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來將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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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眼一掃,裝作一副畏懼的樣子,呂娘笑了:“怕嗎?別怕,你要是乖乖聽我的話,我不會打你的!侍候客人沒什麼的,侍候的好他快樂你也快樂,何樂而不爲呢!來,媽媽好好教教你,怎麼取悅客人!”

她拖了無憂的手走到一邊,無憂瞥見被綁着的女人動了動,從亂髮中睜開了一雙眼睛,冷冷地看着無憂。

無憂心中一凜,那女人的眼神好冷,根本不像一般的女人。

“吃了這個!”呂娘沒注意那女人醒來,伸手塞了一顆藥進無憂的嘴裡,無憂哪還敢吃她的藥,閉緊嘴。

呂娘一愣,隨即笑道:“這是幫你解軟骨散的解藥,不是毒藥,放心吃吧!”

無憂搖搖頭,呂娘立刻瞪起了眼:“你不聽話嗎?”

她丟開無憂,轉身走過去拿鞭子,無憂要的就是這疏忽的機會,猛地跳了起來,看準刀具所在地就撲了過去。兩個丫鬟嚇得驚叫起來,呂娘覺得不對,一轉身,無憂的刀就對準她的喉嚨,她頓時愣住了。

無憂扣住了她,兩個丫鬟驚慌失措地跑出去叫人。

無憂點了呂孃的穴道就過去插上門,回身坐在地上運功。外面一會傳來雜亂的聲音她也不在乎,只想趕緊恢復力氣。

她閉了眼看不見那女人一直盯着她,等看見她睜開眼,那女人說道:“你一個人逃不出去的,放了我,我幫你!”

無憂看看她,站起來走過去解了她的繩子,發現還有條鐵鏈穿了她的琵琶骨,已經長在她的肉中,無憂心下一凜,手抖了起來。

女人瞪了她一眼,叫道:“快點,解開就行,磨磨蹭蹭的做什麼!”

這時外面已經傳來撞門聲,無憂趕緊解開了鐵鏈,女人閉眼猛地一推,硬生生地把鐵鏈從自己肩胛上拽了出來。鮮血頓時涌了出來,女人慘叫一聲,跌坐在地上。

無憂趕緊幫她止血,那女人一把推開無憂,叫道:“幫我剝了她的衣服!”

無憂轉頭看看呂娘,呂娘一臉的不屑,似乎在告訴她們別白費勁。

無憂走過去,將她剝了精光,本來可以給她留一件遮羞,想起她對自己和這個女人做的事,無憂毫不手軟地剝完。

一身肥肉的呂娘這才害怕起來,眼睛裡都是不安。

無憂過來幫女人簡單包紮了一下,幫她穿好衣服,才撿了呂孃的腰帶系在自己胸上,重新穿好衣服。

女人坐在一邊運功恢復,無憂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感覺不錯,這女人會武功。

女人接觸到她的視線,蹙眉道:“你不會說話?”

“會……”無憂本是想試着說,沒想到一張口,還真的說了出來,雖然沙啞得厲害,至少能發音了。

“那就行,讓他們送食物來,我快餓死了!”女人命令無憂。

無憂挑眉:“你不怕他們下毒?”

女人冷笑道:“老孃就是下毒的祖宗,還怕他們下毒不成,你讓這肥婆告訴他們,敢在食物中玩花樣,就等着吃肥婆的肉吧!”

無憂自己也餓的難受,就走過去解開呂孃的啞穴,說:“她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吩咐你的手下送食物來,要是玩花樣,我不介意割了你的舌頭!”

呂娘氣急,一邊恨自己瞎了眼,竟然沒看出這女人的面目,還以爲她是一隻溫順的小綿羊,沒想到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不甘心地衝着外面的人叫道:“去,給她們端些吃的來!”

外面撞門的聲音就沒了,呂娘逞能地說:“你們逃不出去的,就算抓了我也沒用,我只是個媽媽,主人不會因爲我放過你們的!”

“你家主人是誰?”無憂看那女人在運功,自己等着恢復功力,就趁此機會和呂娘聊聊天。

“我家主人的名諱豈是你能知道的!丫頭,我告訴你,識相的話就趁早放了我,我就當你不懂事饒了你這次,否則一會不用我家主人來,船主來你都走不了!我們船主的功夫不是你們兩能敵的!”呂娘絮絮叨叨地說。

“吵死了,點了她的穴。”那女人突然叫起來。

無憂怔了一下,隨手點了呂孃的穴,回頭看那女人,又閉眼重新運功。

外面傳來了敲門聲,一個沉穩的男音說:“食物來了,開門吧!”

