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就是指使別人做的,這個不在場證明有什麼用!?」黃亮亮憤憤地說道,「還有,爲什麼我說出的口供會存在疑點!?」
「因爲你是田桂芝所在福利院的孤兒,而且與田桂芝的關係密切,董頤年同警方說,田桂芝正在跟她鬧離婚,他懷疑是田桂芝指使你污衊他,好讓自己能順利離婚,分得更多的財產。」黃桑與黃亮亮解釋道。
「簡直就是顛倒黑白,胡說八道!」黃亮亮真的是怒了,沒想到那董頤年竟然會這般無恥,惡人先告狀,還想要髒水潑到她和田院長身上。
「難道警察們就相信董頤年的鬼話!」黃亮亮都快氣脹了,漲紅著臉問道。
「警察們就算是不相信也沒辦法,因爲董頤年有不在場證明,他們不能排除你說了慌,所以單單憑藉你的證詞不能夠指控董頤年。」黃桑摸了摸黃亮亮的臉,安撫了她一下,語氣中也有些鬱悶。
黃亮亮的怒火更甚,咬牙切齒地問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那些被董頤年抓住的女人呢,真的就一個都不願意開口指控他!」
黃桑無奈地搖頭,「那些女人全都說不認識董頤年,而且最可笑的是,被我們抓到那個瘋女人張燕她竟然主動攬下了全部的罪責,說你和小樓裡面的那些女人都是她讓人抓來的,而她根本就不認識董頤年。」
「她瘋了嗎!那樣她可能會死的!」黃亮亮不敢置信地說道,從犯和主犯的罪名可是完全不一樣的,從犯最多也就是坐個幾年牢,但綁架監禁的主犯有可能是會被判死刑的。
「那就是一個瘋子,因爲她被關起來之後各種舉止的不正常,派出所已經讓醫生給她診斷過了,這個女人有精神分裂和狂躁症,就算她的罪名成立了,也只會被關進精神病院。
黃亮亮聽得渾身發寒,她忽然有一種猜測,這個張燕會不會是董頤年給自己留的後手,就是怕有一天東窗事發了,可以讓這個張燕當替罪羊。
「那......那個村子裡的人呢,難道就沒有一個人見過董頤年?」黃亮亮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地問道。
「沒有。」黃桑臉色難看地回道,「周隊當時一家一家地去問了,那些村民們都說只見過張燕,他們許多甚至都不知道小樓裡面住的是什麼人,而那些被張燕僱傭的看守小樓的青壯年雖然知道小樓裡關著許多女人,但他們只當張燕是販賣人口的人販子,其他的都不知道。
董頤年顯然是個十分謹慎的人,每一次來都是避著那些人,從來沒有讓除了那些女人之外的人看到過他的臉。」
聽完黃桑的話,黃亮亮頓時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不甘心地問道:「那難道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了,真的就讓那衣冠禽獸逍遙法外?」
「辦法當然還是有,還是要從那些女人身上入手,等那些女人被從派出所放出來,我再想想辦法。」黃桑顯然也是有打算的,按著他的性子,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董頤年。
「如果你去見那些女人,記得帶上我一起,我就不信說服不了她們,怎麼可以就這樣放過傷害自己的人。」黃亮亮連忙住著黃桑的手說道。
黃桑雖然不想讓黃亮亮再牽扯到這件事情中來,但見她這般堅持,還是點頭同意道:「好,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件事,董頤年今天因爲證據不足會被暫時釋放,我怕他會再搞什麼小動作,所以直到他再被抓起來,你都要和我待在一起。」
黃亮亮聽了這話,神情頓時就有些猶豫,「這……不太好吧,咱們倆現在也沒有什麼關係,我要是住在你那裡,別人會說閒話的吧。」
「不是還有阿羣嗎。」黃桑無所謂地說道,他已經很習慣拿這個妹妹當擋箭牌了。
「其實你也不用那麼小心的,福利院裡面也挺安全的,那董頤年手也不至於伸地那麼長,都能把人安排到福利院裡。」黃亮亮還算是比較樂觀的,沒黃桑那麼草木皆兵。
「你忘了你剛到福利院那會兒,接二連三地發生的意外嗎?」黃桑忽然涼涼來了一句,斜睨著黃亮亮問道。
黃亮亮瞬間就沒話說了,乾巴巴地笑了笑,「那不是兩碼事兒嗎……」
「蠢丫頭......」黃桑又是生氣又是無奈,「你也全靠運氣好才能長這麼大,不然當初福利院的那些牛鬼蛇神就夠你死好幾回的了。」
「說到這個,你好像早就知道福利院是有誰要對我不利,你快告訴我,這樣我也可以小心提防著些。」黃亮亮想起以前黃桑好像說過他知道福利院的內鬼是誰,便忍不住好奇心地問道。
「你這麼笨我可不放心告訴你,萬一你露出了馬腳怎麼辦,我可是準備放長線釣大魚的。」黃桑哼了一聲,顯然不準備告訴黃亮亮。
黃亮亮撅起嘴不高興了,「你不告訴我內鬼是誰,要是我回福利院,那人又要害我,那我不是一點防備都沒有了。」
黃桑聞言想了想,才若有所思地說道,「那確實是應該讓你回福利院住一陣的,不然魚兒又怎麼上鉤呢。」
黃亮亮聽到黃桑要把她當魚餌,頓時更生氣了,忍不住伸手掐了他一下,「臭黃桑,你說什麼呢,我纔不當誘餌呢!」
黃亮亮用的力氣不大,黃桑也不覺得疼,只是覺得黃亮亮如今這模樣很可愛,彷彿回到了當初的少女模樣,驕縱蠻橫,他忍不住伸手拂起她的鬢髮,脣角微揚地貼近她的耳邊,「放心,我怎麼捨得讓你再受傷。」
黃亮亮的耳根子瞬間就燒了起來,她都沒聽清黃桑說的什麼,只感覺他溫熱的氣息拂在自己耳朵上,臉上,讓她整個人的溫度都上升了幾分,呆立在那裡不知該做何反應。
「亮亮,要準備出發了,你快點。」不遠處傳來了田任之的聲音,黃亮亮才猛地醒過神來,慌張地應了一聲,也沒跟黃桑道別,就捧著發燙的臉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