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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風颺回到皇宮已經是晚膳後了,在確定無憂和孩子沒危險前,他一刻也不想離開她們,只是想着宮裡還有兩個蛇蠍美人等着自己去善後,纔不得不安置好無憂返回宮。
前腳才進門,後腳鄭媛媛就得到消息趕了過來,燕風颺已經聽到暗衛報告鄭媛媛和黃沄又接觸了,心下一陣煩躁,恨不能一把掐住鄭媛媛的脖子,逼她供出是怎麼給無憂下毒的……
可是一想到那些被矇在鼓裡的百姓,他又忍了下來。
無憂是自己的皇后,他如果要把她接回來,就必須給她澄清冤屈,他就暫時忍下這口氣,和她虛與委蛇吧!
“皇上,軍務都處理好了嗎?累了一天了,你還沒用晚膳吧?”鄭媛媛體貼地問。
燕風颺心一動,她難道忍不住了?點了點頭,燕風颺招呼金喜:“去傳膳,給朕準備點好酒!”
金喜還沒回答,鄭媛媛就搶着說:“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全是皇上愛吃的菜,皇上你稍等,我馬上就讓他們端來!”
鄭媛媛出去,讓玉葉去傳膳,燕風颺衝金喜使了個眼色,金喜會意,上前幫燕風颺寬衣,換了一件乾淨舒適的錦服,又端了水來給燕風颺淨臉。
等鄭媛媛回來,金喜已經給燕風颺泡了茶,擺好了桌子。
玉葉帶了一幫宮女魚貫而入,將菜餚一溜地順着桌子擺放好,燕風颺一掃,很豐盛,的確大多是自己喜歡的菜式,他不由意味深長地揚眉對鄭媛媛說:“媛媛有心了!”
鄭媛媛微笑道:“媛媛知道皇上不喜歡鋪張,這些菜沒有用宮裡的銀子,是媛媛自己掏錢讓御膳房的廚師們做的,媛媛沒有別的意思,是想着在宮裡叨擾了皇上多日,想回請皇上一頓,皇上別和媛媛計較,今日就由媛媛陪皇上用膳吧!”
“哦……”燕風颺擡眼看了一下站在一邊的玉葉、金喜他們,淡淡一笑:“既然如此,玉葉、金喜你們就先退下吧,朕和媛媛都不用你們侍候了!”
玉葉率其他宮女行了禮就退到外面,金喜給燕風颺和鄭媛媛倒了酒,才躬身退了出去。
鄭媛媛沒急着坐下,拿了勺子給燕風颺布了幾道他喜歡的菜餚,站在燕風颺身邊殷勤地說:“皇上你嚐嚐……”
燕風颺招手說:“你坐下吧,不必拘束!”
鄭媛媛就順勢坐直燕風颺下首,以前無憂常坐的地方。
燕風颺眼一瞥,目光中掠過了一絲惱怒,忽地說道:“媛媛,你坐錯地了!”
鄭媛媛嚇了一跳,慌忙站起來,不知所措地看着燕風颺,燕風颺指了指自己的另一邊,笑道:“過來這邊,你坐了無憂的位置,朕感覺怪怪的,好像很緊張似的!”
鄭媛媛詫異地問:“爲什麼這麼說?”
燕風颺搖搖頭說:“你剛纔不是說朕不喜歡鋪張嗎?不知道朕怎麼會給你這樣的印象……說不喜歡鋪張,其實是小氣吧?哎,你不知道,朕哪有這樣的想法,是無憂啦,說朕一人用膳三菜一湯就夠了,多了就是浪費。她吩咐廚子每頓都是給朕這樣做,朕已經很久沒見過這麼大一桌子菜了……所以你坐她的位置,朕就緊張,怕被她責怪似的!”
“原來是這樣!”鄭媛媛這才舒了一口氣,繞過去在另一邊坐下,邊同情地說:“皇上用膳怎麼才能三菜一湯呢,這不是太寒酸了嗎?我們家的下人都……哎呀,皇上恕媛媛無禮,媛媛不是誠心拿皇上和下人對比的!”
