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芸洺的警告!
狐天異見藏不住了,索性推門就進來了,一進來就笑呵呵的說:“那個, 我哥非要讓我回來看看你,我就說藏不住的嘛!”
狐天異說完之後,看場面尷尬,正要在說些什麼,一句話從身後傳來:“你——要小孩做什麼?”
是狐亦楓,滿臉的嚴肅,還有隱隱約約的一絲絲憤怒。
狐亦楓感覺還不滿意,又問了一句:“你要小孩做什麼?”
“不幹什麼,就是感覺太久不動了,身子有點虛,想找些孩子來,陪我玩玩。”多麼完美的回答,多麼好的解釋,簡直找不出任何的紕漏啊!
“你覺得我會信你嗎?”狐亦楓上前一把抓住鸞鬱的手腕。
鸞鬱吃痛,呼了一聲,然後也是帶了一絲絲的憤怒:“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道理你不懂嗎?我害她對我有什麼好處?”
狐亦楓放開了鸞鬱的手腕,然後坐到了桌邊不再去看她,其實他心裡還是有些不相信鸞鬱的,讓狐天異回來看看,就是怕她支開他們去幹些別的事情,他們再厲害,也沒有那監禁整個人界的本事。
小心些總是沒錯的。
牀上的鸞鬱稍稍有些心虛的擡頭偷偷的瞄了一眼狐亦楓,剛剛真是嚇死她了,不過這樣也算是探了一下狐亦楓的底,知道他的一些本事,不用那麼擔驚受怕了。
一連幾日,鸞鬱都在豔閣裡安安分分的陪着是個孩子鬧騰,說實話,這個瀧澤紹也是蠻會看鸞鬱的臉色的, 找了是個五歲左右的孩子,陪着鸞鬱玩,鸞鬱硬着頭皮看着一地嘈雜的孩子,硬是老老實實的呆了足足五天之久,看着氣色也是好了很多。
看着狐亦楓放下了警惕,終於不再日日守着這些孩子,鸞鬱鬆了一口氣,這是有多害怕她會下黑手啊!
瀧澤紹並沒有按照鸞鬱的要求去找十個滿月的孩子,而是在看到狐天異在他出來的後腳就進去鸞鬱房間之後,就改了主意,先找了些五六歲的孩子。
瀧澤紹能在經營豔閣十數年之久,還不被人察覺身份,不是沒有本事。
從小的察言觀色之道,沒想到當了帝王之後,還用到了一個女子身上,瀧澤紹心裡想想都覺得可笑!
這幾日過去之後,狐亦楓坐不住了,去街上溜達去了,不能繼續在這耗下去,光等離天洛醒也不是件事兒啊,就把之前急匆匆的沒有辦完的事兒給繼續辦完了去。
臨走的時候還叮囑狐天異把鸞鬱屋裡那些孩子給人家一家一戶的送回去。
也巧了,狐亦楓前腳剛走,瀧澤紹後腳就來了,敲門進房間,朝鸞鬱說了一句:“臺子已準備好了,回來這麼久,消息早就傳開了,你不能一直不露面吧。”
鸞鬱眼裡一閃,面上一笑,說:“知道了。”
看這狐天異略有思索的神色,鸞鬱笑了,拍了拍他,指了一下地下的那些孩子,說:“還不帶他們出去,我得換衣服了。”
狐天異聽了這話,臉一紅,然後攆着這些孩子,出去了。
過了一刻鐘,鸞鬱穿了一件黑色的半透明紗衣,手裡輕輕的帶着一條紗帶,頭髮簡單的挽成一個別致的月牙型髮髻,插了一個銀質的簪子。
臉上在左眼位置畫了一個紅豔豔的彼岸花,而後又戴了黑色的面紗,如此,既神秘又增加了豔麗的色彩,也昭示了她身份的不簡單,能耐也不簡單。
鸞鬱一出房間站在欄杆旁邊,看着地下空曠的閣臺,還有安靜的人羣,一個旋身,跨出欄杆,然後向着地下飄然而去。
如暗夜般的衣衫,臉上搖曳的彼岸,長長的秀髮在風中凌亂廢物,毫無半點的違和,就如此飄然而下,落到一半的時候,花瓣四起,在燭光的映襯下,顯得異常的美豔。
等鸞鬱落地,花瓣隨着她一起落下,這時人們的眼睛才定到她的身上,驚豔,真是驚豔到了,就連樓上的瀧澤紹都驚歎不已:“此生除了此人,再無她!”
