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中午,嘈亂的客棧沒有半點的停歇,依然是進進出出,很多國民黨潰敗於此。
也只是短暫的安歇。
長期在這裡,藏區放面也不幹。
從談話中就可以聽出,都在爲自己的後路,想辦法。
袁小奇靠在窗戶邊,喝着酥油茶,吃着點心,笑呵呵的說道:“這樣的場面可不多見,一個客棧,五六股勢力的人。”
馬匪有,藏區的人也有,還有皇協軍,美國大兵和國民黨潰軍,加上我們,絕對的魚龍混雜。
我笑着也過去看。
正好看到,國民黨軍官拉着一車一車的東西穿梭在這個城市街道呢。
就也明白,“看到了吧,這些人只顧自己,當年我們打濟南,負責外圍包圍圈,裡面打的熱火朝天,誰曾想,他們的主將,調遣了幾千士兵還有幾十輛卡車,拉自己貪污的物資,還有他的家眷,小老婆,連*都有,被我們攔截了,你說他們不輸,誰輸。”
袁小奇哈哈一笑。
沒有接話,反而看其他人休息的休息,就我還有些精氣神道:“小苗把他化自在交給你了,修煉的怎麼樣啊。”
我學會之後,天天修煉,片刻不停,撓了撓頭,“還行吧,只感覺腿腳發暖,很舒服,別的倒是沒什麼。”
“慢慢來,會有質的變化的。”
他把最後一口酥油茶喝了,擦了擦手上的餅乾渣道:“我在此地有一個老朋友,要不,你跟我出去溜溜,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行啊,走着。”
閒得無聊,我正準備找事幹呢。
把槍插在腰間,還拿了兩個*,跟着袁小奇大搖大擺的下了樓。
巫小苗,大黑貓探着腦袋還問呢,“師叔,你們去哪啊。”
“男人的事,傍晚前回來。”
袁小奇哈哈一笑,摸着道須,又瞧了瞧我,走出了古蓮客棧,在通麥的大馬路上轉悠。
一路上,看看這,看看那的,不難看出,原來袁小奇也會藏語,只不過沒顯示,這時說說道道的還買了一些東西。
“去看朋友,總不好兩手空空。”
他買。
我付錢,好像一個貼身保鏢,“袁先生的朋友都是世外高人,也搞這一套。”
“嘿嘿,沒看過西遊記嗎?唐三藏求取真經,到了西天,佛祖手下親傳弟子阿難和迦葉,還索取人事呢,不管你是歷經多少難,到了西天,沒有人事,照樣讓你取不得真經,這就是人事。”
笑呵呵的繼續頭前帶路。
我提着東西,聽說過這個故事,看了看手中的東西,“那這就是人事了。”
他哈哈大笑。
又轉了幾個彎,纔在一個院落外停了下來,門口卻挺着很多車,都是國民黨的車,而且可以看出規格很高。
有很多士兵站崗。
立刻上前阻攔我倆,“今天這裡不見客。”
袁小奇成竹在胸,向後躲了躲,就在那站着,很快,一隊人馬簇擁着一個身穿綠色軍大衣的人走了出來。
快速的上車,走了。
“誰啊,國民黨的將領我見過很多,沒見過這麼牛逼的啊。”
那氣勢趕上野司司令了。
袁小奇這才往裡走道:“是太子,不對,已經不是了。”
“蔣經國?!”
