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懷憂,你受傷了?”帝龍跳下樑柱,落在姜懷憂的身旁,問:“傷哪了?”剛纔那麼大的爆炸連她都傷了,姜懷憂要是能全身而退纔怪。
姜懷憂冷冷地掃一眼帝龍,一掌將壓在自己身上的樑柱拍飛,一眼見到自己的大腿瞬間有一股休理帝龍的衝動。她趕緊運轉不滅術修復自己受傷的身體。
帝龍也瞅見了,她“額”地一聲,心虛地轉過身,大叫道:“不是我!”不承認,死也不承認。想啊,要是誰把她的下半身壓成了泥,她不得跳起來拼命纔怪。帝龍見到姜懷憂用她所傳的“元神不滅術”演化的療傷術修復雙腿,小心翼翼地問:“要我幫忙嗎?”視線落在姜懷憂的雙腿之間,忽然發現那裡面有粉嫩的肉肉在生長,幾乎就在眨眼間傷就全部好了,又粉又嫩的肉掩映在軟軟的細毛間,帝龍瞬間“o”字長大嘴,叫道:“姜懷憂,我才發現你的生.殖.器比別人的好看。”
姜懷憂目光冰冷的扭過頭盯住帝龍:你要是說姜懷憂,我發現你的臉比別人的好看,我不會有意見,你說我的生……比別人的好看,你什麼意思?
帝龍眼到姜懷憂的眼神不善,她收回目光,乾巴巴地笑了聲,說:“我是龍,你是人,我倆不同族,看一看無所謂哈。”?帝龍常在人間走動,對人類對這種隱私地方的在意還是知道的,當即心虛地朝邊上挪準備悄悄開溜。姜懷憂的身體她裡裡外外看過不知道多少遍了,可那地方她從來都是一掃而過沒有細看過,這次一看發現好嫩啊,本來姜懷憂就身嬌體嫩的,可那地方比別的地方的肉肉都要嫩,還是粉嫩粉嫩的。
姜懷憂一邊修復傷體一邊問:“想逃?”
帝龍乾咳一聲,說:“我知道你們人類挺在意這個的。”
姜懷憂挑眉問道:“你不在意?”她不介意帝龍讚揚她,可這讚揚的地方和方式,帝龍這是表揚還是調戲非禮——等等,比別人的好看?姜懷憂問:“除了我,你還看過誰的?”剛纔是目光冰冷,此刻卻是兇光閃閃。
帝龍在姜懷憂的眼裡沒看到殺意,但那眼神卻讓她感到比那些想屠龍的存在所顯露的殺氣森森的目光還恐怖。她乾咳一聲說:“剛纔壓傷你,不好意思啊。”我道歉了。
姜懷憂的話音一緩,將目光緩和了點,說:“我沒說那個,那點傷無礙。我只是想問問你還看過誰的那裡?”
帝龍對姜懷憂的這一招太熟了,玉妖王就常用這招。明明怒極,怕驚走她,強壓脾氣放緩調子哄,回頭等她以爲這事已經翻過去了,玉妖王就開始和她翻老賬了,等到她火氣起來了,又好言好語地哄她。
姜懷憂意識到自己在吃醋,她冷冰冰地別過臉去,專心給自己養傷。可那句“你的生.殖.器比別人好看”就跟打耳光似的,打在臉上“pIpI”響。姜懷憂修復好傷體,赤着身子起身,到遠處沒有被毀的水池中清洗身體。剛纔她祭煉的三十六把混沌殺劍出爐,威力太大,把煉器爐和殿宇都沖塌了,她本來只是衣服被震碎人無恙,可誰料到殿柱被殺劍削斷倒下正好砸到她頭上,於是悲劇了。經過帝龍鬧的這一出,姜懷憂全無得到稀世神兵的喜悅,那心情糟得像凍上三尺寒冰又如被放在火裡烤。她壓下心頭情緒,在心裡對自己說句:“寂靜、自然。”水響聲響起,姜懷憂擡頭一眼,只見帝龍化作人族少女模樣光溜溜地淌進了水池裡。她斜眼朝帝龍的雙腿間一瞅,一團柔軟的黑毛下別說洞,連個坑都找不到。姜懷憂冰冷的容顏輕輕扯了下嘴角:帝龍全身精雕細琢,就那地方偷工減料,好歹也做做樣子啊。