無憂拖着呂娘走過去,從門縫裡看到一個男人站在門邊,看不清臉,她冷靜地說:“你們都退下。”

男人不動,耐心地說:“上面客人在等,姑娘吃飽了就出來吧!別鬧了!船主說他沒多少耐心陪你們玩,不想受折磨還是聽話的好。”

威脅她?無憂反感地冷笑:“怎麼辦,我還真不是聽話的人!你告訴他,我也不想陪他玩,放了我們要什麼條件讓他來和我談,我給他一次機會不和他計較買賣我的事。否則我要自己走出去了,就別怪我從此和你們勢不兩立。信不信,一個月內我讓你們從這條河上消失!”

“好狂的語氣!”男人在外面冷笑:“姑娘要是不知道你在誰的船上,不妨問問呂娘,我就給你們一頓飯的時間,要是再不投降,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男人走了,無憂確定他走遠了纔開門端了食物進來。

食物倒是很多,無憂嗅了嗅就知道沒毒,但還是不放心,端到那女人面前讓她看。

女人盤腿坐着,拉過托盤一樣挑了一點放在嘴中,嚐了嚐才說:“可以吃。”

無憂就不客氣地端起一碗粥吃起來,女人掃了她一眼,眼睛裡全是揶揄之色:“怎麼不問呂娘這是誰的船,你一點都不怕嗎?”

“知道是誰又怎麼樣,我又不認識。”無憂聳聳肩:“,水來土掩,來了再說。”

女人眼中有了點欣賞,喝了半碗粥放下了,閉目繼續運功。

無憂也不打擾她,起身拿了些刑具堆到門前,呂娘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就見她東擺一樣西擺一樣,然後敞開了大門。

這刑具房在大船的底艙,除了門就沒有窗子,無憂布了一個陣法,這陣法唯一的弱點就是底艙,如果從水下上來,她的陣法就沒用了。除此之外,任何人都別想進來。

她想船主不會爲了她們兩個人破壞了這艘船吧,就耐心地坐下等人了。

過了好一會,男人又來了,這次無憂遠遠就看清了他的樣子,個子不高,有點胖,穿了一件華貴的衫子,很精鑠的樣子,看樣子在船上的地位不低。

男人看見門開着,有些詫異,估計也感覺到了不對,遠遠就站住了:“小姐,考慮的怎麼樣?”

無憂聽他的語氣都放尊重了,就依在門口淡淡地說:“這話該問你們船主,考慮的怎麼樣,真不想來和我談嗎?”

男人愣住了,不相信地看着無憂,一會狐疑地問道:“你問了呂娘沒有,知道我們船主是誰嗎?”

“沒問,在我眼中是誰都一樣,只有剛纔我說的那個條件,是友,放我們下船,條件你們開;是敵,就等着消失。”無憂斬釘截鐵地說。

男人眼中總算有了點波瀾,冷聲說道:“小姐真要執迷不悟就別怪我劉爺不客氣了!”

他拍了拍手,幾個青衣男子就持刀走了過來,無憂淡淡一笑:“劉爺我已經打過招呼了,是你們自己不聽,一會有什麼損失別怪到我頭上啊!”

劉爺冷笑道:“小姐別威脅我,就算裡面有潘娘子又怎麼樣,她身上的毒全部被搜空了,還被廢了武功,我就不相信還能敵得過我們四大金剛。”

劉爺話才說完,無憂背後就傳來一聲冷笑:“就算老孃被廢了武功,劉爺你不是一樣忌憚嗎?要不然怎麼出動四大金剛,一個不就可以抓老孃嗎?”

無憂回頭,看見那女人找了根鐵棍撐着自己,頭髮已經胡亂整理了一下,露出的臉上沒有一點傷痕,看來下手的人是特意避開她的臉的。

劉爺被她戳中心思,臉微微紅了一下,卻絲毫不尷尬地說:“出動一個那不是不尊重潘娘子嗎?再怎麼說,你也是一代毒娘子,該給這個臉的。”

“恬不知恥!呸!”潘娘子冷笑一聲,轉頭看看無憂說:“劉明,你要是不想你這幾個人損失,還是照她的話去做,把劉硌請下來談談,否則一會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哼……你們還真是笨蛋,都沒弄清人家是什麼人也敢買,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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