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芹看了一眼顧昕,接着說道:“我看到有人想要傷害小昕。”
恐怕並非如此,不過,顧昕也沒有張口去拆穿她。
三人在林中小道緩步走着,突然草叢中傳來響動。
顧昕繼續若無其事的走着,對那響動置若罔聞。穆雪知道顧昕心中喲主意,所以也對那個響動聲無動於衷。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小芹問着。
她一雙眼睛朝四周看着,都是茂密的樹林,只有一條狹窄的小道從樹林之中穿過。
顧昕和穆雪的目光落在小芹身上,讓小芹渾身不舒服。
“你們看着我做什麼,我說的是這樹林之中。”
“知道,不用管他們,我們儘管趕路。”
躲在樹林中的人咧開嘴笑了起來,這三個小娘們兒的膽量不是一般的好,帶回山寨裡面做壓寨夫人正好。想到這裡,手拿大刀的男人躲在草叢中,對顧昕露出不該有的神色。
顧昕面色一凜,銳利的視線朝着草叢裡面看過去。
那男人哎呦一聲,捂着自己的頭倒下。
“該死的,我這頭是怎麼回事?”
見自己老大倒下,一羣人聚過來,七嘴八舌的詢問道:“老大,你怎麼了?”
“老大,我們還要不要打劫?”
顧昕腳下提起,飛身落在那一羣土匪面前,“聽說你們想要打劫我?”
“你,你是鬼嗎?”
他們剛纔明明看到她離着好幾丈遠,怎麼突然就到了他們跟前。
“是要取你狗命的人。”顧昕揚起嘴角。
她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這些土匪將歪主意打到她的身上,便做好要被她滅掉的覺悟。
“臭娘們兒...”
“啊啊啊...我的手。”
顧昕食指輕輕一彈,一股風刃從她的指尖飛出,那土匪的手臂瞬間落地。
土匪們見狀,扔下頭痛無比的老大,朝着四方奔逃。
“想要逃走,沒那容易。”
顧昕想要和這羣土匪好好玩一玩,也要讓他們體會一下,被人威脅的恐懼感。
小芹想要出手,被穆雪給攔下,“你身體沒好,主子一個人應付的過來。”
就在顧昕準備大殺四方,將這羣爲禍一方的土匪給一鍋端的時候,一道飽含靈力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們罪不至死。”
顧昕拿起手中的匕首,立在山林之中,意念一動。用威壓將所有的山匪震懾的瞬間暈過去。
那一瞬間的強大力量,讓修爲比較低下的小芹,也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
拿着浮塵的老道御劍落在顧昕跟前,“顧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是啊,好巧,又見面了。”顧昕笑道。
老道士看了一眼周圍倒下的土匪們,“姑娘,可否聽老道一言,將這些普通人給放了。”
顧昕挑眉,冷聲道:“就這些幹盡壞事,打家劫舍的土匪也算是普通人嗎?”
老道士一時無言。
“這些人不該把主意打在我的身上,我發過誓,絕對不會再對惡人心慈手軟。道長,這些人的性命你是救不下了。”
“既然姑娘執意如此,那老道便不好再多說,這些人自身殺孽也重,早早了結這一世,再去投胎也不錯。”
聽老道的話,顧昕一愣,“道長很看的開啊。”
“貧道告辭。”
說着,那老道朝着她們之前來的方向而去。
那裡只有寒凌居住,老道應該也是去找寒凌的吧。這老道看來是認識寒凌。
回到城中,便聽到修士們在說寧家主的事情,說那一向冷清的寧府又開始熱鬧起來,原本生病的寧家主將家眷從城外接了回來,在家中大擺宴席。
“那得了怪病的寧家主突然病好了啊。”
“是嗎?那可是在晚上會發狂的病,怎麼就突然好了呢?”
“這事千真萬確,聽說是服用了一枚上次在拍賣會上拍下的一枚丹藥。”
“沒想要那一枚丹藥竟然被寧家主給拍下來了。”
“我就說嘛,一般的散修怎麼會拿得出那麼多靈晶。若是寧家主那就很正常了。寧家主祖上是修真界的大族。”
聽着周圍之人的議論,顧昕嘴角揚起,看來,她做的事情起效果了。
這寧家主也是一個聰明人,大擺宴席,又將自己的家眷接回,等於是在告訴所有人。他的病好了,不用再擔心會傷害自己的家人了。
“主子。”
顧昕擡起手,制止穆雪說話,她突然頓住腳步,站在人潮涌動的城門口。
她聞到了很濃重的血腥味,那味道是從哪裡傳過來的。
環顧四周,一頂轎子從她的身邊經過。她的視線落在轎子上,就在這時,一滴鮮血從轎子中滴下。
顧昕飛身上前,攔住剛進城的轎子。
“停下。”
護衛見顧昕攔在轎子前面,那護衛馬上拔刀,“讓開。”
“你們看看轎子裡面還是你們家主子嗎?”
護衛也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回頭躬身對轎子裡面的人道:“主子。”
裡面的人沒動靜。
“主子。”那護衛又喚了一聲。
顧昕揚起嘴角,“你家主子恐怕已經死了。”
護衛滿臉震驚的掀開轎子的簾子,那正在啃食屍體的妖獸,回頭衝着他齜牙,護衛嚇得倒退幾步。
顧昕一腳踹開護衛。
那倒在地上的護衛感激的看了一眼顧昕,剛纔若不是女人的那一腳,他們此時已經是兩具屍體。
“我找你很久了。”顧昕冷冷打量着轎子裡面的血蝙蝠。
一般不是隻吸血嗎?怎麼還開始吃人了,顧昕的視線移動,落在蝙蝠微微隆起的腹部。
“這麼快就有了?”
原來如此。這東西是在爲誕下小蝙蝠而儲存能量,看來是已經放棄了之前的那個小蝙蝠了。
顧昕擔心它會傷及無辜百姓,她朝着周圍看好戲的衆人冷聲道:“不想被吃掉,就趕緊走開。
人都是怕死的,這話一說,果然很有效。膽子小的人,已經果斷離開。
只有一些膽子很大,又不怕死的看熱鬧之人還留在原地。她話已經說了,這些人要自己作死。她沒有任何意見。
“得將它引出城。”顧昕皺着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