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無聲的威脅
該走的在露完臉之後,就走了,各幹各的事去了,他們也不是閒的無事,只是有些事情,大多數人都不知道而已。
鸞一,剛出了空靈之境,就直奔鸞族的匯蒙澤去了,走到匯蒙澤的時候,就發現不對勁了,匯蒙澤沒有了往日的歡樂,給人一種陰氣沉沉的感覺,這種感覺,讓鸞一覺得危險至極。
果不其然,鸞一邁着小步剛剛靠近,就有一股異常的灼熱撲面而來,這是鸞族所沒有的,鸞鬱一直以來都是修的生命之力,以清涼爲上,這灼熱……
鸞一想到什麼一樣瘋了似的朝鸞閣跑去,連術法都忘了用,就用雙腿跑去了。
一片片的死寂在匯蒙澤散開,掙扎着的生機隨處可見,鸞一心驚,站在鸞閣的前面,鸞一此時看着這無比的荒涼,不知所措。
“驚訝嗎?這就是你所心繫的鸞族的真面目!”
腳步聲自身後響起,聲音也隨之傳來,鸞一一扭頭,看到了凰劍雄滿臉的陰沉, 陰鬱的口氣又一次的響起:“心痛嗎,辛辛苦苦盼回來的族長,結果不是自己昔日的友人,難過嗎?”
凰劍雄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炎熱的氣息,在鸞一面前不斷地展現,鸞一想起在匯蒙澤外感受到地那股熱浪,不正是眼前人所展現出來的嗎。
鸞一的眼裡憤恨漸漸燃氣,在加上之前自己身死,不也是眼前人的傑作嗎?
恨意再加一層,鸞一猩紅的眼睛乍現,然後身上的生機之力驟轉,滔天的綻放!
凰劍雄看到這一下,嘴角的笑容漸漸的浮起,整個人身上的那種燥熱的氣息漸漸急下轉至陰寒,然後聲音也變呃陰邪起來,看着鸞一,悠悠的開口:“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憤怒吧,越憤怒越好!”
鸞一衝到了凰劍雄面前,突然看到他臉上的毫不在意地神情還有那一臉戲虐地笑容。
鸞一突然冷靜下來了,這不是他記憶裡的凰劍雄不知這個樣子的,沒有這麼陰柔,也沒有這麼有耐心,停下手,然後退了一步。
凰劍雄見此也熄滅了身上的火,然後打量了一番鸞一,不屑的說:“你不適合呆在她身邊,你只會壞事。”
凰劍雄話音剛落,一個碩大的藍綠色光球內裡透露着一絲絲的火焰,朝着凰劍雄的頭頂就落了下來。
凰劍雄見此大驚失色,雙手包裹着一絲靈氣就去抵擋。
不曾想這光球實在厲害,遠遠超過了他此刻本身的實力,凰劍雄冒險接下了這一招,預料之中的被推出了十餘米遠。
透過被他蕩起的灰塵,凰劍雄看到了鸞一猙獰的面容,扶着樹起身,靠在樹上抹去了嘴角的血跡,凰劍雄笑了:“你真的很不錯!”
“是誰允許你踐踏我鸞族的?是誰?”鸞一憤怒着,手上又燃起了一絲光亮,金光閃閃晃着凰劍雄的眼睛,在黃劍雄看清楚那絲光亮之中的一個金鉤時,表示有了一絲的慌亂。
鸞一看到凰劍雄臉上的慌亂時,心裡閃過一絲的得意,緊緊的握着手裡的金光,迅速的朝着凰劍雄閃去。
就在靠近凰健雄的時候,鸞一有了猶豫,他在思考這些究竟是不是凰劍雄做的?
他突然想起來,那些死寂的氣息之中,有着一點點的熟悉,那一點點熟悉是他所不願意承認的,又恰巧看到 凰劍雄在,這才調轉了矛頭,若這一擊,真的打下去了,那麼兩族之間,不管是不是有誤會都徹底的決裂了,這絕不是鸞鬱想看到的。
思量之間就到了凰劍雄的眼前,鸞一着急,正要收回金光鎖,就聽凰劍雄笑着朝他說了一句:“我不是凰劍雄!”
