝,邊說:“要我說,墨厲城要娶的那個女人是走了什麼狗屎運?長得那麼醜,哪裡有我漂亮?”
另外就有人附和:“別說她長得不好看,還是被薄家踢出來的,名聲要多臭有多臭!”
池安夏聽見這裡竟然有人在嚼自己的舌根,訝異地下巴都要掉下來。
剛剛那個像勾搭墨厲城不成的女公關還恬不知恥這樣說。
而且另一個女人還好像是跟池歡俞混得不錯的。
那她還需要跟這兩個女人客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