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護髮現自己可以的,他完全的接住了這次的力量,他沒有被打飛,也沒有被打的跪下,他已經··
“你這混蛋什麼時候才能在戰鬥的時候認真起來!?啊~~~!!?”
只是一個小小的分心,一護就被一刀劈飛了出去,然後就是虛白瞬步到他上方一刀下劈,一護失了先機毫無辦法,擋住一刀被送到了樓體內部,然後又被一刀打出了大樓
這是一護第一次見到自己意識世界的全貌,然後現在他正在向‘下’掉,而另一方面,虛白在這個世界裡可以來回穿梭,打的一護是苦不堪言
一護現在沒有落腳的地方,如果一直向‘下’掉,他就會從這個意識世界裡,從無數的樓羣之中掉出去,這讓他很恐懼,他急需抓住一棟大樓,讓他有一個立足之地
“嘿哈哈哈~~~”
“嘿哈哈哈哈哈哈~~~~”
讓一護無法着陸的就是這個笑聲的主人,虛白髮現了一護的問題,所以根本不給一護着陸的機會,他可以完美的穿梭於樓宇之間,總是搶先一步在一護即將着陸的時候把一護打的偏離出去
“你這混蛋!!!!”,一護現在面臨的就是自己無窮無盡的恐懼,因爲他覺得自己要死了
雖然遠處的樓宇數量還是無窮無盡的,但是這種墜落感讓一護沒有任何安全感,慌亂永遠的在一護的腦海之中,而且越來越大,讓他無法思考,甚至呼吸
“嘿哈哈哈哈~~~”
虛白張狂的笑聲無處不在,魔音灌腦般的向一護腦子裡面涌入,這種感覺讓一護暴怒,而死亡的恐懼在長時間的壓迫一護之後,一護選擇了自暴自棄,是的,他放棄了,死··就死吧
現在一護滿腦子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把虛白這個傢伙給剁了,反正自己都要死了,臨死之前拉上這個煩人的傢伙墊背
所以一護看到了虛白,而這一眼,讓他看到了虛白在樓宇之中穿梭的方法。虛白來到一個樓宇附近的時候,就感覺像是換了一個世界,樓梯本身具備了萬有引力,吸引着虛白下落
一護卻不一樣,一護是一直保持着自己向‘下’,向自己的腳所在的方位飛走,這一發現讓一護驚訝,爲什麼虛白可以那樣做?我爲什麼不行?
然而只是這麼一想,一護髮現離自己最近的樓梯突然有了引力,他被吸引了過去,落在了那個樓體之上,一如最開始的時候
周圍的一切都變了,之前向下的時候,一護和現在腳下踩着的這棟樓是平行的,現在站在了上面,這··真是神奇,對於周圍的視角也一瞬間發生了改變,重新修改了上下左右的方位
猛地回頭揮斬,一護擋住了虛白的這一刀,站在這一片樓體之上的時候,一護總覺得自己的力量很大的樣子
然而虛白的力量也突然增加,硬是把一護給向後逼退,這種巨大的力量一護還適應不過來,但是黑崎一護唯一的厲害的地方就是被動的適應力,他高喊着渾身用力,竟然真的站住了
“去死吧!!”,一護猛地爆發出一股力量逼退了虛白,這是他第一次逼退虛白,一護來不及多想,因爲虛白又衝了過來
有進無退,這就是虛白教給一護的戰鬥方式,反正速度上有優勢,拼不過還能跑,所以找機會那都是次要的,莽纔是唯一真諦
然而從另一方面來說,僅有幾個月訓練水平,戰鬥數量不超過一百場的黑崎一護,他憑什麼認爲他看到的敵人的破綻就是真正的破綻?
黑崎一護其實不具備這樣的能力,他看到的大部分的破綻,都是別人勾引他的,所以有沒有這些破綻實際上對戰局的影響不大,至少對黑崎一護影響不大
而虛白終於讓他明白了這一點,於是此時此刻的戰鬥就變成了兩個莽子對着莽
一護劈飛了虛白,虛白身上靈壓一爆,更快的飛回來劈飛了一護,一護靈壓一炸,更快的速度飛回來劈飛了虛白
兩人越打越莽,已經完全無視了周圍的一切,而且力量越來越大,兩人的力量很快將這塊落腳的樓梯炸碎,但是一護瞬間就重新找到了落腳點,和頭頂的虛白展開了對衝
對於在意識世界的重新的調整,一護似乎是一瞬間就精通了的樣子,一護和虛白的對衝一次又一次,對意識世界的破壞也是一次又一次
然而此時的一護已經管不得那麼多了,他的眼中只有虛白,他要殺了虛白!絕對!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聽不到虛白那張狂的笑聲,他也已經看不到虛白的身影,他還在衝,還在莽,還在破壞着樓宇
一護在狂笑
“嘿哈哈哈哈~~~”
一瞬間,一護反應了過來,意識世界已經被一護砸的稀巴爛,樓體沒有了,剩下的是一片混沌,一片廢墟,一護摸了摸自己的臉,堅硬的面具套在了臉上,他想要撕下面具
“啊~!!”
劇痛,無法忍受的劇痛,那是把自己的臉撕下來的痛楚,而且流出了血液,一護感覺到有人的到來,擡起頭看到了斬月大叔
“清醒了嗎?”