狐天異在豔閣的門口看到了這一幕,平了一下心境,帶着一羣孩子走了。
至此,鸞鬱算是徹底的脫離了狐亦楓和狐天異的視線。
豔閣裡的人,在鸞鬱落地片刻之後,花瓣也落到了他們的身前。
就見所有人看到花瓣之後,一個個驚恐的臉被放大在各自的瞳孔之內。
在他們的手裡,捏着一瓣瓣黑色的花瓣,在人界,黑色的花瓣時從未見過,未見過的,那不管是什麼,就只有一種一種意義,那就是不祥!
鸞鬱看了一眼衆人的反應,冷笑一聲,隨着她的轉身,一陣悠揚的笛聲響起在一個之內,鸞鬱尋着聲音而去,看到了帶着面具的瀧澤言和瀧澤紹站在九樓之上,看着她,爲她伴奏。
鸞鬱以右足爲軸,輕舒手裡的紗帶,嬌軀隨之旋轉,愈轉愈快,笛聲也被迫的加快,忽然鸞鬱自地上翩然飛起,整個豔閣、漫天的花瓣隨之四起,繞着鸞鬱緩緩旋轉,活脫脫的一個閻王駕到。
這一段舞,在豔閣裡,從鸞鬱之後,再無他人,起名爲“暗夜”。
跳了一會兒,笛聲戛然而止,鸞鬱睜開眼睛,身上白光一閃,出現在了九樓瀧澤紹的房間內,閣臺上一個和 鸞鬱一模一樣的女子還在翩翩起舞,只不過沒有了之前的驚豔。
“孩子準備好了?”鸞鬱擦擦額頭上的虛汗,問。
“僅此一次!”瀧澤紹皺着眉頭看着鸞鬱笑眯眯的樣子,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鸞鬱走進瀧澤紹房間的密室,果不其然,十個滿月的孩子,粉粉嫩嫩的,一個一個的排在那裡,安睡着,鸞鬱一個一個瞄過去,表示很滿意。
密室關起來,就剩鸞鬱和孩子,鸞鬱摸上第一個孩子的臉,一隻突如其來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扭頭,看到了一張秀氣的臉龐,頓時不悅:“放手!”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同樣秀氣的聲音響起。
但是在鸞鬱的耳朵裡,確實越來越的不耐煩:“走開!”
來的人,看着鸞鬱的樣子,竟然都不知道說什麼了,只探了一口氣,然後默默的放開了她的手腕,說了一句:“你若真的做了,那就是徹底的和她站在一起了。”
鸞鬱摸上孩子臉的手燉了一下,不可察覺的顫了一下,但還是平靜的說了一句:“那又如何?”
“列爲天禁!”
鸞鬱整個人都頓住了,“天禁”,她也只在離天洛那裡聽過,那會是怎樣能夠一種感覺呢?
鸞鬱站起身來,直面來人,然後一字一句的說:“天禁居然會來給我提醒?”
來的人,就是天禁,當初,凰羽淵的審判者,現在居然主動出現在了鸞鬱的面前。
“借體養靈,到時候,傷的會是你自己的魂!”
“那又怎樣,我能活着,是他逼我的!”鸞鬱已經是憤怒至極,芊芊細指陡然凌厲起來,一個瞬間,就沒入了孩童的體內,瞬間那孩子血液內的生機被快速的抽走,送進了鸞鬱的意識海。
意識海里離天洛和外界的天禁同時臉色大變,都是一臉的惋惜與憤怒!
“你竟真敢!”
腦海裡和耳邊同時響起!
“是他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