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張震亞還活着,那絕對是件很壞的事,因爲我們可以基本肯定,他被認定死亡的事件中出了叛徒,而一同參與的其他隊員已經確定死亡。”
“就算他活着,也不能就說他是叛徒。我記得他人不壞,中學時候他會穿一件印着少林拳圖譜的短T,我坐他後面,上課還偷偷比劃呢。來我打給你看看?”湯正非有意想逗逗她。
周曉彤撇撇嘴,“算了吧,三腳貓。如果確定是他本人,我可以直接拘捕他,以內部條令。”
“不要這樣吧,我親愛的現女友,我們這是度假啊。”湯正非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誇張地張大了嘴,“哦對了,有沒有人說你像周韋彤?”
周曉彤淺淺一笑,“她是我姐。”
“掃戴斯乃。”
“騙你的。”
門外傳來輕而篤實的敲門聲,“二位貴客,晚宴已準備好了。”
是小百合。
湯正非和周曉彤對視了一下。看小說最快更新)
是生是死。是好是歹。
寬長的宴會大廳,縱向擺放着長桌,足可供20人面對面的用餐,華美的桌布上,陳列着幾尊搖曳而明亮的塔形燭火。主人位置空着,身後是一副色澤晦暗的落地油畫,畫的是阿爾戈船勇士們死斗大漩渦的故事。門在畫的左側,右側牆角處陳列着一尊三角鋼琴,鮮少有人觸碰的樣子。
倆人被安排坐在長桌中部相對而坐。
松本矗立在周曉彤的身後,躬身背手。而小百合站在湯正非的身側,一股少女的體香,讓湯正非想起飛機上拍醒自己的空姐。該死,信箋不會都被看到的吧? ● Tтkǎ n● c○
傍晚時在門口迎接他們的兩位妙齡女僕現在已經換上了傳統的和服,在爲桌上添設着看起來還不錯的日料。
油畫左側靠湯正非這邊的門開了,兩位女僕立刻垂首而立,一個形容枯槁的男子坐在輪椅上,被身後的高挑旗袍女子緩緩推入客廳。
張震亞!是他麼?眉目還像,可是也應該是二十七八歲得年紀,竟然相當衰老,而且,他的兩條褲腿空空蕩蕩。
輪椅上的男人開了口,“別來無恙啊,非哥。”是當年的聲音,“沒想到你真的會來。”
“哈哈哈哈,多年的舊友,現在發達了,來拜訪一下,也是應該的嘛。”湯正非笑得很釋懷,周曉彤衝他微微點點頭,似乎是確認了。“沒想到你的生意做得那麼大,卻還是像十多年前那樣低調。”
輪椅上的男人慘然一笑,“也許吧。按照世俗的眼光,我是一個成功的廢人。”他伸出雙手,身後的女子俯下身軀,將殷紅的餐巾幫他圍好。“你和你的朋友來看我,我很開心,來,我們先飲一杯,爲友誼。”說着他舉起放在桌上的高腳杯,如血的汁液在杯壁上自如晃動。
湯正非也舉起桌上的酒杯,三人同飲,仰脖的一霎,湯正非注意到張震亞身後的女子,那個女子竟然在直直地看着他。
菜不錯,新鮮的刺身,還有別致的天婦羅,搭配上這獨特的地產蛇莓酒,讓湯正非胃口大開,談興漸濃,而張震亞只是微笑地傾聽着,偶爾補上一兩句無傷大雅的客套話。
“話說當年玩得好的人,現在還有走動着。倒是你,也不參加聚會了,是不是迷醉在這溫柔鄉里啦?哈哈哈哈哈滿上滿上。”湯正非壓根沒看見周曉彤皺起來的眉毛又是一飲而盡。
“班長說笑了。他們都是我的,同志。”
“你這小子,中學時候就悶騷,我還不知道你?你看看,這一個兩個三個,累死你了!你看你臉色都不行了哦。哦對了,”湯正非回手啪的一下打在小百合手感極好的翹臀上,小百合一聲嬌啼,“還漏了這個尤物!四個對一個,好羨慕哈哈哈哈哈。”
“湯正非,你過分!”周曉彤氣得兩腮通紅。
“你看你看,纔到哪兒啊就管我了。你說說,對這樣的啊,啊,同志,是不是該好好管教啊?”湯正非橫着一揮手,啪嗒,杯子倒在桌上,血紅的酒汁濺灑一片。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