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惜若忽地笑了,伏在了木桶邊緣,美眸幽幽看着他,反問道:“若與我無關,那今ri你就放我走!”她眉間帶着深深的疲憊:“爲何要讓我親眼看到這一切?!”
她眼底的心灰意冷刺得他心頭一顫,忽地,他一步上前將她從木桶中撈起,水淋淋的嬌軀被重重拋尚了*榻,沒入了被衾之中。周惜若一驚之下抓起被衾羞憤地遮住自己的身體,怒視着他。
邵雲和一步欺上前來,冷冷道:“你已說得清楚明白,你是齊人,我是赤灼人。所以這一場仗不是齊人勝便是赤灼人勝。你問我爲何不饒過龍越離?因爲他這個人沒受過教訓永遠不知道什麼纔是放手!我要你親眼看着!”
周惜若臉色煞白,怒道:“你所謂的教訓就是要讓兩國的士兵屍橫遍野嗎?你敢說你攻打齊國不是因爲你想開疆拓土?!我真看錯了你!”
邵雲和冷峻的面上怒色陰沉,他冷笑:“你其實早就想說這一句是不是?那今日我就讓你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看錯!”
他猛地拽開她遮蔽的被衾,一把將她覆在身下。溫熱的氣息撲來,他已緊緊吻住了她紅嫩的脣。她身上有女子好聞的馨香還帶着淡淡的藥香,令他腦中清醒的神智頃刻間蕩然無存。
他恨不得立刻把她狠狠撕碎,看看她的心是怎麼長的,爲何要爲了龍越離一次次違逆了他!
周惜若的脣被他堵住,突如其來的侵入令她羞憤欲絕。她狠狠咬上了他的脣。邵雲和不禁輕嘶一聲,薄脣邊血色緩緩滑落。他看着劇烈掙扎的周惜若,眸色一沉,擦去脣邊的血漬。將她雙手鉗制住。
“你瘋了!”周惜若氣極,身子在寒冷中簌簌發抖,她怒視着他:“你別逼我恨你!”
邵雲和冷笑一聲:“你千里迢迢不就是想見阿寶嗎?爲什麼事到臨頭你還在幫着龍越離?救了溫景安?你不知他們現在是我赤灼的敵人嗎?!”
“我沒有!”周惜若心痛如絞,雙手被他鉗制得死死的。身上的瘀傷此時感覺也越發痛了。
“溫景安不是敵人!”周惜若痛苦地看着他:“龍越離也不是敵人。他們都不應該是敵人……”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他狠狠地吻住,所有的痛苦與怨恨都被堵入了口中。不知吻了多久,直到周惜若喘不過氣來,邵雲和才放了她。
“我不想聽。”他在她耳邊低聲道:“惜若,我不許你再想他。”
周惜若閉上了眼,被衾中他將她擁在懷中,板開她蜷縮的身子,一點點輕撫她緊繃的肌膚。沐浴後的雪肌帶着溫熱散發着誘人的芬芳。周惜若嗚咽一聲,他拂過的每一個地方都在戰慄。他微微粗糙的手彷彿帶着無窮無盡的魔力令她情不自禁地跟着*。
他的脣吻上了她的香肩,一點點地蜿蜒而下。她身體的芬芳是他心底深處潛藏的魔,無時不刻都在引誘着他想要她。他吻上了她纖細的腰間,她身體深處的芬芳令他小腹一陣陣緊繃。身體深處的熱源已源源不斷地涌出,令他身體一陣陣灼熱。
邵雲和眸中的神色越發沉暗,他聲音低啞,輕嘆:“好香……”
周惜若想要掙扎可是身體彷彿脫離了自己的意志,一點點軟化下來。她腰間被在他的輕撫中柔軟得像是被抽了骨,雪白的嬌軀漸漸泛紅,他輕撫上她柔軟的胸前,輕柔地揉捏着她敏感之地。
周惜若面上早就飛起了紅霞,身上的每一處都彷彿被點燃了一簇簇火焰正在炙烤着她,令她備受煎熬。
他吻上她平坦的小腹,身下一分,已將自己的熱源深深地擠入了她的身體。周惜若哀呼一聲,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全然墮入了一個無邊無際的深淵中,而他卻正是任意操控她的唯一救贖。
她喘息睜開眼,只見他俊美的面容上亦是情動,眼底沉沉如暴風雨的欲色令他面上多添了幾分邪魅。散去渾身陰冷與恨意的他又是她所熟悉的邵雲和。她眼中一熱,淚便落了下來。她在哭,爲何他和她的心結如此難解,爲何一定要這樣越走越遠,走上她所不願的路上?