鸞一費力的站穩腳跟,在凰劍雄的遠處停下,然後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說:“你,說 什 麼?”
凰劍雄也學着鸞一的樣子一字一句的說:“我 不 是 凰劍 雄!”
“凰劍雄”看着呆了的鸞一臉上的表情由疑惑慢慢的又轉爲了憤怒。
“殺你族的也不是我,是你自己!”
凰劍雄一開口,又是一句驚人的話。
鸞一這次的憤怒已經完全消散了,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的也只有走遍世間苦苦尋找鸞鬱的鸞一了。
“我自己?”鸞一看着凰劍雄咬牙道。
凰劍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了看四周,找了一個舒服的地方,坐下來,然後看着鸞一說“對,就是你自己!”
“莫不是你屠了我族,心有畏懼,隨意找了個胡說的由頭吧?”鸞一化出一把長劍,劍尖指着凰劍雄。
“我可以摸着良心告訴你,是因爲你鸞族有了如此的沉寂之氣,我纔可以出現,然後纔可以告訴你,我是凰伊痕啊!”凰劍雄仔細瞅了瞅鸞一的劍尖,發現這劍的質量居然可以媲美的帝闋了。
“凰族長曾經,追着我族族長行生殺大權時,可曾摸過良心?”鸞一的劍又向前進了半分,離的凰劍雄的咽喉更近了。
“你就不覺得這沉寂之氣,有着一絲的熟悉嗎?”凰劍雄答非所問,反將一手問着鸞一。
“是有那麼一點說不出來的熟悉。”鸞一呢喃低語,被凰劍雄聽在了耳中。
“你不覺得你跟在離天洛的身邊有時候會有點恍惚嗎?”
“並不覺得。”鸞一篤定的說。
“哼,無趣,說的話你不信,真是無趣!”凰劍雄抱怨了一句之後,就閃身走了,留下鸞一一個人,獨自望着孤寂的匯蒙澤,心裡的悲涼在擴散。
此時的鸞一才發現,匯蒙澤的沉寂之氣在抖動着,在慢慢的變得濃厚,鸞一看着周圍的景象,突然瞪大了眼睛,這分明是冥靈的氣息。
這沉寂之氣,是鸞族的死敵,可以說,鸞族的人,一旦在冥靈界呆久了,必死無疑,這也是鸞一着急回來的原因,可是,冥靈氣息怎麼會出現在鸞族的,還逼得鸞族的子民無處逃生,最後生機枯竭致死。
這種慘狀,鸞一不忍再看下去,一個人回了鸞閣,靜靜的呆在那裡,雙目無神,像極了絕望中的困獸。
匯蒙澤的死寂仍在繼續,凰劍雄躲在一個角落裡,靜靜的看着這一幕,嘴角的笑啊,是藏都藏不住!
看着冥靈界的方向,身上的衣衫,漸漸的染上了血色,他聞着鸞族人的血,一臉陶醉的說着:“阿淵啊,我的好姐姐,我可是爲你煞費苦心啊,你什麼時候,才能來救我呢,我有點等不及了呢!”
等訴夠了,看夠了,聞夠了,哭夠了,他才站起身,擦乾了淚痕,洗淨了手上殘留的血腥味,才一個邁步,跨出了匯蒙澤的結界。
凰劍雄身上的血色在瞬間潰散,臉上的陰柔也在瞬間換成了剛硬,凰劍雄朝着匯蒙澤不屑的哼了一聲,然後甩袖走了,只在風裡留下了一句:“不知好歹!”
離天洛在空靈之境,看着半空之中的虛影,身後站着的是滿星火,兩個人站在一起,竟有一種莫名的淒涼!
“你像極了當年的獄黎。”滿星火揹着手,眼裡的慈愛慢慢的變成了嚴厲,尤其在說到“獄黎”二字的時候。
“可我卻在救她,這是事實,你不能否定!”離天洛回國身來,看着滿星火眼裡的神色,眯着眼睛說着。
正因爲像,所以她才能在那裡自由的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