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撲倒與反撲
“王爺這是要出遠門嗎?”守門的士兵田七討好的笑着。
他小心翼翼的往馬車裡張望了一眼,見裡面坐着的確是安雅本人,還有那位向來陪伴在王爺身邊的紀先生,並無半點不妥,便怯怯的說道:“樊城是大魏的邊境,總要察看一番才能放心,若是王爺被歹人傷了,也是不好的。”
說着,將手中的腰牌遞給眼前候着的霜兒,一揮手,示意安全,樊城的城門吱吱呀呀的開了一個馬車的寬度。
那田七怔怔的看着霜兒離去的背影,目中滿是濃濃的羨慕,身旁的人調笑着說道:“怎麼?看霜兒姐漂亮,就動了心思了?”
“張齊你小子胡說些什麼?借我個膽子我也不敢啊!誰不知道霜兒姐是王爺身邊最得寵的大侍女,瞧那通身的氣派,滿身的穿戴,便是這樊城中首富家的千金小姐也是比不上的,我哪裡能高攀的上。”
田七低下頭,嘿嘿的乾笑了兩聲,看着自己滿是泥濘的一雙鞋,越發的自慚形穢,只覺得和那霜兒姐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相差甚大。
“你知道就好。”
張齊拍了拍他的肩膀,擡頭望着天邊烏壓壓的雲朵,將手中的槍握的更緊了一些,喃喃自語的說道:“王爺可是咱們樊城的守護神,這一走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莫要出什麼事纔好。”
田七見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只覺得扭扭捏捏的像個娘們,一腳踹在他的身上,喝道:“如今天下太平,能出什麼事?即便是真有人要趁王爺不在,動些什麼歪腦筋,拼了兄弟這條賤命,也要守護樊城的父老鄉親
。”
張齊嘆了口氣,軍人在戰場上久戰而來的野獸般的直覺讓他隱隱的感覺有些不安。
卻又不知道這不安究竟來自於哪裡,只好嘆息了一聲,暗自祈禱這一切不過是自己杞人憂天,多慮了纔好。
罷了,罷了,就像田七說的,大不了拼盡了這條命,甭管能不能阻止,倒也無愧於心,死而瞑目了吧。
如此一想,心中的大石反倒放下了,腳步也不復先前的沉重。
——這裡是竹子厚顏無恥求收藏的分界線——
“我怎麼覺得今兒守城門的士兵神色有些怪怪的?”
安雅靠在紀明軒的身上,捏捏他腰上的軟肉,戳戳他結實的胸膛,四處點火,惱的紀明軒一把抓住了她做壞事的小手,悶聲悶氣的說道。
“明知道我不能動你,偏要來撩撥我,就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女人。”
“呦,爺,您這是生氣了啊?”她貼着他的臉頰,靈活的小舌一勾,在他的耳垂上掃過,挺立的鼻尖輕輕的觸碰到了他的臉頰,笑的燦爛極了,一抖袖子,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
安雅直起身子,狡詐的說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你最好老實告訴我,否則……”
她兩指一撮,一股淡淡的香氣從她的指尖溢出,輕而易舉的飄進了紀明軒的鼻中。
一聞到那股甜的發膩的味道,他幾乎是立刻勃然大怒,咬牙切齒的罵道:“安雅!”
“嗯?什麼事?”被罵的人絲毫沒有所謂的自覺性,自顧自的坐到了一邊,拿着固定在馬車上的案几上放着的一盤櫻桃,怡然自得的翹着蘭花指,笑眯眯的往嘴裡塞。
“爺真是個有骨氣的,寧死不屈啊這是,本王真真的是小瞧了爺。”
她眯着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紀明軒,最後停留在他身上的某一處,意味深長的笑着說道:“可惜啊可惜,有的人這嘴上不饒人,身上卻是個沒種的
。”
“安雅,你無恥!”紀明軒看着她臉上那股子淡淡的嘲諷,隨之她是有意爲之,但還是無名火起,惱羞成怒的伸着手指指指點點,好半天,終於憋出一句話來。
“你還是不是女人,要不要臉啊?”
“還不都是和爺學的,如今長江後浪推前浪,把爺一巴掌推在了沙灘上,別不服氣啊!”
安雅冷冷的笑着,又往口中丟了一顆櫻桃,慢慢的,不慌不忙的一點點的咀嚼着,讓櫻桃酸酸甜甜的味道充滿了整個口腔。
“關於本王的性別問題嗎?”
安雅臉上的表情急轉直下,瞬間變得哀怨起來,“旁人不知道,不確定也就罷了,爺還能不知道嗎?”
紀明軒看着她詭異的神情,不知怎麼的,突然有一種整個人都要不好了的感覺,連連點頭,賠笑着:“自然是知道的,小的有眼無珠,滿嘴噴糞,王爺不用給我證明,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王爺是貨真價實的女人。”
“那可不行?”安雅仰着頭看他,眸中的春色正濃,咬着下脣,用着最嫵媚動人的聲音,說道:“事關奴家的清白,可不能馬虎大意了,奴家是真心仰慕爺的,怎好讓爺平白背了這斷袖的惡名?”
