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若白聽她這麼一問,身體猛地一怔。
他睜大眼睛仔細地看着她,壓低嗓音問道:“你在說什麼?”
喬心暖也眼眸溼潤地看着他,聲音軟軟地說道:“你不記得了嗎?四年前的那一晚,你跟我......”
被她這麼一提醒,肖若白恍惚間有點印象。
只不過,他早已經不清楚。
那是哪一天?
又是在什麼地方?
或者,他根本記不住自己曾經跟多少女人發生過關係。
他只是每一次看見喬心暖這張清純與嫵媚混合的臉,就覺得曾經哪裡見過。
喬心暖見他不說話,便又繼續說道:“你應該記不清了,因爲那天晚上你喝醉了。”
肖若白依舊沒有什麼印象,看着她問道:“你確定,我喝醉了?”
如果真的是他喝醉了,那也不會隨便睡一個不認識的女孩。
他的酒量可一直很不錯,更不會喝到連人都沒認清。
雖然他以前確實花心,但也有自己的原則。
那就是他從來不睡不熟的女人,更不會隨便玩一夜情。
因爲他有嚴重潔癖,如果不知道乾不乾淨的女人,他從來不會下手。
難不成是他當天晚上真的喝醉了,飢不擇食,隨便找了一個酒水女孩就睡了?
如此想着,肖若白扭頭就看了一眼車外的這間酒吧,有些場景莫名地似曾相識起來。
就聽喬心暖又說道:“我不確定,我那時暈倒了,第二天才看清你的臉。”
肖若白點點頭,這纔開口說道:“那好,我喝沒喝醉的問題先放到一邊,那你現在應該老實交代,4年前,我和你是不是就在這個酒吧遇見的?”
喬心暖心上一怔,心跳撲通撲通地問道:“是,你想起來了?”
“只是有一點印象,但是......”
肖若白依舊居高臨下起看着她,說道:“細節一點也想不起來。”
喬心暖可不管他想不想起來,直接說道:“既然想不起來,那就算了。”
說着,她就猛地將他推了下,然後轉身就要下車。
可肖若白怎麼能放過她,一把就將她抓回來,又壓在座位上。
就聽他又說道:“你要去哪?你還沒有回答我,4年前到底是怎麼回事?”
喬心暖有點不耐煩地回答:“你都記不得了,還要問我幹什麼?我還要去工作呢。”
“不說清楚,你就不能走!”
肖若白就是不放開她:“你是不是早就已經看上我了,4年前就故意把我等喝醉的那天跟我發生關係?可是這4年裡,你又去哪裡了?還有昨天的那個小傢伙又是怎麼回事?”
他這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恨不得一下子就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都搞清楚。
喬心暖卻有些不高興了,一雙明媚有神的眼睛瞪着他,嘴巴也撅起來。
“你問我這麼多問題,我一下也跟你說不清楚,你快放開我!”
“不行,你可以慢慢說,我就慢慢聽。”
“可我還要去上班,你等我有時間再跟你說吧。”
“你這個兼職能掙多少?大不了,我按每個小時1000塊給你結算好了。”
肖若白就是不想讓她這麼從眼皮下面跑了,追了她將近3個月,居然說不理就不理了。
他便說着,便擡手就將喬心暖身上穿着暴露的漏臍裝給一把扯開來。
這樣她就沒有辦法穿着這一身衣服進酒吧裡,更不會被那些噁心的男人佔便宜。
然而這一扯,暴露在肖若白眼前的是她右肩上一朵紅豔豔的蝴蝶紋身。
那赤紅的顏色,精緻的紋理,都栩栩如生,彷彿真的快要從她右肩肌膚上展翅飛起。
肖若白一下整個人都怔住,因爲這隻火紅的赤蝶早已經深深地印在他的記憶裡。
4年前的記憶,就好像洪水一般猛烈地席捲來。
那一個晚上,他確實喝了很多酒。
雖然不至於昏醉,但也是有些頭重腳輕。
酒吧裡有一個看上去剛剛成年的女孩子突然暈倒,他作爲醫生趕過去搶救。
因爲當時情況緊急,他迫不得已把女孩子抱進包廂裡做人工呼吸。
他還記得,那個女孩渾身都散發着清純的氣息。
“不要走,我愛你,求你愛我......”
女孩迷迷糊糊地就圈住了他的脖頸,就說:“我想要在離開前,跟你好好告別!”
當時,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女孩摟住,小嘴直接親上他的嘴巴。
他想把她從他身上扒下去都難。
他本來就喝了酒的,一個沒有忍住,就佔了女孩的便宜。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本來出於救人的目的,最後卻奪走了女孩的第一次。
他本來還想着事後對那個女孩負責,可是一醒過來卻看見房間裡早就已經空無一人。
直到現在,他還只是對女孩肩上紋着的這枚赤蝶有印象。
還有那一晚女孩留在沙發上的血。
赤紅的顏色,就好像現在她肩上的紋的這枚赤蝶。
卻不料,喬心暖卻被他這樣的舉動更加生氣,喊道:“肖若白,你當我是什麼人?”
喊完,她擡手就照着肖若白白皙的俊臉給打了過來。
肖若白沒有反應過來,正好打在他的左臉。
他的臉順勢就往右邊一偏。
喬心暖看見他白淨的臉上立刻顯出幾個手指頭印,心上猛地就怔了下。
她也沒有想到,他竟然連躲也不躲,就這麼被她打了一巴掌。
就見肖若白扭過臉來,便看着她說道:“沒關係,這一巴掌是我以前欠你的。”
喬心暖心上猛地一沉,隨口問道:“你......該不會是想起來了吧?”
“本來沒有想起來,但是被你這一巴掌給打醒了,”
肖若白扯扯嘴角,就說道:“怪不得我追了你這麼久,你還是沒有認真跟我交往。”
喬心暖聽他這麼說,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迴應了。
看着男人臉上的巴掌印,就想問問他疼不疼?卻聽肖若白繼續說道:“現在我明白了,原來是因爲4年前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