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也和上一任裁決人說了同樣的話,他的回答是什麼,你們知道麼。”
鳳炎和林初月在太爺爺眼中看到了一絲無奈,怕是那句話也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他的回答是,你知道個XX,XXX。”
後面一堆話都是林初月自動屏蔽的,那一個字一個字的粗俗語言着實的讓人尷尬。
“所以啊,當裁決人不是什麼有意思的事情,要管理雲端大陸,但還不能破壞秩序。不過,也算是慶幸吧。”太爺爺一句話說的讓人有些不明。
“慶幸什麼?”
“慶幸我當初沒有打死紫眼珠的那小子。”
一想起離昱,太爺爺只覺得那小子猖狂的很,雖然打傷了他讓他墜落懸崖,可當時也沒趕盡殺絕。
陰差陽錯之下,讓丫頭和離昱認識,也算是一種緣。
“……太爺爺,當初是你打了離昱,才讓他變成了傻子?”
“是啊,他是朝雲大陸寒鴉城的城主,我身爲雲端大陸裁決人,不打他打誰。”
太爺爺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那小子的目的可是兩儀,是雲端大陸的命石。
想要盜取兩儀的人都得死,可太爺爺千算萬算也沒想到,敗家的鳳炎竟然把兩儀送給了離昱。
倒黴孩子!
“那雲梵易和鳳天錦霄笙他們,你爲何不出手呢?”
林初月有太多太多的疑問想要問清楚,雲海宗的宗主來雲端大陸做什麼,那個叫枼寧的婦人和霄笙來雲端大陸又是做什麼。
“雲海宗的宗主並非做出實質性傷害雲端大陸的事情,而枼寧他們藏得太深,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而且,放了他們走,也是源於百年前的一件事情。”
說到這,太爺爺心中愧疚和自責之意又浮現而出。
如果他早一些發現,早一些動手,或許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那雲海宗和枼寧他們的目的,您知道麼。”
太爺爺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雲梵易和枼寧他們來雲端大陸做什麼。
但他敢肯定一件事情,朝雲大陸裁決人手下插手雲端大陸的事情,不單單是爲了掀起戰爭那麼簡單。
……
時光飛逝,馬蹄噠噠聲依舊迴響在耳邊。
離開夜城已經有四個月之久,在太爺爺的護送下,鳳炎林初月帶着四個孩子朝着雲端大陸與朝雲大陸交界的地方前行着。
馬車走到了盡頭,便坐上了船,大船航行到了港口再一次成上馬車。
反反覆覆,在三個月後,終於從最捷徑的路途到達了兩片大陸的交界處。
一片一眼看不到邊際的草原,偶爾有馬隊路過。
在不遠處,一款巨大的石碑豎立在那裡,石碑上雕刻着四個大字,擅入者死。
“過了那個石頭,便是朝雲大陸的邊界了,太爺爺就只能送你們到這裡了。”
馬車外,太爺爺眼眶紅紅的,抱着軒兒和溪兒滿眼不捨。
他真的很想跟着進入朝雲大陸,可惜,他現在的身份是雲端大陸的裁決者。
“鳳炎,月兒,你們兩個記住,一旦遇到了什麼不可抗拒的危險,便昭示你們雲端大陸裁決人繼承者的身份,明白麼。”
這也是太爺爺爲何擔心卻還是讓二人帶着孩子獨入朝雲大陸的原因。
朝雲大陸地域遼闊,但並沒有國家的存在,整片大陸分九幽十三州。
各自爲王,各自爲強。
在這片大陸上,強者便是真理,而凌駕於強者之上的只有裁決人,以及裁決人的繼承者。
“太爺爺,你若無事,便去夜城吧。”
鳳炎的話太爺爺明白,點了點頭,將孩子交還給鳳炎,揮了揮手,“去吧,你們小心一些。”
車輪滾滾,穿過了石碑界限。
鳳炎趕着馬車,林初月坐在身邊,馬車中,小墨墨躺在靈兒身側睡了過去。
馬車一直潛行者,行進了兩天的時間,在一處裂谷前停了下來。
裂谷對面的石壁上寫着朝雲大陸四個字,一座吊橋連接在裂谷的兩旁。
“你們是什麼人,要進入朝雲大陸做什麼。”
守衛的士兵攔截了鳳炎和林初月兩個人,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二人,劍眉緊緊的皺在一起,“販賣孩子?”
“……我們長得像缺錢的樣麼。”
也不怪守衛如此一說,林初月抱着靈兒,鳳炎則是揹着嬰兒帶,身前坐着咯咯笑的溪兒,身後揹着一臉高冷狀的軒兒,右手還牽着小墨墨,倆大人四個孩子,卻是有些讓人懷疑。
“我們夫妻二人是前往朝雲大陸尋醫的,這是通關文牒。”
因爲要過吊橋,馬車根本無法通行,林初月和鳳炎只能步行進入裂谷對面。
守衛仔仔細細的看着通關文牒,吊着眼睛打量着林初月,“這幾個孩子真的是你們的?”
還是保持懷疑的態度,這四個孩子一大三小,三個小孩子的年齡幾乎相同,若不是販賣嬰兒的話,着實說不過去。
林初月嘆了一口氣,將一顆東海遺珠塞在守衛懷中,“軍爺有心了,我們夫妻二人是帶着孩子來朝雲大陸看病的,希望您能通融下。”
守衛的看了看懷中那顆價值連城的珠子不疑有他,揮了揮手,示意林初月和鳳炎趕快進去,別當了後面的人。
拿回了通關文牒,鳳炎買了一輛馬車,兩個時辰之後穿過了兩邊聳立的高山,這纔算真真正正的進入了朝雲大陸。
“按照太爺爺給的地圖來看,咱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九幽十三州的第十三州,隱狼州。”
麗娘說過,朝雲大陸弱肉強食戰亂不斷,看來要加倍小心纔好。
不過,幸運的是,隱狼州一衆天狼星的植物正是解開靈兒身上幽州寒毒的一種。“鳳炎,順着這個道一直朝前走。”
拿着地圖,林初月幾乎是靠在了鳳炎的身上。
“也不知道前路有多麼的艱險。”
“無論多麼的艱難險阻,有我。”
回過身,鳳炎輕吻着林初月的臉頰。
“羞羞……”
就在鳳炎想要再一次親吻林初月的時候,馬車中傳來小墨墨的聲音。
已經睡醒了的小墨墨坐在馬車中,一隻小手捂着眼,另一隻小手在臉上不斷的比劃着,坐着羞羞的動作。
“……月兒,把他扔下去可以麼。”
“孃親,他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