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好像有什麼話說?!”
少女嫣然一笑,毫無掩飾地就將問題拋了出來。↓雜『志『蟲↓
確切點說,從她剛到白虎部族的那一天,就注意到老族長看她的眼神似乎暗含着什麼。
雖說算不上敵意,卻隱約有種排斥感,而且還不是出於厭煩的排斥,而更像是一種憂慮和不安。
並且剛剛端木書白將虎符給她時,老族長給她的這種感覺就更明顯了——
她覺得自己長的這麼傾國傾城,應該不至於在第一眼就給人不安感吧?!
難不成是老族長思維古板,認定了紅顏禍水這一說?!
季婉笑吟吟注視着老族長,心裡倒沒她臉上表現出來的淡然,而是思緒千迴百轉,很不要臉地狠狠讚美了自己一通。
“沒有,姑娘想多了,哪裡有什麼話要說。”
老族長乍一聽她的問話,第一反應就是否認過去,只是話音剛落,再看着少女笑而不語的神情以及清明透徹的水眸,他一時又微張着嘴說不出話來了。
……真是個不好對付的丫頭,心思通透着呢。
怪不得他一雙性子冷淡的外孫和外孫女都對這姑娘另眼相看。
或許,這是天意吧……
半晌,老族長才搖了搖頭:“我想,姑娘還是別問了,畢竟天機不可泄露,若真要說有什麼話,那容我一句直言,希望姑娘未來永遠不要用到這枚虎符!”
季婉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
聽這個說法,貌似是老族長從一開始就猜到了端木書白會把這虎符送給她?!
她悄然將手指探到空間戒指裡,撫摸着那枚看起來平平常常、毫無異樣的虎符,一邊在心底默默咀嚼着老族長話中的含義。
這時候端木書白正走到她的身後,聽聞老族長的話後,倒是先她一步詫異開口:“這是爲何?!若永遠不用到,那我送這枚虎符豈不是沒有意義了?!”
他可是很希望能爲季婉做些什麼呢,所以才把虎符作爲臨別贈禮送給了她。
老族長瞥了他一眼,擺了擺手,避重就輕道:“這事兒就先到此爲止吧,等到你繼承了族長之位後,自然就會明白這其中緣由。”
季婉聽到這裡,明白老族長是不可能說下去了,而她也不可能把問天拿出來,架在老族長的脖子上逼他說詳細了——
只能等日.後來發現這其中道理。
她向來懂得見好就收,因此點了點頭,淺笑盈盈道:“既然這樣,那就多謝老族長提點,我一定銘記在心!”
……
季婉從白虎部族出來的時候,天邊剛朦朦朧朧浮出一線魚肚白。
雖然端木書白又挽留了她一番,意圖讓她等天明之後再出發,但她又是個一旦決定了就不會悔改的性子,想着就算多留個把時辰也沒什麼意義,因此執意要立即離開。
端木書白一直把她送到了北境山脈外面,才和她告別離開。
“主人,咱們現在往哪兒走?!”
毛茸茸的狐形小獸目送着端木書白消失在視野之內後,一回身便急不可耐地問道,季婉出來後,便將在幻境十三重中得到的消息轉述給了自家兩隻戰**。
兩個小傢伙一聽主人將會在十八歲生辰那天靈力盡失,頓時就急了,去尋找懷靈草的欲求甚至比她自己還高。
以至於讓季婉一度覺得,在她十八歲生辰那天,失去靈力的不是她,而是她這兩隻戰**了——
小毛團和阿銀自然是有着自己的打算,要知道跟着這樣的主人,它們能突破自己提升實力,還有比這更好的事麼?!
而若是主人失去了靈力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它們的實力也將駐足不前,甚至永遠到此爲止了呀!
它們都從季婉身上得到了甜頭,當然不希望這種情況發生!
“鳳天說,歸元大陸最北有晝夜交界之處……”
季婉邊說邊將歸元大陸全境的地圖拿出來,左右看了看,瞅見一塊稍顯平整的大石,便走過去,將地圖在上面平攤開:“地圖上顯示的最北方在這裡。”
她在地圖上的某個部分點了點,接着又移到另一個地方:“這是咱們現在的位置——”
接着手指一拉,劃出一道無形的線將兩個地點連了起來:“爲了不浪費時間,阿銀你就帶我從空中走,直接到這附近等着準備採摘。”
小龍點了點頭,默默將路線記在心裡,然後從少女手臂上滑下來,尾巴一甩,光芒瞬間大作,一頭足有水桶粗細的銀色巨龍便出現在她的身側。
季婉收了地圖,拉着龍角坐了上去,因爲只載她一個,還有一隻可以趴在她肩膀上的小毛團而已,所以珈藍銀龍並沒有幻化出原型來,這樣的大小也就足夠了。
龍吟陣陣,巨龍昇天。
即便在路途上,季婉也沒有閒着,她將沒有看完的上古陣法書給拿出來,認認真真翻閱起來——
反正她也不需要考慮方向什麼的,魔獸對方向有天然本能的定位,絕對不可能走岔路,只需要時不時降落下去補充食糧就好。
何況還有……她瞥了一眼小毛團,它知道不應打擾自家主人,於是很自覺地從她肩膀上跳下去,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龍頭上,替自家主人站崗放哨。
兩隻皇級靈力的戰**,雙重保險,嗯,她很放心!
……
畢竟是走空路,直線距離最短,避開了七拐八繞的地形問題節省了不少時間,所以當珈藍銀龍飛到目的地時,季婉略略一算,發現還有五天才到她的生辰。
五天……
時間還是蠻充裕的!
季婉決定先去附近的城鎮好好休息一番,養精蓄銳了精神再去幹正事兒。
不是有句話叫磨刀不誤砍柴工麼?!
面對主人的決定,兩隻戰**自然是沒有意見。
珈藍銀龍載着她在附近一個城鎮的郊外降落下來,等少女踩到地面上之後,便抖抖身子,在光芒中重新幻化爲合適的大小,盤繞上她的手臂。
面前的城鎮不大,甫一踏入,季婉便感到濃郁的北國風情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