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誓不爲妾 069 滿意而歸
“都準備好了麼?”玉染咳嗽了兩聲,將手擡起來,遮住從屋外透進來的陽光,明明已是初夏,怎麼的就覺得有些寒冷呢?
“夫人,都安排好了。”玉染點點頭,露出了一絲許久不見的笑容:“驚雲,莊主呢,你今日怎麼沒跟着?”
聽到玉染問他,驚雲有些尷尬,失了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玉染擺擺手,笑着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隨他去吧,我也沒幾天好活了,管不了那許多的事了。”
“驚雲,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玉染偏過頭,去看指尖裡漏出的點點天光,軟綿綿的說道:“要不是我對安雅下了殺手,也不至於讓他怨我至此,好歹總能見上一見,相識這麼多年,如今反倒生疏了。”
說着,她的眼睛裡流露出了淡淡的憂傷,想說什麼,卻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驚雲彎下腰,端了桌上的湯藥給她,柔聲安慰道:“主子還是在意夫人的,你看這藥是他臨行前親自吩咐下來的,薛神醫也一直在府中候着。”
她接過湯藥,手指細細的在碗邊上摩擦,皺着眉頭,一點一點細細的“品嚐”着苦澀的良藥。
“他的心意如何,我是最清楚的,我一個將死之人,這些都不重要了。”
喝了湯藥,玉染用帕子擦去了嘴角的藥汁,珍而重之的問道:“依你看,安雅這個人怎麼樣?”
“這……”驚雲的聲音有些吞吞吐吐,這種事情,他一個屬下怎麼好說的。
可看了看玉染臉上虛弱的蠟黃色,嘆了一口氣,終究還是說道:“傳說安大人武能安邦定國,文能開創盛世,驚雲認爲名副其實。”
“這樣麼,那就最好了。明軒是要做大事的,有個人能幫幫他,我也就能安心的去了。”
玉染放心的笑了笑,邁着虛浮的步子,走到梳妝檯前坐下,望着鏡中的人兒,冷冷的說道:“今日,我的妝容要端莊些,反正快要下地獄了,不如幫明軒解決掉那個麻煩吧。”
“夫人……”驚雲驚得叫了一聲,說道:“夫人這樣好的人,斷不會……”
玉染打斷了驚雲的話,說道:“別光說好聽的哄我,我是快要死了,可還沒糊塗。”
她看着侍女將厚厚的胭脂塗在她的臉上,再用手指暈染開去,笑着說道:“我倆也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人了,說話不要繞這麼多圈子,沒意思。”
“要是我這樣的人死了,還能去天上,那纔是真的沒了天理。”她手指一點,戳在了驚雲的身上,嘆息道:“除了殺人,平日裡,你也做點好事,積點陰德,有好處。”
玉染一邊和驚雲說着閒話,一邊看着鏡中的自己。在侍女的一雙巧手下,她倒是顯得容光煥發,比從前更加明豔動人。
只是,自己的身體如何,沒有誰比她更清楚了。玉染伸出手,對着驚雲說道:“拿來。”
驚雲有些哀怨的說道:“夫人,這藥你不能再吃了。”
玉染擡起頭,看着他,突然有些感動,一輩子,臨了了,總還有一個人關心自己,雖然不是他,但這種感覺,很好,很溫暖。
“最後一次,我保證。”她笑着伸出手,向他討要那能讓她強行提起精神的藥丸。
驚雲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還是不情不願的從袖中拿出了那個小匣子,緩緩的遞了過去。
玉染看也不看的一口氣連吞了三顆,這纔將匣子還他,故意忽略他眼中的擔心,站起來,拍了拍衣袖上並不存在的塵土,像是遮掩什麼似的,笑着說道:“反正最後一次了,放縱些也沒什麼,以後我再也不吃這玩意了。”
驚雲看着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原本根本無法獨自行走的身體,在黃麻素的作用下,和常人並無二致的走着。
他突然揉了揉眼睛,恍惚間,似乎見到另一個透明的玉染,漸漸脫離了她的身子。
怎麼可能?身爲一個殺手,相信這種怪力亂神的東西,着實可笑,他自嘲的笑了笑,跟着玉染,向着後院走去。
此時正是初夏時節,天氣愈發的乾燥起來,院子裡池塘中放養的白天鵝,歡快的在水中游着,興致來了,偶爾還會展翅飛上一陣。
蕭鳳舞羨慕極了,她勉力從窗口探出身子,極力的想要多看一眼外面的天地,卻始終只能看到那一點多日不曾變過的景緻。
她的心中很是煩悶,和紀阿四成親至今已有數月,連他的人影都沒見着幾次。玉染管的又緊,竟連屋子也不讓出,每日裡除了看窗外的風景,也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打發多餘的時間。
無聊啊,無聊!難耐啊,難耐!
