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如此激烈,你就待在這好好休息。沒事了才下牀,朕會命繯碧來照顧你的。”雲非墨緩緩走到流玥身邊壓下她起來的身子,溫柔似水的說着。那雙彎彎的眼眸閃爍着光芒,大手輕柔的撫摸着她的臉。之後,雲非墨便更換衣衫,太監再度進入之時手上捧着避子藥,不敢是哪個娘娘都必須喝。
流玥看着那避子藥,心裡有着別樣的心思。不管自己跟雲非墨在牀上是如何的激烈,她始終不能懷上他的子嗣。她欲想伸手拿過那避子藥時,雲非墨大手一揮將避子藥全然灑落在地,冷冽的眼瞳狠狠的盯着太監。一瞬間,太監便跪在地上連聲求饒。
“她不必喝!”雲非墨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冷冽的眼瞳迸濺出一點的火花。
太監不斷的磕頭,聽皇上一言自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可宮中的規矩也不能隨意被破壞。“皇上,後宮的娘娘都必須喝,怎能流玥娘娘除外呢?”太監尖銳的聲音不斷提醒,目光膽怯看了她一眼。
“朕說的話,你聽不懂是嗎?”雲非墨冷厲瞪着這不規矩的小太監,一句話便讓宮中的侍衛將這小太監給拉下去杖打三十,好讓這小太監知道,宮裡的規矩到底是誰可以隨意改變。之後,繯碧便快步來到忘憂閣,雲非墨千叮萬囑要繯碧好好照顧流玥,更加不能讓她喝下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之後他便去上早朝。
流玥看着雲非墨寬廣的背脊,順着陽光贏得金光燦燦。他離開之後,繯碧讓她躺在牀上再度好好休息,之後便一直在房間裡看着她。繯碧不敢擅自行走,她心裡知道,娘娘跟皇上昨晚一定是做了某些事情,而且獲得了隆恩。她更加不能鬆懈。
然而,流玥獲得隆恩的事情一瞬間便在宮裡傳揚開來,更加轟動不已。後宮的許多娘娘都因爲流玥所受到的恩寵十分不悅,更加暗中詆譭流玥,在傳言上加油添醋,好讓流玥的名譽頓時大跌。流玥一直待在忘憂閣,翻閱着書籍,對於外面的流言蜚語完全不管。
繯碧靠近流玥,給她弄了點水果。流玥只是吃了一小口便放下。之後繼續看着書籍,她的心裡有些莫名的期待,目光時而看向門口,似乎在期待雲非墨的回來。
雲非墨下朝欲想第一時間回去忘憂閣看看流玥的情況。無可置疑,即便在早朝,他的心思依然落在她身上。她的甜美像是毒藥般不斷侵蝕着自己的身子,只要沒有觸碰她便渾身不自在。他的嘴角輕微上揚,響起她那倔強卻又害羞的小臉,心情舒暢。可在此時,月仙宮傳來了消息,南宮晴兒昏倒了。
雲非墨着急不已立馬動身趕去月仙宮。
“娘娘,你獲得龍寵,想必皇上日後定然會更加寵愛娘娘。”繯碧坐在牀榻之上,目光落在流玥之上便看見她的脖頸紅紅的斑點,掩嘴偷笑。
可,帝皇之心從何時能夠猜測得到呢?流玥收起書籍,將內心的期待給完全掃空,緩緩下牀。“繯碧,我們回去吧。
”她輕輕的說着,實在不願意繼續待在忘憂閣。這裡盡是散發着屬於他的味道,可真是讓她的感覺有點古怪。
繯碧起身扶着流玥,只見她搖搖晃晃,蹙眉擔憂。“娘娘,你這樣的情況還是留在這比較好。”她輕輕的說着。但是流玥卻不願意,執意要離開。繯碧見狀,只能攙扶着流玥回去玉粹宮。流玥回去玉粹宮之時,後宮的許多娘娘便在挺遠等着她。
各位娘娘的臉上都充斥着笑容,嘴裡吐出各種的祝福。可流玥看着她們的嘴臉便得知,這都是虛假,根本不足以相信。流玥敷衍她們幾句後便用不舒服準備進入房間休息。然而其中一名娘娘對流玥恨意濃郁,公然吐出令她難堪的話。
流玥想也沒想,直接反駁,命人送客。可她的心卻不斷迴響着那人的話。雲非墨從來不讓娘娘待在忘憂閣一整夜,更加沒有誰目睹過他的睡臉。可她很清楚記得,昨晚閉眼之時,她目睹了他毫無防備的睡臉。這是否證明,她在他的心裡有着非比尋常的地位呢?