“我··”,一護茫然無措,“我··是誰?”
“是啊”,斬月大叔的目光十分的複雜,“你是誰?”
“我··”,這個人四下的張望,看着這充斥的廢墟,他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恐懼,然後再次向‘下’掉落
他掉到了廢墟之中,無數的廢墟包圍着他,他一直掉一直掉,一直在下落,感覺周圍的廢墟似乎越來越多,一種暴戾的殺戮和毀滅的慾望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然而··
在這一瞬間,他恢復了意識的清明,大喊了出來:“我是黑崎一護!”
一護落在了一片樓體之上,周圍變回了最開始的樣子,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夢一樣。一護茫然的四下張望,終於找到了從樓體邊緣飄上來的斬月大叔
“你是誰?”
“我是黑崎一護”
“你是誰!?”
“我是黑崎一護!”
“你是誰!!?”
“我··”,一護一臉懵逼,然而這個時候他突然想到,虛白呢,所以他問了出來,“虛白呢?”
然而這個問題一出口,巨大的撕裂感從他身體內出現,劇痛!無比的劇痛!他的靈魂彷彿被撕成了兩半,一陣恍惚之後,虛白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嘿哈哈哈哈~~~!!去死吧!!”
戰鬥再開
······
平子巡邏一圈回來修整一會兒,感知了一下,發現一護不在樓內,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在訓練場內,那裡和別墅是兩個空間
從冰箱裡拿出啤酒和烤魷魚,平子叼着一根魷魚絲吊兒郎當的上了樓,打開訓練場的門,就在一瞬間
一個巨大的血紅色的眼睛出現在了門口,把整個門口都佔滿了,那隻眼睛長在無窮的黑霧之中,就看了平子一眼,然後門被關上了
魷魚絲掉在了地上,平子的手上全是啤酒,因爲啤酒罐被他捏扁了,那是久違的恐懼感,但讓平子現在打開這道門,平子是拒絕的
“那是什麼?”,嚥了口吐沫,平子依舊無法平靜下來,聲音有些顫抖,吞下義魂丸,讓義魂處理一下地面,平子自己飄到了樓下
看到陽光的那一刻,平子感覺似乎重生了一樣
“呼~~那是什麼?”
平子是個相當大膽的人,而且好奇心非常重,不然的話一百多年前他是可以置身事外的,他和六車拳西、愛川羅武這些人不一樣,他是自己進入的這個局,不是被藍染設計的
他還識破了藍染的隱身鬼道,那並不是鏡花水月,因爲鏡花水月平子還無法辨別,那就是一個正常的鬼道,但能識破的人也寥寥無幾
也正是這次識破,他們逼得藍染走投無路,只能把他們全都變成實驗體,藍染自己都被看到了,當然不可能放他們回去
而現在,平子的毛病又犯了,他步履堅定的走回了四樓,然後打開了門,但是··彷彿剛纔是在做夢一樣,裡面什麼都沒有
“哦~平子桑,你回來了”
一護的聲音傳來,平子看過去,還是那個一護,沒什麼變化
一護還是那個一護,他扛着斬月走向平子,邊走邊問:“平子桑,幾點了?”
“四點十六”
“哦~我的身體要回來了呢,哈哈,正好我有點餓了的感覺,吃飯吃飯~”
一護從平子身邊走過,平子看着一護一步一步下樓,突然問道:“喂~,你小子剛纔··沒發生什麼嗎?”
“啊?”,一護一臉茫然的回頭,“你在說什麼?”
“呃··沒事”
“莫名其妙”
一護撓撓頭,轉身下了樓,平子看着一護消失,陷入了沉思
時間稍晚,一護的義魂和其他的幾位假面一起回來了,是路上碰到的,又等了半個多小時,有昭田鉢玄等人帶着食物回來了,這就是晚飯
一護回到了體內,這十幾天第一次用身體大快朵頤,吃的那叫一個high
幾個年輕一輩的假面被一護這種吃法嚇到了,“喂喂喂~,你吃你自己的,怎麼還搶我們的”
一護嘿嘿一笑,又拿了幾個炸雞放在自己這邊,“嘿嘿,這是公共的,只是我今天吃的有點多”
“都要不夠了你這混蛋!”
“那就再買唄,我不管,我就要吃!”
弄得是好像要打起來的樣子,但也就是鬧着玩玩,一護這一頓飯吃的的確是特別多,其他人其實無所謂的,他們的身體是義骸,並不是人類,就算不吃也沒有任何問題
吃完了飯,一護突然起身道,“這段時間多謝各位的照顧,我要走了”
“誒?”,“誒~~!!?”
一衆假面都很懵逼,然而平子想到下午回來那時候的情況,可以確定絕不是自己的幻覺,一護還是發生了什麼
“你已經沒有問題了?”
“啊”,一護點點頭,“我已經控制住我的假面了”
“這樣嗎~,嘛~,本來你就是爲了這個來的,既然能控制了,那你就回去吧”
一護對所有人鞠了一躬,“這段日子真是受到個位照顧了!萬分感謝!”
“嘛~嘛~,以後再見”
“嗨!以後再見”
就這樣,一護完成修業離開了假面軍團的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