臉頰上的淚滾落,卻被更溫熱的脣吻去。他將她密密摟在懷中,並不着急索取,而是令她情不自禁地隨着他的動作發出動聽的吟哦。他的身體緊繃,灼熱得令她感覺不到帳中的寒冷。周惜若睜開眼與他對視,看到了他眼底深沉如海。
她頹然輕嘆,靠在了他的寬闊結實的肩頭。此時身體這麼靠近,心卻依然在天涯。
身下的灼熱彷彿要將她悲傷燃燒,一點點焚盡她的身體。他深深地刺入她的身體中,開始毫不憐惜地攫取她身體中最逍魂的緊緻與熱度。她唯有攀緊了他結實的臂膀,猶如緊緊抓牢最後一點安穩的所在。
夜漸漸降臨大地,輕易地就覆了所有的一切。
昏黃的燭火點燃,照亮了眼前的一尺見方。隨行的侍女沉默地爲帳子點上幾盞燈火,頃刻間寬敞的帳中亮堂如白晝。帳中還有方纔抵死*的*氣息,令人耳熱心跳,周惜若伏在溫暖的*榻上,面上的潮紅未退,神智依然昏昏沉沉。
她睜眼看去,邵雲和已起了身,正坐在外帳中身姿筆挺地開始批閱戰報和赤灼各地飛來的奏章。她縮了縮,眼中神色複雜地定定看着他。他的自律和堅韌連她看了都佩服。也許赤灼人敬仰他不單單是因爲他的姓氏,更是因爲他們相信他能爲赤灼人帶來更多的福祉。
邵雲和默默看了一會奏章,忽地喚來侍女,吩咐幾句。過了一會,侍女端來熱騰騰的米粥,走入了內帳中。周惜若一怔,不由看向帳外身影筆直的邵雲和。
她看着侍女手中的米粥,低聲道:“放下吧,我一會再吃。”
侍女依言退下。周惜若忍着身上的痠痛起了身。
“衣服多穿幾件,飯趁熱吃了。”他的聲音飄來,清清冷冷,不帶一點溫度。
周惜若心中苦笑,穿了衣衫靠着*邊慢慢用膳。熱粥下肚,驅趕了身上的寒意。
周惜若斟酌了半天,黯然道:“雲和,不管你現在恨我也好,氣我也罷。你看在往日的情意送我回赤灼吧,我想和阿寶在一起。”
她不想看他們戰場廝殺,齊國人也好,赤灼人也好,她都不忍心看着一個個無辜的士兵們在戰場上失了性命。這一場兩人之爭,她阻止不了,也不想親眼看着受折磨。
邵雲和頓了頓,半晌才冷冷道:“你不能去!”
周惜若聞言一怔,反問道:“爲什麼?!”
“我說不能便是不能!你好好待在我的身邊就是!”邵雲和冷聲回答。
周惜若心底涌起一股怒意,道:“你留着我在身邊做什麼?難道天天給你暖*?!”
邵雲和動了動,他轉頭冷冷看着她,聲音不改道:“你還真說對了,你唯一在我身邊的用處就是暖*!”
周惜若羞憤異常,正要反脣相譏,忽地帳外護衛前來稟報:“啓稟皇上,國師大人和太后已秘密前來。”
邵雲和一怔,周惜若亦是怔忪住。良久,邵雲和冷哼一聲,飛快起身走了出去。
周惜若在帳中腦中嗡嗡作響,像是有什麼在拼命敲打着脆弱的腦袋。
完顏霍圖來了!
楚太后也來了!
她猛地站起身來,匆匆出了帳子,只見帳外人影晃晃,她看見邵雲和正與完顏霍圖臉色嚴肅地說着什麼。而完顏霍圖身邊站着一道黑影。她風帽低垂,唯有側面的輪廓十分熟悉。
周惜若踉蹌退後一步,那人彷彿也感覺到了她的注視,回過頭,除下風帽,鳳眸一眯,冷冷看向周惜若的方向。四目交對,周惜若看到了她眼底那一抹陰冷的恨意。
楚太后笑了,慢慢走向她,站在她的跟前,上下打量了周惜若,微微一笑:“你曾經問過本宮,可還記得本宮的兒子。這可真的得謝謝你提醒本宮,有生之年還有這麼一個出類拔萃的好兒子——完顏雲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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