想她蕭鳳舞在草原上的時候,面首無數,幾乎是日日做新娘,夜夜需盡歡。這樣獨守空房,孤枕難眠的日子,她怎麼能忍受的了。
她閉起眼睛,仔細的回味着紀阿四曾經帶給她的極致快感。那燃燒着的巨大,勇猛的衝擊,幹練精壯的身體,這一切都讓她難以自已。
想着想着,只覺得渾身上下燥熱難耐,呼吸急促,心中就似有火在燒,不住的拉扯着自己的衣服,想讓自己涼快一點。
只是這種事情,越是不想,卻越是撩人,她的身體逐漸的變得敏感,膚色也變得有些微紅,指尖輕輕一碰,就會不自主的顫抖。
蕭鳳舞小心翼翼的關上窗子,又將房門鎖住,急不可耐的躺在牀上,身體一碰到冰涼的絲綢被面,頓時舒服的哼了兩聲。
雙腿緊緊的夾住被子,身體不住的摩擦,手指順着自己的身體向下滑去,好像這樣就能安撫下她激情澎湃的身體。
不多時,蕭鳳舞就發出了嬌弱的呻吟聲,她死死地咬住被面,自以爲是的認爲這樣就能將聲音止住,卻不知道在這些習武之人的耳中,這樣的聲音已經足夠清晰。
門外站着的守衛們,滿臉通紅,尷尬不已。
裡面的人怎麼說也是莊主的女人,莊主不要了,是他老人家的事情,他們可不敢……
雖然那女子着實絕色,身材確實曼妙,這貓一樣的嗚咽聲也很是勾人。但是,只要一想到她是莊主的女人,便只能老老實實的忍住了。
只是站在這裡,進退兩難,實在是太難爲這些血氣方剛的漢子了他們也是男人,也是有需求的正常人。
一個男子抱怨着:“不是說是遼國的長公主麼,說是血統高貴,可是我怎麼看她,和青樓裡的女子沒什麼兩樣?”
另一人小聲的說道:“誰說不是呢,就聽這動靜,可比醉紅樓的紅花浪蕩多了啊,真是…………”
說着,轉過頭來,意外的看到玉染,嚇了一跳,急忙跪下請罪,“夫人,屬下自己下去領罰。”
玉染笑着說道:“你不過是說了實話,有什麼好責罰的,起來吧。”
牀上的蕭鳳舞大汗淋漓,身體不住的抽搐,顯然是到了關鍵的地步。衣衫半解,露出內裡紅色的裡衣,披散的髮絲被汗液粘在脖頸上,相當的誘惑,就連玉染也禁不住讚歎了兩聲。
聽到聲響的蕭鳳舞,透過層層的紗幔,看向玉染的方向,看着她身後侍立着的男人們,竟是手下動作不停。許久未曾做過,她不要虧待自己。
反正看都已經被看了,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終於,她揚起脖子,整個身子弓起,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偏頭看了看玉染,不緊不慢的起身,就那樣隨意的穿衣梳妝,全沒將玉染放在眼中。
玉染也不催促,不慌不忙的站在紗幔後靜靜的看她,輕聲對着驚雲說道:“幸好明軒看上的不是這個。”
驚雲同意的點點頭,說道:“主子又不是傻的,夫人儘可放心。”
半晌,蕭鳳舞才掀起紗幔,盈盈一笑,也不行禮,不聲不響的瞪大了眼睛看她。
玉染看着她眼中泛紅的血絲,周身隱隱的散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怒氣,只覺得好笑,想起那個女人最是識時務的性子,越發的慶幸紀明軒還是有眼光的。
她知道,眼前的這位公主殿下八成恨毒了她,生吞活剝的心都有了,不過是瞪兩眼,算不得什麼。
玉染並不生氣,手指掐了蕭鳳舞的下巴,細細的打量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譏諷的說道:“怎麼,這才幾日,公主不是口口聲聲說愛的人是將軍的麼,這便受不了了?”
蕭鳳舞的臉上仍帶着事後的潮紅,瞧着好像比平日裡更加嬌媚了些。
當然這也是要分人的,就像玉染。看到她那勾魂奪魄的狐狸精樣,打心眼裡覺得厭惡極了。
玉染冷冷一笑,說不出是什麼表情,只淡淡的說道:“我竟不知道草原上的女人,原來都是自己撫慰自己的。”
說着,她捂住嘴,咳嗽了兩聲,笑的愈發的陰森,“也是怪我思慮不周,明知道長公主殿下有需求,卻沒能滿足,以至於公主委屈至此,真是對不住。”
說完,玉染莫名的覺得好笑,什麼時候,自己說話倒和那個安大人一個樣子,都是這樣的刻薄,這樣的不留情面。
想必若不是爲了明軒,她們該是最合拍的搭檔了吧。
她不由自主的搖搖頭,看着蕭鳳舞說道:“今日就如公主所願,如何?”
她的手指輕描淡寫的點在蕭鳳舞的身上,眼中帶着些許的鄙夷,“定讓公主滿意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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