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殺戮過後,秋家的人,再也不敢安然入睡,好幾個人站在一起,個個手握着兵器,一幅心有餘悸的掃視着周圍....
便是秋震也不例外,倆個人,殺到了秋家營地,這樣看來,他們一直是在監視着自己衆人,但自己居然都沒有感應到二人存在,這,這實在是!
望着衆多屬下的驚恐,秋震此刻也是無可奈何,固然說一些話,或許可以讓他們稍微安心一些,然而,這始終只是望梅止一下渴,沒有太多意義,只有將那倆個混蛋抓住,那纔是關鍵。
想到這裡,秋震殺意暴涌,而當他看向隔壁雖然同樣驚慌,卻沒有發生什麼事的狂刀館營地的時候,這殺意,更加的濃烈了起來。
一夜時間,便在衆多人慌張而不敢入睡的情況下度了過去。
當第二天,第一縷陽光照射下來之時,秋震早就忍不住的暴射了出去。
其實,在很多人心中都有個疑問,這一個晚上的時間,那倆個人,要走,都可以離開很遠了,這樣的搜尋,真的有用嗎?
現在,誰也不知道,那倆個人是往什麼方向去的,如果找所了方向,那就算是將前方整個山脈都翻上一遍,也是找不到倆人的。
可這番疑惑,那裡會有人敢往上遞....
一個白天,秋家和狂刀館自然是毫無所獲,夜晚降臨的時候,便再一次找了片地方紮了營地。
有過一次襲殺,第二個晚上,守夜的人便是多了起來,而且,再也不會因爲夜色迷人,而讓他們有所放鬆心中的警惕。
可即便如此,當那倆個人襲殺過來的時候,依然沒有人擋得住,而當秋震和武狂也在第一時間趕出的時候,辰夜和風三娘,並沒有半點留戀,先他們一步逃之夭夭了。
而這個晚上被殺的,又是秋家之人!
第三個晚上,秋震與武狂親自帶人守夜,辰夜和風三娘沒有出現....如此這般,數天時間下來,只要前二人親自,那便相安無事,否則....
狐狸一般的狡猾,以及二人陰魂不散的存在,讓倆家所有的人,大感驚慌之餘,多數人,都萌生了退意,並且也不顧秋震和武狂是怎樣想的,想要離開的聲音,便是從許多人口中發了出來。
沒有人敢繼續了啊!
秋震和武狂畢竟不是鐵打的身體,不可能白天搜尋,晚上不睡覺的守夜,這樣的疲勞,可不是倆箇中玄境界的武者所能夠堅持太久的。
只要不是秋震和武狂在守着,那麼必定會有人死,誰也不知道,接下來被襲擊的,會不會就是自己?
狂刀館的人還稍微好一些,因爲死的都是秋家的人,而正是這個原因,才讓秋家衆人更加恐慌,要離開的聲音,便是越來越響了。
面對這樣子的結果與衆人的反應,秋震也是無可奈何之極,他更加心知肚明,如果繼續搜尋下去,遲早,自己所帶來的人,很有可能,就會全數喪生在這裡。
說實話,死一些人不要緊,只要死得不是至親,秋震不會管太多,自己還活着,不怕爲秋家招不到人。
然而,繼續這樣下去的話,當恐慌無法遏制後,對他自己而言,也是巨大的傷害,沒有一個人,會跟着一個,讓自己看不到未來的首領....
“武老哥?”
武狂也是無奈的擺了擺手,嘆道:“是該離開這裡了啊!”
雖然死的都是秋家的人,但武狂也知道,一旦秋家的人死光了,他狂刀館的人還沒有撤離出去,那麼接下來會有怎樣遭遇,閉上眼睛,武狂也十分清楚。
秋震不由得苦笑連連:“萬沒想到,你我倆家聯手,居然會被倆個人,搞得這樣狼狽,最後,竟要以逃離之勢離開。傳了出去後,這可真的是名譽掃地了啊。”
“是我們一直都小看了辰夜和風三娘!”
他們應該想的到,以辰夜和風三孃的實力,除卻人多勢衆之外,便只有絕對實力,才能夠對付這倆個人。
倆個條件,其實秋家和狂刀館都有,奈何,在這倆個條件之前,還得有一個前提,正是這個前提沒有,導致了倆家如今的狼狽。
“這些,我都知道,更加知道,馬上離開,會將損失減至最底,可就這樣離開,實在不甘心。”秋震殺意凜然,他這一輩子,還真的沒有如此的狼狽過。
“不甘心麼?”
武狂沉默片刻後,森冷的笑了笑,旋即招進來了幾名狂刀館的弟子,然後小聲的吩咐了幾句,看着他們離開後,那抹森冷,更爲凜冽!
遠處,看着到了天亮後,都還沒有任何動靜的倆處營地,風三娘輕聲道:“鬧了好幾天時間,看來,他們也是怕了,這些人,也該打道回府了。”
收回了目光,辰夜笑着說道:“是人都怕死,幾天來也殺了不少的人,尤其我們專挑秋家人下手,要這樣都不怕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是人都怕死,呵呵,這句話有點意思。辰夜,那麼你呢,也怕死嗎?”風三娘笑問,大有深意。
辰夜沉默了一下,擡頭,淡淡道:“我自然也是怕死的。”
這句話,好像讓風三娘發現了新大陸似的,似笑非笑:“原來你也怕死,既然都怕死,爲什麼在有的時候,還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來?是你不成熟,還是另有目的?”
“呵!”
辰夜輕聲一笑:“我不但怕死,相比起很多人,我格外的怕死,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有任何麻煩和危機出現在自己身上....”
“可現實是,就算你躲到無人找到的角落中,也會有麻煩與危機上身,因爲,只要是你,就會有想法,一旦想法出現,跟隨而來的麻煩和危機,就不必不會少,何況,更有天災一說。”
“對嗎,辰夜?”風三娘柔聲道。
辰夜楞了一楞,似乎有些不大適應風三娘忽然而來的溫柔,頓了好一會後,問道:“風姑娘,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麼?”
“我只想和你說一句話,有些事情,你不想,它或許就會自動出現,而有些事情,就算你時刻掛在心上,千方百計的想要完成,但偏偏會是黃粱一夢,有的時候,實在不必太深執着!”
聽着這番話,望着風三娘這個人,辰夜眼瞳深處,有着一抹凜然飛速的掠過:“如果不是我很確定,在青陽鎮之前,從來就沒有見過,並且,你也不會和我以前認識的人有半點關係,不然的話....”
“不然怎樣,要殺了我不成嗎?”風三娘淺淺笑道:“不要以爲自己隱藏得有多深,更不要以爲,其他人的眼睛是瞎的,而心,也是蒙的!”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辰夜聲音,不由得爲之一寒。
他的身份來歷,以及他出來歷練是爲了什麼,這些,都不介意被人知道,在帝都皇城中,這也更加不是一個秘密。
然而,話到了此處,就不得不防!
風三娘以前是沒見過,或許與自己以前的敵人沒有半點關係,但並不代表,沒有關係,就不能拉上關係....甚至,與自己以後的路,會有很大的關係。
辰夜的戒備,他的淡淡寒意與肅殺之意,都被風三娘看在眼中,她輕輕的擺了擺手,示意前者不需要這樣來對她,然而,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便不是輕易的能夠消掉的,除非給出確切的答案。
風三娘無奈的攤了攤手,用着以往的語氣,笑道:“你想知道,也可以,不過,你首先得告訴我,你是怎樣就能看出,那羅靈還是處子之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