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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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無法反駁,艱難地將黃金糕嚥了下去,就不敢再吃第二口。

“給……水袋也送你了。”少年不屑地遞了一個水袋過來,塞到無憂懷中,轉身就走開。

無憂愣了愣,這是不是嫌她髒啊!她還沒嫌他髒呢!一時火起,搶上幾步衝了上去,抓住少年的肩,想將水袋砸給他。

只是才搭上少年的肩,旁邊就擠上一個高個的青衣男子,一伸手就抓住她的肩膀,跟着一個扭轉,無憂痛得大叫一聲,就被摔了出去,也不知道撞到了什麼,後背一痛就跌在地上。

圍巾和頭巾在半空就散開了,一頭烏黑髮亮的青絲傾瀉而下,回過頭的少年就看到她露出來的美麗白希的臉。

少年呆了呆,伸手阻住明顯是保鏢的男子,蹙眉看着無憂。

無憂哪還有力氣說話,被摔得暈頭轉向不說,更重要的是胸口被這一撞,就似堵上了什麼似的,一時呼吸就困難起來,手和腳瞬間變得冰冷,痛疼一波一波地卷向四肢百骸,讓她爬在地上,動也動不了。

“你怎麼啦?”少年也看出了不對,幾步跑了過來,就蹲了下來。

“少主……”那保鏢見少年焦急的樣子,也跟着走了過來,看見無憂一瞬間變紫的面孔,不知所措地解釋道:“我沒用多少力,我是怕她對您不利才!”

“別說了!先救人!”少年一伸手將無憂抱了起來,匆匆就返回了剛纔無憂溜出來的客棧。

無憂蜷在他懷中,全身席捲而來的寒冷凍得她牙齒髮顫,她努力剋制着自己,想聚起內力來抵抗這陣寒冷。

可是全身的力氣被疼痛席捲了,她根本無法控制自己,只覺得自己身上越來越冷,慢慢呼出來的寒氣自己都能感覺到冰霜了。

“少主,她……她這病怎麼和夫人有點像啊!”

那保鏢看了她一眼,驚愕地挑起眉。

無憂恍惚中覺得這聲音好熟,似乎在哪聽過。

“刺莘,取我的包來。”少年將無憂放到*上,迅速拿被子給她裹上,拉過她的手腕,手就搭上她的脈搏。

無憂還有意識,模糊中看到他蹙起的眉間佈滿了陰翳,那酷似燕風颺的眼睛裡全是寒意和一種莫名的殺氣。

無憂感覺到他身上裹着的暴戾之氣漸強,有一瞬間她感覺到了危險,似乎這男人下一刻就會化身餓惡狼,將自己撕吃了。

“少主,包。”刺莘遞過一個藍布包,少年身上的殺氣被打擾,就散開了,回身接過包,打開是一排銀針。

少年捏起一粒藥丸,一手就抱起無憂把藥丸塞進了她口中,刺莘送上一小瓶藥酒,少年灌進了無憂口中。無憂只覺得這藥酒辛辣無比,才喝進去就滑到了腸胃中,燒得腸胃火辣辣地痛疼起來。

“說……你是什麼人?敢撒謊,小爺殺了你!”少年突然捏了一枚銀針,就懸在了無憂眉目之間。

無憂眼睛下意識地看上去,一瞬間有些恍惚,似乎有什麼不對。

酒薰得她意識渙散,少年的銀針向下,那凌厲的光芒似乎要刺進自己眼睛中,無憂突然知道哪裡不對了……少年捏針的手指很怪異,兩個手指捏了,餘下還有四指……

一瞬間,似乎記憶的閥門被打開,那段幾乎已經被自己遺忘的細節就爭先恐後地涌進腦中。

那給她吃糖的少年!

那酷似燕風颺的眼睛!

那被折斷的長笛!

那隻見過一面就消失的少年……

“巫晏修……”

無憂突然叫出這三個字,於是一瞬間,少年的銀針停在她頭頂上空,刺莘驚訝地睜大了眼。

屋裡一時靜到了極點,少年的眼睛一瞬間掠過了殺氣,困惑,還有不知名的恐慌……

“長笛……大佛寺後面……你救過我,我和你姓一樣的,我叫巫悠!”

無憂匆忙解釋着,似乎怕說晚一步,這人的銀針就會毫不客氣的紮下來,以她現在的狀態,她根本無法抵抗!

巫晏修的神情慢慢緩和下來,就在無憂以爲他相信自己時,他突然伸手,一連點了她幾個穴道,才咚地丟下她,走開了。

“巫晏修,你不記得我了嗎?”無憂動不了身體,只能動嘴了。

巫晏修一轉身,在房間中央的唯一的一張桌子旁坐下,看着無憂半天不出聲。身後的刺莘想說什麼,他擺了擺手,刺莘只好閉嘴乖乖地站在後面。

“你到底是誰?給我說實話!讓小爺知道你說了一句謊話,你今天就別想走出這裡!”

