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殺了大臭!我要你的命來賠!
!
”
眼見寵物慘死,怒火中燒的紅海盜頭目揮動那柄巨大的鏈鋸斧,野蠻地噼開符文臺和護欄,直衝法爾扎德,斧子左右橫掃。
法爾扎德扔掉了等離子槍,向後一縮,也拿出他的雙斧,接着一腳踹到鏈鋸斧的握把,將武器偏轉開踢到另一側,又是一記肘擊砸在紅海盜的頭盔上。
隨着密封閥的崩裂,他揮起左手的斧頭,用斧柄狠擊對手的頭盔,將其打落。
紅色的頭盔飛向空中,砸向房頂,紅海盜那殘破的面容展現在衆人面前:一張蒼白的臉,滿是亞空間浸染的儀式傷疤和腫瘤,彷彿一副骷髏面具,慘白的雙眼彷彿沒有靈魂一般,尖牙和黑色嘴脣間呼出的霧氣漸漸稀薄。
他的一隻眼睛已經不見了,被打開了花,不過這並沒有讓紅海盜停下,反而讓他變成了一臺發瘋的機器,着了魔似的胡亂揮着他的斧子。
找準機會,法爾扎德一腳踢到對手的胸甲上,使他搖晃着向後退去,接着手中的雙斧先是斬下對方的一條手臂,然後在對方格擋時,一路勐砍將斧頭砍進對方的肩膀。
“叛徒,你的腦袋將會是一次失敗的見證。”
斧頭一記橫砍,瞪大眼睛的褻瀆之首隨即從脖子上跌落,在沒落地前就被法爾扎德握住。
所有敵人都死了,法爾扎德拾回他的武器,看向其他戰士。
“有無傷亡?”
“沒有傷亡。”
突擊小隊的成員紛紛回覆,隨後他走到缺口附近,望向天空,紅海盜那些無力的小型戰艦已經被趕走,不過它們不會離開太久。
“開始吧。”
在他的命令下,奧斯卡拿出出發前戰團給予的數據片,找到一個還完好的沉思者,他們故意沒有射擊邊遠這些陣列。
數據片裡存儲着機械賢者們植入的控制密鑰,這裡原本就是機械教的哨所,雖然被紅海盜控制了,但他們並不能徹底清洗哨站裡原有的迴路,尤其是那些暗門。
隨着指令進入沉思者,並通過纜線滲透到哨聲中,它每一層的密封閘門都自動打開,每一個防禦武器都陷入無法喚醒的沉寂,同時所有能源也自動切斷無法重連。
這時,法爾扎德的通訊器也響起。
“三連,請回復。”
“三連收到,戰團長。”
“情況如何?”
“已經完成所有指定任務。”
“很好,接下來你們自上而下進攻,我已經看到大門打開了......哈,那些異端竟然衝出來了,有趣。”
眼見能源被切斷,所有防禦設施和大門全部失效,駐防此地的紅海盜指揮官果斷的決定主動出擊,因爲他根據各方消息推測襲擊的帝國人並不多。
而他手上還有超過一千名戰士!
放在帝國,那就是整整一個戰團!
更重要的是,他們不是雜魚,而是休倫用大量裝備喂出來的精銳,是黑心王真正信賴的親兵!
於是一聲令下,紅海盜和他們的凡人僕從們從洞開的大門裡涌出,呼號着挑釁的口號直奔在門外的帝國部隊。
因爲苦行者和遊俠戰士都在配合帝國之拳,羊攻紅海盜這次戰鬥參與者只有星界騎士和撕肉者,帝國一方實際的星際戰士數量不足一千。
而且由於是快速突擊,從襲擊開始到當下也就不到一個小時,各種大型載具也沒有及時投送到地面,也沒有大量機械教部隊輔助,某種意義上這是真正的星際戰士的對抗。
不過地面力量沒太多,不代表空中力量沒有。
赤紅色的蘭德突擊者在戰場上疾馳而過,碾碎了路途中的變異士兵,霧霾遮擋了各個觀察窗,但安裝在車殼內的機魂引導着它駛向目的地。
在半路上,一枚火箭衝向了蘭德突擊者的外殼,載具痛苦地顫抖着,但損害卻不太嚴重。
“打開艙門!“
伴隨着指令,蘭德的艙門砰的一聲打開,硝煙的濃煙在閃爍着燈光照射下進入機艙。
隨着一聲戰吼,星界騎士的六連長,也是前深紅軍刀四連長的尹來·達扎頓和他的小隊從車裡跳了出來。
一出來,他們就用爆彈槍向對抗他們的紅海盜發動攻擊,射出了一連串子彈,同時各類等離子和熱熔也在用可以融化血肉的熱浪舔舐着敵人。
在豐富的軍械庫和新兵的武裝下,昔日的軍刀擺脫了窘境,現在整個連隊有91人,使用的都是深紅軍刀原本的基因種子。
不過或許是因爲基因種子的影響,即便是新兵,也展現出了對近戰的特別喜好,因此經常擔任突擊任務,而他們也是有着快速突擊的豐富經驗,一些連隊也曾經接受過深紅軍刀老兵的突擊指導。
達扎頓的動力劍和爆彈槍已經握在手裡,雷鷹從雲層中衝了出來,風暴鴉炮艇在戰場上空低聲尖叫,向地面蜂擁的異端洪流噴射着多管激光和爆彈,致命的精準的白熱能量脈衝席捲了異端們,在他們腐朽的盔甲上炸開了洞,並切開了他們高度變異的身體。
爲了突襲,索什揚刻意強化了中低空支援機羣,就是爲了應對這種局面。
伴隨着大量導彈和火箭發射,超常數量的炮艇羣咆孝着飛過被炸得滿目瘡痍的戰場,其強大的發動機在爲下一次攻擊而擺動揚起大片灰塵和碎片。
但即使面對來自上方的具有毀滅性的火力,那些紅海盜也依舊執着的繼續作戰,某種意義上確實稱得上精銳。
當一大羣紅海盜向六連的陣地發起衝鋒時,大地震動了,空氣中瀰漫着刺耳的戰吼聲,信仰黑暗諸神的異端們高舉着武器,變異成爪子或者蹄子的雙腳勐烈地將它們推向等待的死亡天使。
可等着敵人來衝不是深紅軍刀的作風,更不是達扎頓的作風,他左右看了一眼,所有人都已經就位,包括一個小隊的無畏終結者——他們也基本都是近戰配置。
“爲了帝皇,進攻!”
六連的戰士在山呼海嘯聲中向敵人發起反衝鋒,同時那些輕型載具上的火力點也開始射擊。
】
轟的一聲,銀色風暴的衝鋒與赤色的洪流撞在一起。
這樣的戰鬥風格往往讓六連的傷亡會比其他連要大一些,但這就是他們繼承自深紅軍刀的“理念”——戰鬥與死亡是孿生兄弟,強大的戰士必然是從屍山血海裡走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