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耍流氓
扔掉手中的大刀,鳳炎將身上的衣衫脫下,扔在了地上。
林初月回身從包袱裡拿出一件乾淨的的衣衫披在鳳炎的身上,“咱們走吧。”
“好。”
傾身親吻着林初月的額頭,小插曲落下之後,馬車從天涯海閣的地界進入了蒼狼的地界。
從天涯海閣離開的時候,他們聽到天涯海閣的侍衛說了一句話,此去蒼狼兇險萬分,可林初月沒想到,蒼狼竟然是這麼的兇險。
打從天涯海閣進入蒼狼的地域開始,在官路上僅進行走了一天,便遇到了大大小小打劫不計十次。
好在鳳炎將其一一解決掉,他們這纔不至於羊入虎口。
整個蒼狼就像是一鍋粥,亂糟糟的,到處都能聞到血腥殺戮的味道。
眼看着天黑了下來,夫妻二人帶着孩子們留宿在一個小村莊裡面。
忽明忽暗的燭火照在四周,破舊的土牆上迎着二人的影子。
“鄉下人家沒什麼好吃的,二位就湊合吃一些吧。”
招待他們住下的是個老婆婆,婆婆端來了幾碗粥,粥水中可見的米粒寥寥無幾,可這已經是這家能夠拿出來最好的食物。
“婆婆,我看這個村子不小啊,人都去哪裡了?”
婆婆的耳朵有些聾,林初月又喊了一遍。
“哦,死的死,逃的逃,蒼狼不太平了。”
搖了搖手,婆婆看着火炕上的四個小娃娃,臉上露出慈祥的笑意,“這兒,以前很繁華的,是天涯海閣和蒼狼貿易樞紐的地方,可是自從蒼狼的狼主死了之後,他那幾個兒子就開始爭鬥狼主的位置,蒼狼就變了。”
“哦,那婆婆,你知道怎麼去萬花谷最近麼?”
“啥?”
“萬花谷。”
林初月重複着萬花谷的名字,婆婆瞪着眼睛搖了搖頭,“不能去,萬花谷危險。那裡面有妖怪,吃人的妖怪。”
婆婆還想要說什麼,轉過頭卻給忘了。
“你們先休息,婆婆我去給你們撿柴火。”
婆婆剛要走,林初月抓住婆婆的衣衫,“婆婆,你不用忙了,讓我相公
去吧。”
整個家就剩下婆婆一人,聽婆婆說,他的兒子和兒媳婦都死在了戰亂中,她也早就爲自己準備好了棺材,等到晚上的時候就誰在棺材裡,說不準什麼時候自己就死了。
說出這話的時候,婆婆是笑着和他們說的。
對於這個村子裡面的老人來說,有的時候,死倒是一種解脫。
在村子裡面住了一晚上,等到第二天天亮之際,鳳炎和林初月扶起二人早早的起牀離開了村莊,臨走的時候,將自己的一半口糧都放在了屋子的火炕上。
爲什麼沒有留下金銀,林初月是有自己的顧慮的。
馬蹄噠噠,繼續前行着。
一條長長看不到盡頭的官道上,兩旁豔麗的花朵不斷的向後倒退。
若是沒有戰亂的話,蒼狼定然是一個很美麗的地方。
“希望今天別再遇到打劫的了,真是煩透了。”
靠在鳳炎身邊,林初月輕輕地揉捏着鳳炎的肩膀,“相公,如果我老了,像婆婆一樣滿臉皺紋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無意間,林初月問出了這句話。
轉過頭,鳳炎一雙深邃的眸子看着林初月那雙眼,陽光之下,墨玉的眸光迎着光芒倒映着他的身影。
鳳炎沒有回答,卻是以實際行動來訴說自己的答案。
一吻落下,纏綿而霸道,林初月仰着頭,直到感覺到了窒息,這才被鳳炎戀戀不捨的放開。
“耍流氓!”
馬車裡面,小墨墨嘟嘟囔囔的聲音迴盪在二人耳邊。
鳳炎心情很好,不與小屁孩一般見識。
許是上天聽到了林初月的祈禱,今天一天,一路上倒是平安無事,沒有打劫的也沒什麼糟心的事情發生。
夜色,透着花香的風從四面八方吹來。
搭好帳篷,林初月喂着孩子們吃飯,和靈兒軒兒溪兒墨墨玩耍了一會,便哄着四個孩子入睡了。
轉眼間,時光飛逝,小傢伙們也一歲四個月多,小墨墨也快到六歲了。
爲孩子們掖好被子,林初月在帳篷的周圍灑了些驅趕蛇蟲鼠蟻的藥粉。
“吱吱。”
此時,小銀狐
露出小腦袋,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看着林初月。
“看着點孩子們。”
“吱吱。”
聽着林初月的話,小銀狐立馬鑽回了帳篷,乖乖的躺在了靈兒和軒兒身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了過去。
篝火霹靂巴拉的燃燒着,坐在鳳炎的身側,林初月伸了伸懶腰。
“剛剛烤熟的。”
鳳炎將烤好的肉片好,喂到林初月的嘴邊。
林初月也不客氣,張開嘴吃着香噴噴的烤肉。
“真好的,相公的收益越來越棒了。”依偎在鳳炎的懷中,林初月看着不遠處的包裹,包裹中有一枚笛子。
這枚木笛子還是進入蒼狼的時候,小靈兒從路邊小攤販的手中抓住的,無奈之下,也只好買下目笛子。
“這位公子,今個妾身興致高,給你吹一曲如何?”
“好,那爲夫洗耳恭聽。”
伸出手,輕輕地將林初月額前的長髮挑開,鳳炎笑着。
林初月躺在鳳炎的懷中,吹着手中的木笛子。
悠揚的笛聲緩緩而出,如潺潺流水一般拂去人心底的憂愁和煩躁。
一曲笛音落下,林初月覺得還是不過癮,又吹起了第二首。
“好不好聽。”
“恩,好聽。爲夫的月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聽鳳炎這麼一說,林初月一臉那是當然的表情,惹得鳳炎低下頭親吻着懷中的女子。
可就在此時,一陣陣馬蹄聲響起,漸漸的,那馬蹄聲越來越近。
鳳炎和林初月起身護在帳篷前,不時,便看到一隊人馬飛奔而來。
夜色之下,馬蹄狂奔揚起的塵土如霧一般。
“籲。”
馬隊足足有百人,這百人身穿統一的制服,一身絳紅色的長衫嗅着黑色雲紋的圖案。
鳳炎和林初月戒備的看着出現在面前的這羣人。
二人能明顯的感覺到,這羣人馬中不少人都是高手。
“剛纔的笛音是你吹的?”
一道聲音,緩緩地透着一絲笑意,明明聲音很是悅耳卻讓人聽了很是皺眉。
也讓人瞬間的冰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