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億美金!有沒有聽錯?”
“天呀!竟然有人出1億!”
“是什麼人出了這麼高的價格?”
這一下夜讓在場所有人都爲之一震,紛紛扭頭去看。
就見拍賣會的入口正有一個高大筆挺的年輕男人走進來,身後跟着七八個穿着黑西裝的男人。
年輕男人身上竟穿着北半球秋冬季的灰色暗紋風衣,襯托着男人出衆完美的身形,步伐沉着,舉手投足都帶着高高在上的強勢氣場,讓人不容忽視。
烏黑濃密的短髮下是一張英俊到無可挑剔的東方面孔,完美到令人窒息,漆眸深邃,令人眩暈。
可這裡是澳洲,還是氣溫適宜的春夏,這樣的打扮不由得叫所有人驚奇。
卻見男人大步走到拍賣會的最前面,止步,目光放在那枚“心有所屬”的鑽戒上,低沉着嗓音宣佈道:“我要那枚鑽戒,我出價1億美金!”
聞言,坐在前排貴賓席上的summer渾身一僵。
心跳不由得加快起來。
墨厲城。
一定是墨厲城!
在這最後時刻,他終於還是來了,卻引得全場賓客驚歎和錯愕,還有少數幾個西方女性暗暗尖叫。
這個男人竟然爲了一枚戒指跑這裡來砸1億美金!
1億美金可不是小數目,對於普通人簡直是天文數字!
就連當場的主持人都震驚地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才趕緊問道:“這位先生,您確定要出價1億美金拍下這枚鑽戒嗎?如果您確定,清先讓我們的工作人員給您先確定下身份!”
按照拍賣會的程序,所有入場參與競拍的嘉賓都要嚴格覈實身份。
但是像這樣突如其來闖進拍賣會的買者,還是極少數的。
墨厲城冷厲的漆眸微微掃過去一眼,主持人便立刻覺得背後有股冷氣竄過。
就見墨厲城不緊不慢地擡手將西裝裡袋的錢夾拿出來,從錢夾裡抽一張黑卡,便沉聲說道:“這張卡片不能代表我的身份嗎?”
主持人看見那張只有百分之的人才擁有的黑卡,頓時眼前一亮,笑着說道:“沒問題,絕對能代表!”
隨後主持人才正式宣佈:“這位先生出價1億美金,還有沒有更高競價?1億美金一次、1億美金兩次,1億美金三次。”
“啪!”
隨着一聲定音錘落下,主持人宣佈:“競拍結束,這枚‘havesomeoneinmind’現在屬於這位......”
他還沒弄清競拍者的姓名,不由得一頓,還是拍賣會的總負責人親自上前提醒一聲,才繼續說道:“現在屬於這位墨厲城先生,請鼓掌!”
說完,場上一片熱烈的掌聲,甚至還有人站起身尖叫,恐怕已經有不少認出這是全球富豪榜上的大人物。
更有打扮漂亮時髦的西方女子過來想要勾搭一下,只可惜都被保鏢拒之兩米之外。
可是墨厲城來這裡的目的根本不只是爲了一枚戒指,他更想得到的是池安夏的消息。
所以拍賣結束,他便要求拍賣方道:“在正式付款前,我要見一見這枚戒指的原主人!”
拍賣方的負責人立刻當面答應:“當然沒問題,墨先生,委託我們拍賣行的薄女士剛好剛好就在現場,不如現在就見一面吧。”
說完,負責人便伸手朝着前排貴賓席的位置上做了一個“請”手勢。
墨厲城聽到那一聲“薄女士”,漆眸驀地一冷。
竟然不是姓池!
而且負責人剛剛指的那個位置上已經空了,看來人已經走了。
於是墨厲城便直接說道:“看來不必了,請稍後將鑽戒給我送進我的房間。”
墨厲城轉身要離開,剛好便看見一抹較小卻十分清麗的身影走到拍賣會的出入口,身子猛地怔了下。
那抹身影穿着一件藍色的及膝裙,外面批了件黑色的小西裝,柔軟的黑髮利落地齊着肩,一側別在耳後,露出耳廓和線條柔和的側臉弧線。
他看着那是很像池安夏的背影,只是比以前要精幹利落。
可是那道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拍賣會的出入口,墨厲城迅速朝那個身影追了過去。
裴義和跟來的保鏢也立刻跟在後面追了過去。
這下搞得拍賣方的負責人,和一衆將注意力集中到這邊的賓客們錯愕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等墨厲城追到外面的走廊上時,卻已經看不到剛纔看見的那抹身影,只好順着長長的走廊又追了好長一段,纔不甘心地停下腳步。
裴義趕緊追上前詢問:“BOSS,發生什麼事?您在追什麼人?”
就見墨厲城擰緊眉心,立刻吩咐道:“立刻回去告訴那個負責人,就說今天一定要見到那位薄女士!”
裴義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聽聞BOSS的吩咐,便立刻應聲去辦了。
然而剛剛走進電梯的池安夏心跳卻越來越慌亂,後背緊緊地貼在電梯壁上才覺得慢慢平靜。
這次拍賣會她並沒有讓拍賣行大肆宣傳,根本沒有想到會讓遠在隔洋跨海的墨厲城知道,結果現在這個男人竟出現在這裡了,還差一點就跟他碰上面了。
助理helen剛接完一個電話,轉過來說道:“Summer,拍賣行的人剛說,讓您今天一定要見見戒指的買者。”
可是說完,她就發現她的臉色很不好,於是關切道:“您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下,見面的事再改時間?”
池安夏很呼吸一口氣,然後說道:“我沒事,那個買者要見面的話,你就代表我去好了。”
Helen卻鼓鼓嘴巴,瞪着大眼睛說道:“那估計不行吧,剛剛拍賣行的人已經說了,說買方必須是要見到您本人,但是你要是不舒服的話,我可以跟他們再商量一下。”
“這樣吧,你就先跟拍賣行交涉,就說我最近身體抱恙,不能跟買方見面了。”
“可以,我這就跟拍賣行的負責人說一下這個情況。”
聽助理又去打電話,池安夏便沒有再管。
她心只想着儘快回去,孩子們下學的時間估計快到了。
如果今天她再去幼稚園接晚了,那兩個淘氣的小傢伙就又該跟她發“牢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