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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想要什麼?燕風颺,!”
無憂放下碗,氣惱起來,她已經夠讓步了,難道他真要她搬到京城去,和他那些侍妾一起侍候他嗎?他不要臉,她還要臉呢!兄妹相戀本就天地不容,難道還要囂張地公開同住嗎?
“我……我沒貪心……”燕風颺一把拉起她,有些委屈地說:“我不會讓你回王府去住的,那太委屈你!我只想你允許我經常來看看你,吃吃你做的飯,抱抱你……這樣……”
他的手抱緊了她,脣落到了無憂脣上,舌就迅速撬開了她的舌,和她糾纏在一起。
無憂遲疑了一下,伸手抱住了他,試着迴應他。
只是纔回應,就被燕風颺推開了,他難以相信地低頭看着她,眼睛灼灼發亮:“憂憂,你……你迴應我啦!這是第一次……”
無憂臉騰地燒了起來,紅透了,這種事做就可以了,爲什麼要說出來!
“吃飯!”她氣惱地叫着,想推開燕風颺,燕風颺怎麼可能給她這種機會,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帶回自己的懷中,扣着她的後腦就瘋狂地吻起來。
舌和舌教纏着,兩人之間第一次心意相通的吻充滿了激烈和*,都捨不得放開似的吻了又吻,直聞到彼此氣喘吁吁才放開了彼此。燕風颺擁緊她,儘管身體叫囂着想要她,他卻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今日能得到這樣的結果已經該知足了,否則真的惹惱了無憂,他纔是懊悔莫及。
“憂憂……小九兒……”他捨不得放開她,一遍遍地喚着她的名字,要是可以,真想把她變成寶劍,隨時帶在身邊,這樣他纔會踏踏實實地去做別的事……
“好啦,來吃飯吧!”無憂用現實拉回了還在浪漫中做夢的燕風颺,沒辦法,浪漫總是敵不過現實,這人肚子已經叫了幾次,再不餵飽他,她怕餓昏了他。
現在她知道纖雲、弄巧一定是看見他來了就躲開了,否則怎麼可能現在都不回來吃飯。無憂雖然不知道她們躲哪去了,還是挺感動兩人的善解人意,把這小竹樓留給了她們。
燕風颺估計真的餓了,依依不捨放下無憂的手,過來捧起已經冷了的飯嘩嘩吃起來,邊吃邊說:“我剛纔看你做菜就想着很好吃的樣子……憂憂你什麼時候學會做菜啊?不會是到這裡才學的吧!”
無憂淡淡回了一句:“在宮裡有機會學嗎?”
燕風颺就停了下來,無憂一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誤會了,趕緊說:“別亂想,我是說這裡挺好,什麼都可以學,沒有宮裡的拘束,我很喜歡這裡。真的,你好好看看我,我很長時間沒發病了,到這裡還養胖了一點!”
她怕燕風颺不相信似地還鼓了鼓腮說:“等你下次來,我就可以長這麼胖了,哈哈,嚇死你!”
燕風颺笑了,伸過手來捏了捏她的腮,笑道:“嚇不死,憂憂再胖也是美人,爺只怕到時抱不動丟人,哈哈,爲了不丟人,我要經常來抱抱!”
無憂給了他一個白眼,轉了話題:“父皇什麼時候封你做太子啊?對了,當ri你讓父皇放過我,到底答應了父皇什麼條件?”
***
燕風颺揉了揉她的頭,說:“下個月,父皇會正式封我爲太子,到時會有一個典禮,我想你去觀禮,好嗎?”
“悄悄的?”無憂猜燕易朔不可能讓自己光明正大地出現。
“嗯,你介意嗎?”燕風颺拉過她的手說:“我想你到時在場,這算是我人生最重要的事,我希望你看見。”
無憂笑了:“好,到時我一定去!”
“嗯,那我讓人來接你!”燕風颺高興起來。
無憂突然發現燕風颺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對他好一點點就如此開心,要是真對他好,還不知道怎麼開心啊!
“憂憂,你做的飯真好吃!”
菜全部被他掃完了,燕風颺摸着圓鼓鼓的肚子躺在竹*上看着無憂收拾,一會奇怪地問道:“憂憂,到底誰教你的,我相信一定不是纖雲和弄巧。”
無憂哪敢說自己前世就會做了,支吾着說:“我聰明啊,所以看看就會!”
燕風颺也沒懷疑,樂哈哈地說:“那我豈不是賺了,得了個神仙似的娘子。”
無憂笑笑,將碗盤端了下去。
娘子……他的娘子是束雲鳳,自己充其量算*……
洗着碗,無憂告訴自己不在意,不要去想他那些女人,只要想他對自己的好就行。
可是不想看可以閉起眼,不想去想該怎麼控制呢?
想到束雲鳳,還有穆江蕙,無憂一陣頭痛,她能無視她們的存在嗎?
“憂憂,是不是覺得很委屈?”燕風颺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身後,無憂僵了一下,頭也不會地說:“沒,有什麼好委屈的。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答應了皇上什麼?”
她擦乾手,轉回頭,燕風颺手上拿了她的狐裘,說:“我們去走走吧,邊走我邊告訴你!”
“嗯。”無憂披上了狐裘,燕風颺認真地幫她繫好帶子,牽了她的手走出了竹院。
對面站崗的士兵除了萬忠的人,又多了金喜土喜,兩人看見他們慌忙叫道:“王爺,公主!”
燕風颺點了點頭,拉了無憂往山路走。無憂看見士兵好奇地看着燕風颺,她有點小小的不自然,可是看見燕風颺坦然地握着自己的手,這點不自然頓時就沒了。
是啊,自己都不在乎他們怎麼議論自己了,又何必在乎被他們看到呢!
