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空深處,有一顆不大不小的星球,於萬千星輝中顯得並不起眼,但在周身淡淡的紫色霞光的映襯之下,又顯得如夢似幻,神秘非凡。
這顆紫色星球名爲千玄星,處於這片星域的中心。以這顆星球爲中心,輻射出億萬條星路,通往四面八方的無數星球,一直延伸到無盡星空的深處。
千玄星是千玄星域的主星,統御着數以千計的星球,而千玄帝國則是千玄星上唯一的帝國,第一大勢力,主宰千玄星,同樣也管理着整個千玄星域。
……
在一座典雅的小院裡,栽種着幾株靈槐和雪柳,倒映在碧波盪漾的小池裡。微風拂過,泛起陣陣漣漪。
在小院的一座石臺上,站着一位少年,眉目清秀,皮膚白皙,着一身杏黃色龍袍,英姿勃發。
少年手執一支玉笛,在一羣起舞的侍女前吹奏。曲子輕快動聽,讓人感覺如沐春風,心神盪漾。
片刻後,曲終,少年放下手中的玉笛,雖只片刻,但卻讓人感覺做了個美夢般,神清氣爽。
“好,好,好,看來辰兒的音笛之道又有不小的提升啊,”一位身穿明黃色龍袍的中年人如此說道:“我千玄帝國後繼有人了啊。”
少年正是千玄帝國的皇太子,笛曦辰。而中年人則是千玄帝國的當代人皇。
“兒臣參見父皇,”笛曦辰微微拱手,向人皇行了一禮:“父皇過譽了,兒臣這點造詣還遠遠不夠,比之古今賢者大能尚不值一提。”
“哈哈哈,你能如此想最好不過,不過你如此年紀有如此造詣已然不錯,不必妄自菲薄。畢竟你是念武雙修,劍道上的天賦也超絕啊,比之上古大能也遜色不了多少了。”
笛曦辰並沒有自滿,相反對父皇的到來還有些疑惑。
“父皇今日特意來此,怕不只是來看我修爲有沒有長進吧。”
“辰兒,如果有一天你不再是千玄的太子,而是一位普通人,你當如何?”人皇沒有立刻回答笛曦辰的問題,而是嚴肅的問道。
笛曦辰很疑惑,不知父皇爲何突然這麼問。
“父皇,這,發生了什麼事嗎?”
“你只管回答我便好。”
“每個人的出身都不同,出身代表不了一切,太子無非只是比別人多了一些修煉資源上的優勢罷了。這個世界上沒有天生的尊者,只有成爲尊者的尊者。”
“你能如此想便好。爲父今日將人皇令傳與你,你必須答應爲父,此生,你當爲千玄帝國鞠躬盡瘁,千玄,便是你的一切。”
“父皇,這萬萬不可,如今我只是太子,沒有資格執掌人皇令。”
“辰兒,你無需多說,父皇已經決定了,記住,人皇令是我千玄帝國的象徵,令在,國便在。”
見父皇心意已決,笛曦辰也不再推辭:“孩兒記住了。孩兒定當守護千玄終生。”
“掌人皇令者,可號令三軍,任意調用任何資源。並且,”人皇頓了頓:“可調動千羽衛。”
“千羽衛?”
“沒錯,千羽衛是皇室的秘密軍團,只有執掌人皇令的人才知道其的存在,也只有執掌人皇令者才能調動。
千羽衛遍佈千玄星域各個星球,是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最重要的是,他們絕對忠誠。
但由於千羽衛遍佈在各個星球,短時間裡是難以集結的,所以千羽衛不參與皇城的鬥爭,只負責代替皇室維持各星域的秩序。但特殊時期,持人皇令者有資格命令他們進行戰鬥。
還有一點就是,千羽衛只認人皇令。只要能手執人皇令,就算你是個三歲孩童,也能號令千羽衛。”
笛曦辰很驚訝,人皇令居然有着這麼多的用處。但同時笛曦辰也很疑惑,爲什麼父皇突然將人皇令給自己,還說了這麼多,這像極了移權!
雖然心中疑惑,但笛曦辰卻也沒有多問。
人皇接着說道:“今天好像剛好是一年一次的才子宴吧,辰兒你去看看吧。”
“才子宴?父皇,你該是知道,我從未參加過才子宴,也不想去參加。”笛曦辰有些疑惑,從前父皇從未強迫過自己做什麼,而現在似乎是在以命令的語氣讓自己去參加才子宴。
“去看看吧。”人皇並未多說什麼。
笛曦辰雖然疑惑,但也並未多想,只當父皇是想讓自己多接觸皇城人傑,爲未來繼位人皇將路鋪寬。
笛曦辰向人皇辭別後便徑直向已經的宮殿走去。
人皇依舊站裡在原處,自語道:“不知是上天的眷顧還是捉弄啊,唉。”人皇威嚴的臉竟顯得憂心忡忡。
……
正逢早春,方纔還清朗的天空如今已經淅淅瀝瀝下着小雨。笛曦辰回到宮殿,脫下了龍袍,換上了一襲白袍,領口鑲着青色祥雲花邊,袖口繡着青色龍紋,腰間掛着一隻墨玉,氣質出塵,俊逸非凡。
“小墨,將我的油紙傘取過來。”笛曦辰站在宮殿門口,對一位侍女吩咐到。
“是,殿下。”侍女遠遠地對笛曦辰行了一禮。
很快,名叫小墨的侍女便將傘取過來了。小墨是一位少女,大概十五六歲,身着一件墨青色長裙,皮膚如玉般瑩白,一襲長髮披散在肩頭,柳葉眉下一雙靈動的大眼清澈如水,朱脣似櫻桃般。一雙修長的美腿在墨青色長裙的掩蓋下若隱若現,酥胸飽滿,雖然只有十五六歲,卻像是十七八歲般,初現傾城的美貌,只是小臉還略顯稚嫩。小墨微微低着頭,雙手拖着一把油紙傘,遞給笛曦辰,輕聲喚道:“殿下”。
笛曦辰摸了摸小墨的頭,面帶微笑的說道:“小墨,隨我去一趟醉仙樓吧。”
“是,殿下。”小墨怯生生地答道,聲音細長甜美。
隨即小墨將傘撐開,走到笛曦辰身邊。
“走吧。”
兩人出了宮殿,向皇宮外走去。淅淅瀝瀝的小雨爲熱鬧繁華的皇城增添了幾抹夢幻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