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他忙招呼她過去:“快點,等你吃飯要餓死人的……”也不知道他是真餓得慌還是怎麼,說的話也沒有以前般讓人感覺敬畏,反而讓她產生一股親切感,她還是喜歡這樣子說話的他。
那天,吃完了飯,他帶她去了富士山,日本第一高峰。
這座被日本人奉爲“聖嶽”的山峰自781年有文字記載以來,共噴發了18次,最後一次噴發是在1707年,此後休眠至今……
他和她說着有關於富士山的一些歷史,末了還不忘說笑下:“如果我們運氣好,遇到它沉睡三百年後的覺醒,就算是被岩漿掩埋,我也覺得是我的榮幸……”
她不解,轉頭望着他問:“榮幸什麼?見到它噴\發?”
“當然不是!”他瞪了她一眼,然後綻開笑,俯身傾向她,“是跟你一起被掩埋……”
她的心忽地咚咚跳了兩下,因爲他的靠近,更因爲他的話。
“誰要跟你一起埋,我還不想那麼早死……”她怒道,朝他狠狠瞪眼。
“是啊,所以它不覺醒……”他低低笑出聲,遠離了她,她也一下子覺得呼吸順暢起來,冰涼的指尖不自禁的撫向臉頰,只覺得臉上一片滾\燙。
富士山北麓有富士五湖,湖光山色十分宜人;南麓是一片遼闊的高原牧場,綠草如茵,牛羊成羣。
從富士山出來時,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望着那山麓說了句話:“今年冬天,我們來這兒滑雪……”
她的心裡悸動了下,今年冬天,似乎離得不太遠,可是對於她和他來說,或許永遠也不可能到達。
接下來的幾天,他又帶她去了好多地方,他隻字不提和博雅有關的事,每當她提起,他也總是轉移話題,而讓她安心又憂心的是,他也沒再邀請她去他房間看夜景,每晚回來,總是很紳士的跟她道別晚安。
那天,蘇末蘭打她電話,問她怎麼快要一個星期了,連電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