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走,不惜用障眼法迷惑他。可天再大地再廣,他年靳城要找一個人,把地球翻遍也得把那人找出來!
彎腰從茶几上拾了煙盒跟打火機,男人冰冷立體的五官上沒有任何表情,直到脣邊的香菸點燃,清白嫋嫋的煙霧緩緩騰起,他才漫不經心似的開了口:“查那個穆俊熙。沒有他,溫婉很難弄到藥,孩子們也不可能憑空消失。”
所以,這母女三人的去向,他很可能也知道。
可一行人正氣勢沖沖地出門時,年靳城剛開機的手機再度響起。
那端,鍾醫生急切又激動地道:“年先生,您手機怎麼一直打不通!”
男人長腿埋進電梯,心裡驟然一縮,本能地意識到是小雪的身體出問題了,開口時嗓音不免一緊,“怎麼了?小雪她……”
“不,不是……”鍾醫生不等他把話問完,連忙否決,口氣激動難抑,“昨晚凌晨,醫院接收了兩個車禍傷患,經過**搶救,兩人還是沒能救活,今天一早宣佈腦死亡。按照您之前的吩咐,我私下裡對兩人……意外地發現其中一人的腎臟竟跟年小姐配對成功!”
瞳孔猛地凝聚起神采,年靳城看了眼席子謙,緊聲又問:“人確定救不活了?”
“救不活了,兩人醉駕追尾了一輛大貨車,那人半邊腦袋都撞壞了,醫院盡了最大的努力也迴天乏力。只是病人家屬蠻不講理,糾結了一幫醫鬧堵在手術室外,死活不肯讓醫生撤呼吸機,嚷嚷着醫院不肯全力救助,現在正--”
“行了,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年靳城哪有心思聽這些廢話,出了電梯改變心意,直奔小雪所在的醫院。
原來,車禍那家人本不是本地人,而是外地過來做生意的,可生意失敗後欠了許多債務,男主人一蹶不振整天嗜酒爲生,最終出了事。
想必家屬也清楚人是救不活了,便起了歪心思想趁機訛醫院一,但這種事是非分明,院方毫無過錯,只要司法一介入,他們非但拿不到好處,還會因爲非法醫鬧承擔法律責任。
年靳城在路上就通知相關人員準備法律文書等一系列手續,等他趕到醫院時,院方跟律師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那鬧得熱火朝天的一幫人看到一身黑色襯衣面色嚴峻可怕到駭人的男人出現時,一時全都愣了住。
示意律師將法律文書遞過去,年靳城言簡意賅:“我妹妹患了腎病,急需移植手術救命,正好你丈夫的腎臟與她配型成功,我願意出高價補償你們,希望你們能考慮一下,簽了這份捐獻協議。”
那形容枯槁的女人一聽,頓時破口大罵,“有錢就了不起啊!有錢就能割別人身體裡的東西?我們不幹!給再多錢都--”
“兩千萬。”年靳城不等那潑婦把話罵完,淡定冰冷地開了口,“只要你簽字,兩千萬,立刻兌現。”
話音落下,雲勁將手裡提着的行李袋扔過來,拉鍊打開。裡面整整齊齊的百元大鈔赤果果地露出來,刺激着那羣人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