巫晏修身上那種寒氣很強烈,讓無憂感覺到了他的堅決,那是說得到做得到的。

事到如今,也無法說謊了,雖然無憂一開始考慮過要不要編謊話騙他,可是一想到當初燕風颺帶人把自己搶回去那陣容,還有不怕死地給人家留下的宣戰書,無憂就覺得此時還是說實話比較好,希望巫晏修可以顧忌皇上不敢爲難她。

“我是叫無憂,前面加個燕姓,封號無憂公主!”

她誠實地坦白:“今日跟母后他們出來上香,我偷跑下來看熱鬧,我想一會他們就會發現我不見了,會下來找我的!”

“大燕的九公主!”巫晏修眼中閃過一抹嘲諷,脣角挑起:“果然不是小叫花啊!”

無憂尷尬地陪笑:“出門前沒想到這裡有集市,沒帶銀子嘛!”

“那當日折斷我笛子的三爺就是三皇子燕風颺了?人稱狼王的燕風颺?”

巫晏修眼中閃過一抹狠光,撇脣:“他今天也來了?”

“嗯,來了!在大佛寺念平安經呢!”無憂沒什麼好瞞的,這一會就會被戳穿的事,她犯不着撒謊。

“很好……”巫晏修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無憂這個姿勢看他很彆扭,討好地說道:“你能不能放開我,我很難受!”

這話是事實,身上本就因爲冷弄得一點力氣都沒,再被他點了穴道,血脈不通,胸口那種淤塞感就更強烈,弄得她說一句話胸口都痛。

“你的病是怎麼回事?”巫晏修似乎沒聽到,冷冷地問道。

“老.毛病了,據說從孃胎出來就帶上了!”

無憂自嘲地一笑,突然有些心灰意冷,自己努力是爲了什麼啊!這身體一直在受罪,如果穿越過來就是爲了受罪,那是不是上天在懲罰自己啊,因爲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呢?

“你敢對我撒謊!這明明是寒冰幽冥掌造成的內傷,你竟然說是老.毛病?”

巫晏修突然衝了過來,一把揪住無憂吼道:“難道你以爲我真的不敢殺你?”

無憂蹙眉:“內傷?這怎麼可能!”

寒冰幽冥掌是什麼?她不是沒記憶長大的孩子,她一穿過來就出生了,可以說一出生就有記憶,如果有人打了她,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這明明就是內傷!你說,你是怎麼受得傷?那傷你的人現在在哪?”巫晏修抓着她的衣襟推搡她。

無憂更難受了,蒼白了臉叫道:“我真不知道你說什麼!我沒受過內傷,我這病是一生下來就有的,你不相信可以去外面打聽一下。大燕的人,誰不知道九公主是個病秧子,有不治之症呢!”

她叫完就脫力了,耷拉着頭急喘,連叫救命都沒力氣說出來,眼前一片白霧,她的意識漸漸渙散了……

“無憂……小九……你在裡面嗎?”

燕風颺的狂叫聲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無憂恍惚地想是不是自己聽錯了,燕風颺這時不是該在大佛寺嗎?怎麼跑這裡來了!

“燕無憂……”

那聲吼叫伴隨着踢門聲刺耳,無憂一愣神,隨即感覺巫晏修丟下她,她飄飄悠悠地撞到了*板上,痛疼讓意識又回到了腦中,擡眼,就看到燕風颺和火喜衝了進來……

歷史似乎要重演了,無憂腦子裡才閃過這意識,就看到燕風颺二話不說一馬鞭就衝着巫晏修甩去,那暴戾的架勢似乎只這一鞭就想將巫晏修打死在原地似的!

我先定下你殺雞給猴看不讓你受委屈寂寞悠長我會照顧你一輩子趕盡殺絕趕盡殺絕用我的失意給你下酒一舉二得番外:心中有我壯大後宮在劫難逃殺雞給猴看我們一家人又遭意外被推下樓下輩子再祝福我一步錯步步錯我沒把你當做別人我來接你了初吻沒了被人當做乞丐不祥的預感權利的誘人你打我,爲什麼?幾代籌謀有下輩子嗎妖孽孿生子野馬難馴越走越遠巫晏修和無憂……你還隱瞞了我什麼放她走怪人番外:有始有終天堂跌到了地獄巫蠱木人寧願不要江山逼宮真相丟車保帥至少還有他死城復活有危險,速走比天下還重這是什麼感情?以牙還牙魂飛魄散逼宮真相番外:我欠你一個解釋幾代籌謀給我疊一輩子紙鶴番外:娘娘走了嫁人的痛苦要入學了什麼是緣分水下皇宮送他回宮不祥的預感我不允許她死一枚銅錢你喜歡這個禮物嗎爲自己找後路放她走一箭雙鵰落水地涌金泉燕爺傍了大款你喜歡這個禮物嗎喜歡是什麼我就是無憂水下皇宮生生世世糾纏番外:死亡之墓無法控制的男人她爲什麼生氣做人不要太貪心他要的等待她不會給趕盡殺絕趁活着,做你想做的事!我只屬於自己番外:怕她尋死番外:只有一個愛的人番外:用她做餌她在哪呢?是生還是死我就是你男人大佛寺再探秘燕爺傍了大款又和別人欺負他小惡魔三皇子都是爲了愛你希望下次誰被砍長久之計她就是她愛錯了人所仗爲何番外:如果胎死腹中廝殺的獎品黃雀在後活罪難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