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錦川也趕緊從牆邊的休息椅上站起身,走過來。
周伯第一個上前焦急地詢問:“醫生,醫生,我們薄董事長情況怎麼樣了?”
就見醫生將臉上的口罩摘下來,語氣很低婉地說道:“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
聽到這,薄邵言心裡一下得意起來,就好像一切都在他意料中。
那個當年把他親生母親推下樓的女人今天才死掉,已經是便宜她了。
誰料,醫生竟然接下來說的卻是:“薄董事長雖然已經搶救過來了,但狀況依舊不容樂觀,所以你們家屬們要做好最壞的準備。”
聞言,薄邵言心裡猛地一緊,不由得暗暗罵了一句:“該死的,居然還不死!”
而周伯一下就抓住醫生的脖領子,大聲呵斥道:“你們這些醫生到底有沒有盡力救治?我警告你們,要是我們薄董事長醒不過來,你們所有人都跟着陪葬!”
這說話的語氣簡直比霸道總裁還要霸道,叫醫生聽了臉色一下刷白。
旁邊的邵錦川也是一怔。
什麼時候一個管家竟然敢用主子的語氣了?
醫生也被嚇的一懵,趕緊戰戰兢兢地解釋道:“你聽我說,薄董事長剛剛心腦嚴重缺氧,雖然我們極力搶救,但是薄董事長很可能短時間內是醒不過來,也就是醫學上的植物人。”
邵錦川這下立刻明白,薄美茹要是醒不過來跟薄邵言有很大關係。
他離開的那會兒,明明確定給薄美茹戴上了呼吸機,不至於會嚴重缺氧。
除非是薄邵言在他走以後做了什麼手腳,否則不會這樣。
但是周管家在這,他知道自己說出每一句話都要謹慎。
周伯聽了卻依舊不放手,臉上的表情更加猙獰,就像是要把這個醫生給吃了一樣。
“你們這個該死的醫院,是想馬上倒閉吧?居然敢把我們董事長治成植物人......”
“周管家!”邵錦川見他如此激動,趕緊開口說道:“現在不是爲難醫生的時候,還是趕緊進去看看美茹什麼情況,需要的話馬上辦轉院手續,去國外最好的醫院救治。”
“是,邵先生......對不起,恕我剛纔失禮了。”
周伯這才鬆開主治醫生的脖領子,立馬回覆以往謙卑有禮的豪門管家形象。
就好像剛剛抓着醫生脖領要他們殉葬的人和他根本不是一個人。
說完,他就跟着邵錦川就進了裡面查看情況。
就見薄美茹躺在病牀上已經昏迷,怎麼喊都沒有迴應。
薄邵言聽見病房裡的動靜,卻坐在輪椅上一動不動。
他不是不想進去看看什麼情況,而是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累了。
這種累簡直直到骨子裡,直到心裡,累得他想從此好好歇一歇。
一直在外面等着他的司機老鍾走過來,忽然說道:“少爺,您需不需要去休息下?”
薄邵言閉了閉眼睛,卻無奈地說道:“胡說,這個節骨眼上哪有時間休息?你馬上送我去薄氏集團大樓,我要緊急召開高層會議。”
老鍾頓了下,有點不解。
這要是以前的薄邵言,別說去經常不去公司,就算去了也基本是混一天是一天的。
可是這次他剛從桃園鄉回來,居然生病還要馬上去忙工作,簡直不要命了。
難不成,是少爺想要在這個時間徹底把薄氏的財權攬到自己手裡?
老鐘不敢妄加猜測,還是馬上應聲道:“是,少爺,我這就送您去集團開會。”
說完,老鍾便推着薄邵言進了醫院的電梯,趕往薄氏集團開高層會議。
然而第二天的報紙新聞就報道出來:【薄氏集團董事長薄美茹重病或成植物人,信任總裁薄邵言緊急關頭力挽狂瀾,能否再造當年薄氏如日中天的神話?】
而池安夏和墨厲城從桃園鄉回來,就當天晚上到了衝雲島酒店準備婚禮了。
這一去可是要住到婚禮結束,然後直接去馬爾代夫度蜜月的,準備的東西就比較多。
更重要的是,這次一定要讓媽媽沈恩慈親眼見證她的幸福時刻,所以今天也要帶媽媽一起去,只是媽媽的身體狀況恐怕是受不了長時間的顛簸,所以就選擇了坐私人直升飛機。
到了衝雲島酒店已經是晚上,隨即就給所有人分別開了房間休息。
池安夏奔波了一天早就覺得疲乏,便在酒店浴室裡泡了一個熱水澡。
等她出了浴室,卻見已經換上睡袍墨厲城站在房間里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她被他看得小臉一紅,便直接繞過他,朝牀前走過去準備上牀睡覺。
誰料,墨厲城將電話掛斷便轉身朝她走過來,長臂一勾就將她摟進懷裡。
池安夏心上一怔,擡起清澈明亮的眸子便說:“你幹嘛?這麼晚了還不睡嗎?”
墨厲城摟着她的腰身,低沉着聲音說:“老婆,我忽然覺得,你現在是越來越有魅力,越來越有韻味了。”
被他這麼一說,她立刻低頭看了看自己。
她剛好現在身上只圍了一條酒店的浴巾,雖然胸口以下都遮住,可是肩膀和兩條腿根本遮不住,外面露着的肌膚也是白裡透紅。
池安夏趕緊將用小手將浴巾往上扯了扯,遮住裡面深深的溝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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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個小動作,她嘟着小嘴就說:“你說的韻味是懷孕的孕吧?你就是嫌我吃胖了一圈,對吧?”
墨厲城的手臂剛好圍住她的腰身,低頭便說道:“哪有?我覺得現在正好。”
說着,男人將下巴埋進她的脖頸間,在那裡深深落了一個吻。
池安夏都被他弄得心裡發癢,聲音軟軟地說道:“討厭......捏胡茬都扎到我了。”
墨厲城這才鬆開,瞬間,那一片的肌膚上就被種下一個粉嫩嫩的小草莓。
他看着自己剛剛的“成果”,似乎很滿意,於是沉聲問道:“老婆,現在還生氣嗎?”
池安夏鼓鼓小臉,眨着一雙清澈見底的小鹿眸子,便說:“我那麼小心眼嗎?不就是一盒點心,我纔不至於跟你生氣呢。”
說着大眼睛一翻,便擡手打了一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