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嬤嬤皺眉道:“吃飯就好好吃飯,看我幹什麼?”
甄平丹沒有得到援助,反而收到周嬤嬤的警告,只能癟了癟嘴,鬱悶的低着頭吃飯。
飯後,甄平樂趁着甄平丹還沒溜走,問道:“丹姐兒,最近都在忙什麼呢,大姐姐都好些天沒見着你了?”
甄平丹下意識的又看了一眼周嬤嬤,又收到一個警告的眼神,甄平丹戰戰兢兢的說道:“大姐姐,我很聽話,我沒有惹麻煩。”
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甄平樂也不忍心繼續逗她,就妥協的說道:“好吧,我不跟你說話了,你們都出去玩吧,周嬤嬤留下陪我說說話?”
甄平樂揚眉看向周嬤嬤。
周嬤嬤轉身的背影一僵,又轉過頭面對甄平樂,道:“大小姐想和我說什麼話?”
紫鶯和紫煙帶着甄平丹出門了,房間裡只剩下周嬤嬤和甄平樂兩個人。
甄平樂道:“周嬤嬤在準備給我慶生呢?”
周嬤嬤訝然道:“原來你知道,那你爲什麼……”周嬤嬤一拍額頭,懊惱道:“我就說怎麼大小姐今天不讓我們照顧,原來你都知道了?”
甄平樂點頭,笑着對周嬤嬤說道:“你們的心意我都明白了,我可以知道你們想在哪裡慶生麼?”
周嬤嬤道:“就在西苑,我已經安排好了。”
周嬤嬤說的安排好了,當然不會是簡簡單單的佈置花園啊房間啊什麼的,她說的安排,只已經把西苑打點好了,如若明天靳玄霽來了,下人們通通退下,也不會有人覺得事有蹊蹺。
甄平樂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並不多問,而是點頭道:“我知道了,讓周嬤嬤費心了。”
周嬤嬤不在意的擺擺手道:“又不是多大的事情,哪裡就輪得到大小姐說費心?”
甄平樂看着周嬤嬤笑,如果周嬤嬤知道甄平樂現在想些什麼,周嬤嬤一定不會這麼輕鬆。
“那你們繼續忙吧,下午也不用管我,我自己有事要做。”甄平樂漫不經心的說道。
周嬤嬤經過早上的事情,知道甄平樂也不是客氣,便應承了下來,“恩,那你自己注意一點,有什麼事情就叫紫鶯,我們都在附近。”
甄平樂道:“好。”
周嬤嬤出了房間。
甄平樂轉身進了內室,兀自站在屋子中間想了好一會兒,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事情是不是就如你所願?”
也不知道這句話是對誰說的,甄平樂唸叨之後,從箱籠裡找出了幾件舊衣服,她拿起剪刀修修改改,很快舊衣服變了一個摸樣,可是想到明天的計劃,甄平樂又偷偷的取出底層她早就準備好的男裝,比劃了幾下覺得還行,她這才把衣服都收藏好了,確定不會讓任何人發現,這才安心的回到書房看書。
一日無話。
第二天一早,在周嬤嬤起來之前,甄平樂就醒了。
值夜的還是紫鶯,現在也算不上是值夜,紫煙經常守在甄平丹身邊,很多時候晚上都會在甄平丹那裡值夜,周嬤嬤如今自顧不暇,大多時候已經不值夜了,所以幾乎都是紫鶯守着甄平樂,也就是晚上睡在甄平樂隔壁,離着甄平樂近一點,不倫是什麼事情都能儘早發現。
這天一大早,紫鶯就聽見了甄平樂房間裡面有動靜,紫鶯一開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一下天色,天都還沒亮呢,紫鶯就以爲是她聽錯了,甄平樂不可能這麼早就起牀了。
她剛要躺下睡覺,沒想到這回腦子清醒了許多,很清晰的聽到甄平樂的聲音,不知道在嘀咕什麼,紫鶯頓時睡不着了,披上衣服走去甄平樂的房間。
“大小姐,您今兒怎麼起得這麼早……”紫鶯的眼睛登時睜大,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俊俏公子,“大小姐,你,你,你……”
甄平樂轉了一個圈,瀟灑的晃着手裡的扇子,說道:“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很英俊瀟灑?”
紫鶯不忍心說破,甄平樂胸前那鼓鼓的兩坨,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來她是女扮男裝。
又不能不回話,紫鶯勉勉強強一笑,道:“大小姐,現在還沒到春天呢,您拿着一把摺扇,就不覺得冷?”
甄平樂一想,也對,就把手裡的扇子放下。
她又向前走了三步,退後了三步,問道:“這樣呢,有沒有覺得好一點?”
看着甄平樂將手背在身後,顯得胸脯更加鼓脹的模樣,紫鶯臉都開始憋紅了,道:“好,很好!”
甄平樂不是很滿意紫鶯附和的說法,道:“我要不要帶上香囊,或是荷包,遇見家境貧寒的弱女子,是不是也應該仗義出手?”
紫鶯算是看出來了,甄平樂這是想學着話本子裡面的風流才子,來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呢!
紫鶯眼睛一亮,說道:“好啊好啊,到時候把人家姑娘帶進府裡,說不定人家只想要一個妾室的身份呢!”
甄平樂瞪着紫鶯,瞬間識破紫鶯的話裡有話,“你現在都敢明目張膽的打趣我了。”
紫鶯撓撓頭髮,難得慚愧的說道:“大小姐,您看看鏡子裡面的自己。”
甄平樂狐疑的看了紫鶯一眼,還是回頭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
很不錯,身子纖細,衣服好看,面容精緻,活脫脫就是一個世家小公子嘛。
甄平樂高興的說道:“沒想到我這張臉皮,放在男人的身上,也能沒有違和之感,甚好,甚好!”
紫鶯不是很忍心的提醒,“大小姐,您看看你的身高……”
“身高?”甄平樂念念叨叨,原地轉了一圈,鏡子裡面的人也轉了一圈,正好紫鶯往前兩步,身子也出現在鏡子裡面,甄平樂看着比自己高出一點點的紫鶯,還沒反應過來紫鶯的意思。
紫鶯羞怯的說道:“大小姐,您還沒有奴婢高呢,你說你要是扮作了男子,那……”
後面的話就算紫鶯沒說全了,甄平樂也意識到怎麼回事了。
“好啊!紫鶯,你竟然敢嘲笑我!”甄平樂大聲的訓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