說着,她一拉腰帶,讓她的外袍順着身體的兩邊滑落,露出她玲瓏的絕佳身姿,笑着說道:“不如爺親自來驗驗可好?”
她一邊拉着紀明軒的手往胸口上按,一邊說道:“爺可要驗仔細了,看看本王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哪有半點不像個女人?”
紀明軒聞着狹窄的車廂中愈加香甜的媚藥味道,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神思也逐漸恍惚起來,又感覺到身下溫軟的觸感,他幾乎快要被安雅給逼瘋了。
他死死的掐着自己,努力的讓他清醒過來,狠狠地說道:“我說,我說還不行麼?”
“嗯,乖,本王就知道爺是最通情達理的了。”
安雅見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立時見好就收,端端正正的坐好,託了下巴,擺出一副爺說話最好聽了,本王可喜歡可喜歡聽了的架勢,讓紀明軒有些哭笑不得
。
剛想板了臉,好好的教訓一頓,卻見她臉上如花朵般綻放的異樣光彩。
比起三年前涼薄冰冷的性子,現在的安大人添了許多的煙火氣。雖只是對着幾個親近之人才能展現的如狐狸一般的狡猾神態,卻也實在是好了太多。
他倒寧願她一生一世都在他的面前“折磨”他,這般想着,便怎麼也說不出半句重話來。
這場痛並快樂着的撲倒與反撲倒的戲碼,最終以紀明軒的完敗而告終。
趴在車門上偷聽的霜兒,聽着車廂中的動靜漸漸的小了下來,這才離開了車門,笑着說道:“似乎最近這幾次,我家小姐贏得次數多些。”
被心不甘情不願的拉來“客串”了一次馬車車伕的薛神醫神秘的衝她笑了笑,說道:“那是主子讓着王爺的。”
霜兒疑惑的看着他古怪的表情,問道:“這種事情也不是發生一次兩次了,勝負常有,有什麼好讓的?”
薛神醫想了想,湊到她的近前,小聲的說道:“你以爲這次主子好好的爲什麼非要帶王爺出來泡溫泉?”
“爲什麼?”霜兒瞪大了眼睛看他,不解的問道。
“老夫好容易才找到這一眼天然的藥泉,好好的泡上幾天,王爺的身子就能好了。”薛神醫得意洋洋的說道,鬍子被風吹得飄得老高,看霜兒依舊什麼都不懂的樣子,恨恨的說道。
“病好了,主子就能和王爺生娃娃了,這你總該明白了吧。”
霜兒一聽,小臉羞得緋紅,緩緩的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感情紀先生這是準備攢着一塊啊。
她突然有些同情起自家小姐了,現在玩的這麼狠,回頭豈不是死的很慘?
紀明軒長舒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說起來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從前年開始,李智宸不知道發了什麼瘋,或許是聽了你那一日在宮門外的《我真傻》,他也傻了,設了個監察院,不受朝廷吏法管轄,直接聽命於皇上
。用於監督大魏文武百官,有風聞議事之權。”
“本來是好事,至少也不至於成了現在的樣子,卻總有一些個不懷好心的人,哪怕是他精心篩選過的隊伍中也不可避免。”
“風聞議事便成了恐嚇,甚至堂而皇之的打家劫舍?”安雅皺了皺眉頭,突然想起一代女皇武則天時期的酷吏,輕聲的說道。
“是的。尤其是這邊關,仗着天高皇帝遠,鞭長莫及,每個月總有一戶地方上的富戶,被冠上各種匪夷所思的罪名,也不送交吏部受審,直接就被滅了門。”紀明軒講到這裡,面色突然變得有些殺氣騰騰。
“半年前我已經將莊子裡所得的情報彙總報到了朝中,想必李智宸應當已經開始着手對付這些混賬東西了。”
他想了一下,接着說道:“早上那士兵或許是擔心你離了樊城,那些監察院的特使趁火打劫,才露出擔憂的神情吧。”
“要是你不放心,薛神醫說了,等泡了這次藥泉,你的傷可就好全了。”
呃,納尼,那就是說……
紀明軒摟着她的腰,讓她坐在他的腿上,笑的很是曖昧,“養好了傷,可就能開吃了。”
“胡鬧……這天下的百姓正在受苦,你卻滿腦袋裡只想着這些,還有沒有人性,有沒有一點社會責任心。”
安雅惱怒的斥道:“更何況,若真是因爲我,才搞了這什麼監察院,我又怎能放任不管。”
“知道,我知道。”紀明軒把頭架在安雅的肩膀上,磨蹭了兩下,笑着說道:“你沒看我把驚雲都留在樊城了嗎?有他在,萬一真出了什麼事,堅持到我們趕回去,應該也是來得及的。”
“這還差不多。”聽到他已經有了安排,安雅的心這才安定了一些。
只想着治好了病,趕緊回樊城,然後去找李智宸算賬,好好收拾收拾那些冷血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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