流玥不願意多想,只是命繯碧將自己帶回去房間閉上眼睛好好的睡上一覺。
雲非墨到達月仙宮卻發現南宮晴兒根本沒有昏倒,她不斷鬧着性子要去見他令月仙宮的婢女沒轍,最後只能跟他通報假消息,好讓他過來看一看南宮晴兒。雲非墨大聲斥責南宮晴兒,怎能拿生命來開玩笑。南宮晴兒可憐兮兮,滿是委屈的說着。最後,他只能哄着她,直到南宮晴兒的性子轉好爲止。
最後,因爲要批閱奏摺,南宮晴兒才依依不捨放雲非墨回去。但云非墨並非去書房,而是去忘憂閣想要看看流玥。當敞開門的瞬間,空無一人。
流玥回到玉粹宮便依着窗戶坐下,身子依舊不能隨意動彈,渾身都感覺到僵硬跟刺痛的感覺。昨晚一夜春宵,彼此的結合令兩人的身心不斷的貼近。可,那對她或他只不過是一場夢。夢醒了,終究要回到現實,更加不能有半分的留戀。
“娘娘,你怎麼待在窗邊呢?”繯碧拿着熱茶過來,白煙緩緩飄出帶着淡淡的茶香味。雖然雪早已經停了,可冷意卻不斷的侵入,怎麼可以坐在窗旁呢?要是身子不適,想必皇上必定會怪罪自己的。繯碧將熱茶放在桌面,拿起袍子披在流玥的身上。
打從回來之後,娘娘的臉上便不見任何的神情,如同木偶一樣呆滯。繯碧好幾次換上熱茶,但來接過冷茶都發現,流玥根本沒有喝過一口。她也不清楚娘娘到底是怎樣一回事,能夠博得皇上如此寵幸不是很好嗎?
再說,這樣的寵幸,後宮娘娘衆多也只有流玥一人獨自擁有過。但,雲非墨卻遲遲沒有回來忘憂閣,口中的早點回來也只不過是想要哄着她罷了。流玥緩緩閉上眼睛,很清楚雲非墨能夠去的地方只有月仙宮而已。
幾日下來,雲非墨欲想去玉粹宮時,月仙宮總是惹出點點的事情,好讓他不能分心,只能先去月仙宮陪着南宮晴兒。南宮晴
兒的臉如同被工匠精心雕制而成,一顰一笑,一皺眉一舒展總是能擾亂人的心智,總是能夠迷惑周邊的人,心情跟隨着她的神情而動盪。
但是雲非墨手中摟着懷中膚如凝脂的美人卻沒有半點的心情,過往總是震懾人心的笑顏也一掃而空,留下的只有空洞無神。即便是南宮晴兒的一顰一笑,如同鳥鳴般清脆和悅的嗓音也未能激起他的半點精神。
南宮晴兒稍有不悅,嫩脣微嘟,曼妙身姿輕輕跳躍,淡綠色的長裙,袖口繡着淡藍色的繡花,銀線勾勒着點點的祥雲,動盪這時蕩起了層層波浪,微光透出銀質薄片的光輝,好比星辰,亮麗非常,舉手投足之間如同拂動細柳般婀娜多姿。
美若天仙,手如柔荑,眸似秋水,點起湖光盪漾,水花停留,委屈之極的小臉。南宮晴兒青蔥雙手緊握摩擦,小巧身影顫抖半分,輕咬潤脣,腮紅的臉頰泛白,如此令人憐惜的一幕卻深深陷入雲非墨的眼瞳。
他的眼瞼垂下,渾身散發着皇者的氣息,霸者理應高高在上,站起邁步走至南宮晴兒面前,大手輕輕落在她的腰肢跟背脊,輕柔的掃着,溫柔半分,熱量傳遞,令南宮晴兒的情緒有着緩解。
不知爲何,南宮晴兒確實有着出水芙蓉般的美,好比剛剛綻放的嬌嫩花朵,每處都是如此的鮮豔,如此奪目。在她的身邊,周邊的人或物都因此而遜色了不少。可雲非墨此時卻沒有任何的心情,薄脣緊抿只是將她溫柔落入懷中罷了。
這般漫不經心的擁抱,南宮晴兒柳眉一蹙,不悅推開他,小步後退,輕紗隨風而動,風雪無情將金碧輝煌的宮殿都染成白,隱約透露的一角風光卻顯得別具風格,令人有着身心舒暢。
“非墨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晴兒了?”南宮晴兒緊握着粉嫩小拳放落胸前,可憐兮兮的詢問,那雙氤氳着水蒸氣的眼瞳輕微眨了眨,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緩緩而下,令白嫩的小臉頓時染上了一抹悲傷的神色。
淡綠色的長裙頓時黯然失色,好不容易停下的白雪緩緩飄落,淺藍色的天空被白雪給掩埋,如同白紙般毫無顏色。
南宮晴兒早已聞得後宮裡各種各樣的謠言,儘管謠言不能盡信。謠言傳得再怎麼虛假也伴隨着點點的真相。她爲了他不惜犧牲自己,只爲了讓他好好存活。如今她醒來,她便不能輕易放手,將他拱手讓人。
連續幾日,南宮晴兒總是常常詢問,雲非墨是否喜歡自己?雲非墨是否厭惡自己?這樣的詢問早已經讓雲非墨的耐性差不多給消磨完畢。他,蹙緊英眉,那雙溫柔的眼瞳散發着點點的寒氣,手指抵在她的下巴擡起她的頭。
“晴兒,別胡鬧。”雲非墨沙啞低沉的嗓音伴隨着凌厲,一句命令,也是頭一次的命令。她連日來的胡鬧命令婢女帶給他假消息,他都忍。他不會忘卻,她對自己存有怎樣的恩,付出了什麼。可,再繼續胡鬧下去,怕他連區區的忍耐都不能辦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