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回到茶餐廳,無語地發現,原本她坐的位置,竟坐着一個男人。
走近了,更是吃驚。
竟就是陪葉薇薇逛街的男人。
鄭卓婭喝着果汁,面含笑容聽着男人侃侃而談,顯然已經有幾分不耐煩,可又要等着閨蜜出來而不得不忍受雙耳的荼毒。
溫婉快步走進,對那個男人笑了下,看向閨蜜:“小婭,我們走吧。”
鄭卓婭肚子太大,起身時用力往後抵了下椅子,誰料那男人動作很快地衝過來,殷勤地替她拉開沙發椅,還要伸手去扶她。
溫婉連忙阻止,直截了當地說:“張先生,你要是還想跟席少有合作的可能,那就千萬別碰席太太,一根頭髮絲都不行。”
男人尷尬地笑,連連點頭哈腰,“不好意思,張某冒犯了。”
鄭卓婭皮笑肉不笑地對男人扯了下脣,拿腔捏調地說:“張總啊,孕婦記性不好,我要是回家了還記得這回事,就替你跟子謙說一聲,要是忘了呢……張總也別見怪。”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是個男人都該覺得下不來臺了,那人卻還笑着:“多謝席太,多謝。”
“婉婉,我累了,咱們回去吧。”
對這麼虛僞無底線的男人,溫婉也不想多看一眼,可忽而想起什麼,她對那男的說:“薇薇心情不好,你還是給她打個電話,多陪陪她吧。”
走開幾步,鄭卓婭斜眼睨她,“你聖母娘娘的毛病又犯了?葉薇薇恨你入骨,你瞎操什麼心啊!不對啊,你怎麼知道葉薇薇心情不好?你遇到她了?”
溫婉瞥她一眼,點點頭,“洗手間裡,她專門找我去的。”
“我去--難怪我說怎麼喝個下午茶還能再遇到這麼噁心的男人,原來他們一直跟蹤着我們?太可怕了!”鄭卓婭誇張地拍拍胸口,搖着頭翻白眼,“她找你幹嘛啊?沒怎麼着你吧?”
溫婉把洗手間發生的一幕一字不漏地講給鄭卓婭聽了,可着實滿足了一把孕婦女王的八卦心。
“我靠--”實在忍不住爆粗口,鄭卓婭目瞪口呆,“楊懷東居然是那樣的貨色?這也渣到無極限了吧!”
溫婉皺眉,“可爲什麼我覺得,這話單聽葉薇薇一面之詞,有點不真實呢?”
“怎麼,你還想替楊懷東說話?別忘了他是怎麼對你的,還口口聲聲說着愛都能那樣對你,他對葉薇薇又不愛,跟她結婚只是爲了氣你,做出那種齷齪事我覺得完全有可能。”
“那你說,這個忙我到底是幫還是不幫。”
“你先讓人去查一下,看看楊家那老太太到底是什麼病,是不是那麼悽慘啊,萬一是真的……哎,我覺得,臨死前連兒子一面都見不到,也確實太虐了點。這樣倒顯得你男人是個劊子手了。”
其實楊懷東當初犯下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正常走法律程序的話,一到三年的刑罰差不多了。
怪只怪他犯罪的對象身份不凡,所以這事才嚴重了。
如今只要年靳誠肯放手,楊家再想辦法找找關係,他自己在監獄裡再表現好一些,爭取減刑的機會,提前釋放出來完全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