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星際戰士們返回戰艦時,騎士們在忙碌了一天後,也紛紛進入了他們的運輸船裡,返回停留在軌道中的艦船,由於家族的戰艦大部分都是護衛艦,旗艦則是一艘烏蘭胡達爲至高王建造的野心級巡洋艦,加上大型運輸船基本都被調去前線了,出於安全考慮,同時還有承載力,騎士們的機甲都停留在無縛之魂號和無形恐懼號的船艙裡,騎士則還是住在家族的艦船或者至高王的旗艦中。
至於爲什麼騎士機甲不放在野心級巡洋艦奧爾加大公號內部,則是由於該型號戰艦噸位和大小與月級差不多,這些巡洋艦通常是由機械教造船廠爲非常富有的個人,行商浪人或者貴族所建造,雖然近似於民船的定位,但火力上卻是真正的巡洋艦,擁有着和月級一樣多的火力,但更爲內心的是其內部的宮殿結構,能夠爲使用者提供豪華的住宿和便利設施,由於宮殿和服務設施佔據了大部分船內結構,因此並沒有多少容納騎士機甲的空間。
相反無縛之魂作爲星界騎士曾經的旗艦,上面的設施也是非常完整的,有着足以容納最龐大騎士機甲的船艙,騎士們也經常在這條船裡活動,不過他們的活動區域和時間非常受限,阿斯塔特們並不喜歡那麼多“不相干”的人在自己的艦船上過多停留。
當然,也有人將這種阿斯塔特暫時“保管”騎士機甲的行爲視作戰團對騎士家族的約束和契約,但既然至高王都沒說什麼,下面的騎士們也不敢說什麼。
“啊,所以當時我乘它不備,一個滑鏟,砍斷它的膝蓋,然後從背後跳起來,一下砍下那個巢主的腦袋哈,我有些急不可待的看看泰倫有些什麼更厲害的玩意了,基因竊取者這些東西不入流,完全不值得我動手。”
坐在巨大的圓形金屬桌邊,坐着幾個穿着幽藍色外套的人影,中間的李林眉飛色舞的說着不久前的戰鬥,一旁的阿爾瓦雷斯無奈的搖搖頭,然後拿起透明的水晶杯喝了一口裡面冒泡的黑色液體,另一張椅子上的塞澤爾則笑道:
“那是誰一開始被巢主追了半分鐘,手忙腳亂裡熱熔還打歪了,差點被倒塌的橫樑壓死?”
“去去去,你就知道瞎說,我那叫戰術性牽制,那個橫樑不是砸了巢主一下嗎?所以你就不懂——法比奧拉,我的‘多恩炸彈’好了沒?”
聽到李林的催促聲,很快一個身形相比周圍女僕矮小些許,但更爲豐滿強壯,皮膚呈淺褐色,扎着兩條馬尾辮的女孩罵罵咧咧走出來。
“喝喝喝,喝死你個臭流氓!天天就知道吹牛!”
說着,她咣噹一下把一個巨大的金屬酒杯砸在李林面前,在胸前的碩果因爲動作而晃盪時,也讓杯中的漂浮着淡黃色液體濺出來些許,液體中還漂浮着一顆蔚藍色的正在燃燒的冰球。
“嘖,怎麼說話的?我怎麼吹牛了?那個巢主爪子你不是掛在腰上了嗎,好心好意送你個禮物你還——”
法比奧拉只是朝李林啐了一口,接着又把另一個杯子放在塞澤爾面前。
“塞澤爾軍士,你的死亡之火,請慢用。”
“嘶,就對我這樣是吧,當初還是我用了各種關係在苦力營裡找到你那剩下半條命的老爸。”
法比奧拉沒搭理李林,但她剛轉身,對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手隔着裙子朝她屁股拍了一下。
“欠收拾!”
“臭流氓!下次我肯定在你酒裡下毒,你給我等着!”
在李林和塞澤爾的笑聲中,法比奧拉一路跑到吧檯後,找到了正在擦拭杯子的凱婭,面紅耳赤的指着李林等人的方向,凱婭一臉無奈的搖搖頭,然後摸了摸法比奧拉的腦袋,說了兩句對方就轉身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你就天天惹那些小女孩有意思嗎?”
脫去盔甲換上幽藍色大衣的薩布林這時恰好從門外走進來,看到那一幕,無奈的搖搖頭,然後抽出一張椅子坐了上去,順手拿起桌上的一個水果,接着在數據板上劃拉幾下,選中了一個飲品。
“李林,你得成熟一點,你不是新兵了。”
“哥,你是我哥,行不行?別每次來就要長篇大論,我又不是不訓練,不作戰,不學習,你老這麼盯着我幹嘛。” “不是,雖然我們是比較特別的阿斯塔特,但說到底還是阿斯塔特,你看你.唉,不知道還以爲是從恐懼之眼哪個三流戰幫裡竄出來的呢。”
李林無辜的張開手臂。
“你看我一不濫殺無辜,二不吃人喝血,撕肉者那羣人天天跟幫發瘋的怪物一樣,苦行者還吃死人肉呢,這大家都習慣了,我這連興趣愛好都不算好吧,還有那些天天想着鼓搗混沌器物的,當睜眼瞎的.”
薩布林無奈的擡起手。
“行行行,你有理你有理,我不說了好吧。”
塞澤爾此時笑道:
“卡薩提前輩也沒少叮囑你啊,李林,我們跟凡人還是有點隔閡比較好,這裡都是戰團的僕從嘛也就算了,那些騎士小屁孩你也跟他們嘻嘻哈哈的,圖什麼?”
“我這可真是冤枉,這是連長要的。”
“怎麼說?”
李林喝了一口烈酒後,長出一口氣,隨後低聲說道:
“我這主要是觀察一個叫賽雷的小騎士。”
“他?是誰?”
“你們可千萬別往外說啊。”
“那肯定,你說。”
“他是杜邦德林家族創建者奧爾加大公私生子的孩子,也就是奧爾加大公的孫子!”
“嘶——”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薩布林率先打破沉默,低聲說道:
“也就是說,奧爾加大公其實是有血脈流傳下來的,而且這件事連長知道,代表着戰團長也知道?”
“可不是嗎?我當時也好奇,但連長讓我不要多問,只是儘量觀察那個男孩的情況,在不驚動對方情況下,瞭解他作戰期間的狀態和日常生活行爲習慣,我這是當探子去了。”
阿爾瓦雷斯聽着卻皺起眉頭。
“不對啊,如果是私生子,那關注的不應是他父親嗎?”
“這就說明一件事,奧爾加大公那個私生子已經嗝屁了,或者說爛泥扶不上牆,這個孫子倒是還行。”
這時,薩布林突然擡手示意衆人先別說話,隨後凱婭將一個金屬酒杯放在薩布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