我懵了,掏出了槍,“這小子怎麼跑這來了,沒去臺灣。”
“病急亂投醫,來求藏區活佛了。”
說話間就也到了裡面。
是一個身穿藏區袈裟的六十多歲的老人,一臉祥和的笑容,見到袁小奇很高興,“袁兄,別來無恙啊。”
一口標準的漢語。
還打量打量了我,“果然是真龍。”
“有眼力。”
我裝模作樣的笑着還問了一聲,“那剛纔走的那位太子,是不是龍啊,他都和你說什麼了啊。”
很好奇。
蔣太子來幹什麼。
他笑着搖了搖頭,“都是凡夫俗子,沒有意義,倒是你們來找那東西了。”
看向了袁小奇。
袁小奇坐下,把禮物放在桌子邊道:“嗯,該走了,我的其他師兄,也會聚集過來,應該不會有人在選擇留下了,這個世界和那個世界徹底決絕。”
說的很快。
看樣子互相都很瞭解。
那個活佛坐下,身體微微有些笨拙的摸住了袁小奇的手,道:“放心,放心。”
袁小奇長出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他收起了禮物,又起來到酥油茶,還看了看我。
我伸手道:“袁先生能洞察古今未來,居然還來找你看,說明你很厲害啊,怎麼着,也給我看看。”
我原本不行,現在什麼都信。
他苦笑搖頭,“我可不敢,真龍的命,不是我能算的,不過,你我以後或許還或有緣。”把茶遞給了我。
我喝不慣,稀稀拉拉的就喝了一口,就放下了,看了看他這裡的佈置。
很簡單,就是藏區的普通氈房。
結果,一個小男人拽着一條狗突然跑了進來,狗大如獅子,黑漆漆毛茸茸的,好像一個人的鬼臉。
嚇了我一跳。
狗雙眼血紅紅的,看到我們瞬間驚恐了。
小男孩應該是個小喇嘛,也好奇的張望,還擦了擦鼻涕,說了幾句藏語。
我聽不懂。
袁先生也沒解釋。
反之,那個活佛笑道:“不用緊張,都是自己人,自己人。”還和我介紹道:“這是我的弟子,阿布,你就叫阿布就行,這是他的狗,叫做藏獒。”
我們殺過一條藏獒,還是什麼戰獒。
這隻感覺比那隻不差,更嚇人。
袁小奇道:“這是鬼獒,看到你,意識到了你不一樣,所以瞬間雙眼冒血,不如大黑貓,卻也斗的過你身邊那頭水鬼惡龍。”
“真有這麼厲害。”
我不相信,惡龍我是鬥過的,子彈都打不透,這隻鬼獒,一梭子,就能搞定,冷冷一笑,沒當真。
這時,袁小奇又和那個活佛聊了起來,都是藏語。
說的有說有笑,我也懶得管。
反之對那隻鬼獒和這個小男孩產生了好奇,道:“你會說漢語嗎?”
小男孩眨巴眨巴眼睛的看着我,不說話,應該是聽不懂漢語,年紀還不大呢。
鬼獒眼睛滴溜溜的轉,這回慢慢的恢復成了黑白色,不再充血,卻又緊張的看着,非常警覺。
“我是一頭龍,你是一條狗,趕緊給我趴下。”
我哈哈笑着逗着玩。
誰曾想,那隻鬼獒瞬間趴下了,還伸舌頭,很聽話的樣子,“真乖。”讓我哈哈大笑。
小男孩差異了,用藏語訓斥,讓鬼獒起來。
它很不願意的又站了起來,還不敢看我。
我哈哈大笑,“有意思,有意思。”
繼續逗那隻鬼獒玩,我叫做什麼,小男孩就不讓做什麼,語言又不通,那兩位又懶得給我們翻譯。
就一直玩了小半天。
天色該進入傍晚了。
袁小奇才說道:“別玩了,走吧,該回去了,事情已經辦完了。”
還雙手握住了活佛的手,“多保重。”
“您也一樣。”
二人心意相通一般,互相致敬,離去。
我也和小男孩,鬼獒告別,還問袁小奇呢,“事情都問清楚了。”
“清楚了。”
他笑呵呵的帶着我回了古蓮客棧,可剛準備往上走在詢問詢問細節,他到底去見那個活佛幹什麼。
客棧掌櫃的卻裝模作樣的從我身邊經過,小心翼翼的塞給了我一張紙條。
很怕被別人看見,塞給我,就走遠了,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我當時沒敢打開,進了房間,纔看見,“小心,晚上有人要偷襲你們。”
情況一下子緊張了,遞給了袁小奇。
袁小奇看了看,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怕,正好看看是哪方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