燕風颺擺了擺手,說:“沒關係,朕不會計較的,朕自己心裡也這樣想,燕無憂小家子氣,自是不懂朕的心。來……我們別隻顧着說話,用膳!”
鄭媛媛看燕風颺龍顏大悅地開動,趕緊起身又給燕風颺加了一些菜,邊說:“皇上多吃點!皇上每天操勞國事,要吃的好纔能有精力做事啊!皇上要喜歡這些菜的話,媛媛每天都讓廚子們這樣做!”
“那不是勞民傷財嗎?”燕風颺自嘲地笑道:“燕無憂經常這樣說,說得朕耳朵都起繭子了!”
“不會啊,皇上是一國之皇,這天下之財都是皇上的,用點有什麼啊!燕無憂不懂享受,皇上不必跟着她受苦……說到燕無憂……皇上,她的案子什麼時候公審啊?皇上,不是媛媛多管閒事,媛媛是怕拖久了對皇上不好。那日百姓都闖到了宮裡鬧事,要是再不給他們一個交待,媛媛擔心皇上失了民心,會影響皇上統一大業啊!”鄭媛媛說着給燕風颺加滿了酒。
燕風颺煩躁地揮了揮手,拿過鄭媛媛的酒盅塞到她手中說:“別提這些煩心的事,來,陪朕喝兩杯!”
他先幹完,將空酒盅亮給鄭媛媛看,鄭媛媛嬌笑道:“皇上,媛媛不勝酒力的!”
燕風颺假裝生氣地說:“難道媛媛是要朕喂嗎?”
他握住鄭媛媛的手,將酒盅舉到了她脣邊,鄭媛媛被迫喝了一口,沒想到燕風颺手一用力,整盅酒就全潑進了她喉中,她被迫一咽,酒烈,嗆得她咳起來。
燕風颺哈哈笑起來:“媛媛不行啊,要多喝點習慣習慣纔是!”
鄭媛媛嗆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又羞又委屈地看向燕風颺,嬌嗔道:“皇上好壞,這樣灌人家……”
“你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有什麼意思,喝酒要一盅一盅的,這一點你和燕無憂無法比!”燕風颺不以爲然地說道。
其實無憂也不是常喝酒,她以前喝的是藥酒,用來醫寒冰幽冥掌的寒氣的,燕風颺故意這樣說,是刺激鄭媛媛。
果然鄭媛媛一聽就倔強地一揚頭說:“誰說我不如燕無憂的,皇上要喜歡一盅盅喝,媛媛奉陪就是,來……滿上,媛媛今天捨命陪……皇上!”
她奪過酒壺給燕風颺倒滿酒,也給自己加滿,三杯下肚,鄭媛媛臉就紅了,借敬酒的機會就藉機往燕風颺身上靠,燕風颺強忍住想將她摔出去的衝動,忍着又和她喝了一盅。
鄭媛媛膽子大了起來,嚷着熱拉開了領口,大片白嫩的肌膚就出現在燕風颺視線裡,他一陣厭惡,叫道:“金喜,送酒來!”
外面沒人應,燕風颺起身推開鄭媛媛,假裝生氣地往外走:“狗奴才,跑哪去了,讓加酒也不來!”
他拉開門,鄭媛媛舉着酒壺叫道:“皇上,還有酒呢!”
燕風颺聽而不聞,走了出去,過了一會,他抱了一罐酒走了進來。
鄭媛媛貼了上去,叫道:“皇上,人家還以爲你丟下人家跑了!”
“怎麼會呢!”來人聲音有些沙啞,攬了鄭媛媛的腰就湊了上來:“有美人陪喝酒,我怎麼可能會跑呢?”
鄭媛媛一聽燕風颺不再自稱朕,而是改稱‘我’,心中一喜,擡手就按在了對方胸膛上,嬌聲說:“皇上……媛媛好熱,你……可以幫媛媛脫衣服嗎?脫了就不熱了!”
她拉着對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感覺對方遲疑了一下想抽回,鄭媛媛抓着他的手裝作不小心,伸到了自己的胸膛裡。
對方的手有些粗糙,鄭媛媛也沒感覺不同,只感覺身子一酥,忍不住就貼緊了對方,嬌聲說:“皇上……要我……要媛媛好嗎?”
