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命脈

祁王便將馥雅郡主府上的事一一說了,又道:“碰巧經過,便看到了這些。但畢竟是郡主府,起了口角之爭的又是太子和陳大人。兒臣進退不是,方來找父皇,看看有什麼對策。總不能由着他們吵下去。郡主府雖不落在繁華之區,但門口來來往往的人也不少。萬一將這事鬧大,傳出去總不利於皇家顏面。”

皋帝聽完皺眉摸須。

心道,好一個陳文靖找人竟找到郡主府上去了,還有沒有君臣之分。還有太子,尋人鬧事真是不分場合府邸。

馥雅郡主又招誰惹誰了。

好好的呆在自己府上,竟也被鬧得不得安寧。

皋帝沉一口氣,逐道:“這麼吵下去不是個事兒!俊昇,既然是你發現的,你便替朕過去勸阻一下。就說臣子在郡主府上吵鬧有失皇家顏面,你便傳朕口諭,讓他們不得在胡鬧下去。”

祁王聞言卻沒馬上離開。

而是有些猶豫的看着皋帝,道:“父皇,兒臣斗膽請張公公一同前往。太子畢竟是東宮主位,兒臣......”

皋帝會意,道:“嗯,是朕疏忽了。就讓張公公和你一同前往。”

張公公是皋帝身邊人。

有口諭的情況下,衆人見張公公等同於見到皇上。

祁王請求張公公一同前往,除了這層意思之外,還有借張公公雙眸替皋帝看人看事的意思。

閒言少訴。

祁王便領着張公公到了馥雅郡主府。

裡面正好傳來陳文靖的一聲尖叫,堪比閹割之聲,震徹整個府邸。

待祁王領着張公公進到院內。

只見陳文靖下身血紅一片。

太子手揚着長劍,滿臉驚慌。

全院的府役下人媽媽婆子們均屏住了呼吸,又驚又恐地看着太子和陳文靖。

齊清兒見有人進來。

是祁王和張公公,便上前招呼,道:“祁王殿下。張公公來了。”

大院中,衆人聞聲轉過身。

見是皋帝身邊的公公,還有祁王,忙行大禮齊呼。

這動靜立刻讓震驚恐慌之下的陳文靖和太子看過來。

“咣噹”一聲,太子丟了長劍,但還故作鎮定。

陳文靖臉色慘白,額角虛汗,痛得嘴角抽抽。見是張公公和祁王來了,忙就撲了過去,有氣無力道:“祁王殿下,張公公,可一定要替微臣做主啊!太子胡作非爲,微臣實在冤枉……冤枉啊……”

話說到一半,突然斷了。

且往地上看去。

陳文靖一路撲來,身後長長的血跡。

再看他本人,已然昏過去了,還是一副絕望面孔。一隻手護在胯下,那裡血跡斑斑,早將他的手染紅了。

祁王和張公公面面相噓。

不知他究竟被傷了哪裡,忙先請了太醫來瞧。

太子身子僵直地站在那兒。

不能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切,那股子殺勁也消逝得無影無蹤。

他畢竟還是個沒有見過鮮血的少年。

也實在無心真傷陳文靖。

這下慌了神,不言語地就要出府。

卻叫張公公給攔住了,道:“太子殿下請留步,還是等陳大人清醒過來之後再離開。奴才也是奉陛下之命,前來勸阻的,一會兒還要回去覆命,還有一些話要問一問太子,或者太子有什麼話需要奴才稟告陛下的。”

太子因適才的扭打衣衫不整。

看着很是狼狽。

似很不願意聽到陛下二字,更不願見到張公公。

他慌張之餘迅速的撇了一眼祁王,無措的眸子中暗藏了無限憎恨。

“我沒什麼話要對父皇說的,張公公也不必幫我轉達。”他說着,擡腳已經跨出了郡主府的大門,留了句告辭,匆匆離開。

張公公原地搖搖頭,嘆口氣。

祁王也沒上前阻止,任由太子離開。

就陳文靖剛纔昏迷過去的情形,也看出來了。

太子無心傷人,終是刺傷了朝中二品官員。

若是街邊的一個小乞丐被太子傷了,頂多扔些銀兩,這事就算過去了。可是傷了肱骨之臣,那就另當別論了。

何況太子正處於下勢,不得皋帝聖心的時候。

他不離開難道要留在這裡等着被譴責麼?

眼下,齊清兒已經讓人將昏迷過去的陳文靖擡去了偏殿。

張公公和祁王也相繼進入偏殿。

陳文靖意識渙散地躺在牀上,任由下人們擦汗拭血。

不多時。

御醫華馱匆匆趕來,福禮之後,忙放下藥箱給陳文靖把脈。

齊清兒坐於案几旁,她稍稍撇了一眼祁王。

卻正好迎上祁王看過來的目光。

兩人相視不過短短几秒。

中有萬千情懷思緒難明難解。

張公公則站在牀榻邊,看着華馱把脈。

只見華馱雙眉緊鎖,先是頷胸沉氣,最後索性嘆出聲來。

又叫張公公迴避,讓幾個男府役在側幫忙。

一番上藥,止血,包紮之後。

華馱起身,走到張公公和祁王跟前,卻先對齊清兒有禮了俯了俯身,道:“在下斗膽,還請郡主挪步外殿。”

這是什麼事?不能在她面前說。

但看華馱一副認真的樣,定不會無故說這話。

便由竹婉扶着去了外殿。

華馱見齊清兒離開之後,方道:“陳大人被傷乃陽剛之處。”然後束手無措的搖搖頭。

這意思是,陳文靖今後成了閹人......

祁王一時還不能接受。

本以爲就是一場鬧劇。

去皋帝那裡請了張公公過來無非是想讓張公公當面看一看太子的胡作非爲。

免得祁王一人指責太子莽撞,而無旁人爲證。

現在可好,太子在郡主府上傷人成了不爭的事實。

張公公本就是閹人,聞言也忍不住睜大雙眼。

娘腔道:“傷到什麼程度?就沒有什麼辦法能治?”

華馱依然搖頭,道:“傷其根源,在下無力迴天。”

祁王和張公公再次面面相噓。

華馱乃衆太醫之首,他說治不了那便是治不了了。

這時昏迷中的陳文靖迷糊醒來,見華馱衝着祁王他們搖頭,頓時鬼哭狼嚎地挪下牀。又因其被傷陽剛之處,雙腿無力,幾乎是在地上爬行。抱住華馱的大腿,道:“先生爲何搖頭?先生是衆太醫之首,醫術頗高,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大概是他自己也知道以後真的要斷子絕孫。

正處於絕望至極又強撐希望的情緒,說話語無倫次,滿臉淚痕。

抽泣道:“什麼醫治手法我都能忍,再苦的藥我都能喝!先生想想辦法,想想辦法啊!”

祁王不忍再看,索性出了偏殿,去了外殿。

張公公有過此等經歷,知道其中痛苦。

只起身試圖將陳文靖扶起,另尋安慰的話來安撫。

華馱沉一口氣。

心想,傷在陳文靖身上,他終是要知道的,便道:“陳大人並無生命危險,又何必再受醫治湯藥的苦。”複用沉穩的眼神看着陳文靖,道:“已成定局,陳大人還是莫要傷心,再傷來了身子可不值當。”

此時祁王已經到了外殿。

齊清兒見他出來,不由自主上前問情況。

誰知話還沒有問出口,便又聽見偏殿中陳文靖的一聲慘叫,幾乎要喊斷他自己的命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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