燕風颺簡單地說了一下要幫燕易朔統一七國的事,無憂也沒感到吃驚。
的確,比起兄妹相戀,統一七國是大事。燕風颺敢給燕易朔這樣承諾,燕易朔不動心纔怪。難怪立刻放過自己,還肯拋棄猜疑立燕風颺做太子,他這是將寶押在燕風颺身上啊!
“那你第一步是不是要拿衛國開刀?”無憂一想就猜了個正着。
衛國物產豐富,拿下衛國就等於給大燕吞併其他國家提供了良好的軍需,燕風颺不動心纔怪。
“對,衛國是我第一個目標。”燕風颺淡淡地說:“你別爲衛襄擔心,他不值得!他現在已經跑到齊國去了,據說是去求娶齊國的公主,我聽說衛國的皇后很生氣,罵他自作主張!”
無憂當然知道樑悠爲什麼生氣,齊國的國君以前還做太子的時候喜歡過樑悠,據說還來求親過,被樑悠拒絕了。樑悠嫌那國君花心,不堪託付終身。
等樑悠做上皇后時,齊王還來祝賀過,言詞也是對樑悠念念不忘。不知情的人還以爲齊王癡心,誰知道這老*是不甘心啊!
樑悠被害關天牢時,齊王還託人給衛王寄信來,願意用一百名美女換樑悠。
衛王當時覺得恥辱沒換,這才讓樑悠倖免一難,躲過了被齊王侮辱的份。
這些恩怨還歷歷在目,衛襄竟然和齊王結親,這不是侮辱樑悠是什麼,樑悠不惱纔怪。
無憂此時只爲樑悠憋氣,衛襄和她不一條心,卻沒想到這纔是開始,等以後知道自己竟然間接害死了樑悠,無憂痛哭了一場,爲這個奇女子的一生灑下了同情的淚水。
“衛襄太急於求成!竟然不顧自己羽翼未豐就要和樑皇后鬥,他終究成不了氣候啊!”
燕風颺的自負也爲日後埋下了禍根,他看不起衛襄,卻忘記了衛襄將娶的是齊王的女兒。
齊國公主刁蠻清高,見到衛襄這樣的翩翩君子就被迷上了,再加上衛襄又會哄人,哄得齊公主芳心大悅,大婚一結束就迫不及待地跟着衛襄回國。
齊王也窺伺衛國的豐富資源,公主下嫁之時就將衛國當做了自己的糧食儲備國,派給齊公主的與其說是一支陪嫁隊伍,倒不如說是一支精銳的駐軍部隊。
讓衛襄看見又喜又憂,喜的是有這支部隊屬於自己後,樑悠根本算不了什麼。憂的是,憑自己的能力,要是控制不了這支隊伍,那不是引狼入室嗎?
可是木已成舟,由不得他後悔,齊公主高高興興地陪着如意郎君歡歡喜喜地把家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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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倒沒替衛襄擔心,反正當日退婚時就已經將他當路人,投到衛國的贊助也讓楊奇適時地抽了回來。
衛襄回衛國就會感覺到改變,至少以前肯給他經濟支持的人現在已經沒了。
無憂倒不是絕情,而是理性投資,當初是破釜沉舟想支持衛襄,也是支持自己。現在和衛襄不可能了,她爲什麼還要把銀子砸在衛國呢!
燕風颺要做太子,她已經決定幫燕風颺,自然要把資金撤回來。
何況按商人的角度,現在燕風颺和大燕是最值得投資的潛力股,一旦燕風颺拿下衛國,他們想回去也可以再回去啊!
當晚,燕風颺沒回京城,留了下來。
纖雲和弄巧直接把被褥抱下了樓,在樓下燃了火縮角落裡睡。
無憂羞得臉紅,氣惱地讓燕風颺連夜回城,燕風颺一把抱住她說:“我什麼都不做,我們就單純地睡覺好不好?”
無憂拗不過他,只好退了一步,讓他睡自己的*,自己出去外面睡纖雲她們的*。
只是才*,就被燕風颺抱回去了,說沒人陪他睡不着。
小小的竹*躺兩人很擠,燕風颺索性將她抱在自己胸前,摟着她說:“就這樣睡吧!”
無憂很無語,剛想掙開他出去睡,燕風颺摟着她叫道:“憂憂,看,外面月亮好亮!”
她不自覺地轉頭看去,果然月亮玉盤一樣掛在天上,月色很美。
燕風颺將頭倚在她頸間,幽幽地說:“以前出去打仗,看到這麼美的月亮時,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想什麼?”無憂好奇地問道。
“想你……想你有沒有生病,有沒有活着……知道嗎?我很怕回來看不到你……”
燕風颺遲疑了一下,把當年躲在暗處聽到周文婧逼以冬跳樓的事說了出來。
無憂愣住了,一把揪住燕風颺的衣襟叫道:“你爲什麼不早說?”
燕風颺苦笑:“早說有用嗎?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你連自己都保不住,你還能幫以冬報仇啊!再說,皇后是你姨,你還能爲了外人殺了自己的姨不成?”
“難道讓以冬姑姑白死不成?”
無憂氣結,暗自鬱悶了一下問道:“那以冬姑姑和巫晏修到底什麼關係啊?皇后爲什麼要逼死她呢!對了……”
無憂突然想到以春,還有她那些或明或暗的暗示,看來以春應該是個知情者。
周文婧到底有什麼秘密呢!無憂現在非常想弄清楚,覺得弄清這個秘密不但對自己有好處,對燕風颺也有好處,至少可以幫助燕風颺擺脫周文婧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