對方被她磨蹭着,也有些無法控制了,粗聲說:“這屋裡好像有什麼不對,我們出去好嗎?再呆下去,我怕我忍不住了!”
“只是一點薰香而已……皇上不喜歡這香味嗎?”
鄭媛媛丟掉了酒壺,雙手抱住了對方的脖頸,*地*道:“皇上,忍不住就不要忍了……你不是很久沒碰女人了嗎?今晚媛媛是你的……你想怎麼做都可以!”
對方躲閃着她急切的吻,雙手高舉着,在心裡暗暗叫苦,皇上怎麼讓自己來做這樣的差事啊,早知道會這樣,他寧願去*玩也不願意來做這樣只能看不能做的事!
苦悶地往窗外看去,就見到金喜對着他做了一個手勢,男人汗顏,矛盾了半天,才一把扯去鄭媛媛的衣服,將她抱起來壓到了旁邊的榻上。
他自己的衣服沒有絲毫凌亂,只是用手摸着鄭媛媛敏感的地方,邊鄙夷地聽着對方放蕩的叫聲喘息。看鄭媛媛已經神志迷亂,男人才調轉她的頭面對着自己,柔聲說:“媛媛,想不想更快樂?”
鄭媛媛正在*的折騰下進退不能,聞言拼命地點頭。
男人撐起身子壓在她身上,魅聲說:“想的話就看着我的眼睛,聽我的話,我就會讓你更快樂……”
鄭媛媛已經失去了自己的理智,扭着身子本能地尊從對方的話看向對方的眼睛,只見對方的眼睛閃出了一抹七彩的光芒,很美。
她沉迷於這夢幻般的快樂和美麗中,似乎越靠近越能享受那極致的快樂,就拼命地盯着。
外面,金喜看一切搞定,就撤了附近的侍衛,退到了外面。
過了一會,就見另一個公公慶春領着鄭太師和幾個官員一起進來,同行的還有司馬大人。
看見金喜,慶春上前說:“金喜公公,太師他們有急事要求見皇上!”
金喜沉聲說:“皇上正在用膳,誰也不見!”
鄭太師一把推開金喜,罵道:“你這狗奴才,要是誤了軍務看老夫不參你一本纔怪!快快讓開,我們要見皇上!”
說完他率先走了進去,其他幾個官員也對金喜視而不見地魚貫而入,司馬大人蹙眉,看看金喜,只好跟着走了進來。
屋裡男人邪魅地一笑,聲音更輕柔了:“媛媛,我的皇后只有你……可是燕無憂霸着皇后的位置不讓,我無法娶你,怎麼辦呢?”
鄭媛媛傻傻笑起來,聲音有些狠辣:“她不讓,那就讓她死……”
鄭太師和幾個官員剛好走近,就聽到了鄭媛媛這句高亢的話,一時衆人都愣了愣,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腳步。
“讓誰死呢?”裡面燕風颺的語氣有些變調,夾雜在鄭媛媛的*中讓幾個官員都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都面紅耳赤地垂下了頭。
司馬大人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隱隱覺得今晚的情況有些不對,感覺自己好像被人利用了!
金喜已經帶着幾個侍衛進來,鄭太師剛覺得有些不妙,還沒開口說話,就見一個侍衛手一揚,一顆小石頭就打在了自己喉嚨上,他頓時張不了口,也動不了。
裡面鄭媛媛似乎沒意識到外面來了人,急於討好身上的男人,嬌喘着說:“讓燕無憂死啊,只有她死了,我才能做皇后!所以我一定要讓她死!”
幾個官員頓時冒出了一身冷汗,司馬大人臉都黑了,狠狠盯了一眼鄭太師,如果裡面的人真是鄭媛媛,那麼衝她這句話,就是大逆不道的。
無憂雖然被下到大牢裡,可是皇上自始至終都沒說過廢黜她的話,也就是說燕無憂現在還是皇后。鄭媛媛竟然要讓皇后死,這不是大逆不道是什麼,已經可以和謀反同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