帝龍順着姜懷憂的視線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腿間,她的直覺告訴她姜懷憂在看她的生.殖.器,她又不是人類,怎麼可能從外面看得到生.殖.器嘛。她說道:“你看不到我的,我的是隱在身體裡的。”她見姜懷憂還在生氣,想想自己看了誰的也沒所謂,說道:“玉妖王的。”
姜懷憂“噌”地扭頭,目冷如炬地盯住帝龍,那眼神活像要把誰給射穿戳出一千個一萬個窟窿來。
帝龍道:“你別這樣看着我,是玉妖王自己給我看的。她倒是和你不一樣,我不看她,她就生氣了。妖族和人族……還是有些不同。”她想難道她去看玉妖王的、不看姜懷憂的,她們就都不會生氣了?她覺得她要是看了玉妖王的她會被玉妖王給吞了,玉妖王那要想和她交.配好不好!帝龍覺得奇怪,玉妖王喜歡她所以逮到機會就勾引她,姜懷憂喜歡她卻不勾引她,她不小心瞄了幾眼那地方,姜懷憂還在生氣!妖族和人族,果然不一樣。帝龍看姜懷憂生氣不理她了,跑來解釋,沒想到這解釋完姜懷憂反倒更生氣了。
姜懷憂從來沒有這麼生氣和憤怒過,幾千年沒有過的氣到心、肝都在疼的感覺又有了。若是帝龍好奇去看人類的她還認了,偏是玉妖王的。玉妖王對帝龍的心思,她倆若是這樣,沒發生過什麼纔怪。她又想到帝龍對玉妖王的態度,不像是在意玉妖王,或許說是談不上喜歡要,可誰知道這三千多年裡帝龍和玉妖王之間到底有沒有怎樣過,畢竟帝龍和玉妖王還有交情在,說明處得還算不錯。一個有情意,一個有往來,想鬧出點什麼太容易了。她深吸口氣,潛進池子裡憋住氣,讓自己冷靜冷靜。這般憤怒失態不是她姜懷憂的作風,且帝龍與玉妖王之間應該還沒有發展到那一步,否則帝龍帝龍看她時的眼神就不是這麼清澈。她朝帝龍遊過去,到了帝龍的面前才浮出水面,望向帝龍問道:“你是公的還是母的?”
帝龍先是驚得嘴巴一張,目瞪口呆。好一會兒,她反應過來,窘迫地斜瞅姜懷憂一眼,嘴脣反覆張合,就是說不出話來。
“母的?”姜懷憂覺得帝龍是女的成份偏大,可帝龍一直化形出現,她又不知道怎麼從龍形上去確認帝龍的性別,之前不在意所以沒問,如今忽然想起,又加上想與帝龍在一起,這性別問題自然還是要弄清楚好。她想到之前帝龍經常看光她,她忽然希望帝龍是女的。
帝龍搖頭。
姜懷憂的心頭閃過一絲失落,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小半步,道:“沒看出你居然是條公的。”
帝龍被姜懷憂噎得半響才吼出一句:“你當我是你們人類不是公的就是母的啊!”
姜懷憂驚訝地張圓嘴,道:“難道你是雌雄同體的妖?”
帝龍伸長脖子怒吼道:“姜懷憂,我不要和你說話了。”
姜懷憂問:“蕭瓏,你不覺得很不公平麼?”
帝龍問:“什麼?”果斷地忘了剛剛還才說出不要和姜懷憂說話的。
姜懷憂問:“你看過我多少次?我看過你多少次?”
帝龍理直氣壯地說:“誰像你成天穿衣服啊,我天天裸奔,你看我穿溜溜的時候比我看你光溜溜的時候多?”
姜懷憂問:“我看過你那裡?”
帝龍問:“哪裡?”裝糊塗!
姜懷憂冷冷地瞥一眼帝龍,道:“你這樣裝還有意思麼?”一扭頭,朝水池的另一邊游去。
帝龍乾咳一聲,說:“姜懷憂,人類在這個事情上可不興禮尚往來。”
姜懷憂回眸掃一眼帝龍,即潛入水裡,她往前遊了兩步,即摸出衣服穿上。
帝龍說:“姜懷憂,其實你不穿衣服比穿衣服好看。有些人族的身體太醜所以要衣服遮,你的身體挺好看的,不必遮了吧……”見到姜懷憂回頭冷冷地掃來的那一眼,到嘴邊的“吧”字已經嚴重變調。
姜懷憂遊對水池的對岸,她上岸,拖着溼漉漉的身體走人。走了幾步,想到溼透的衣服貼在身上和沒穿沒太大區別,便將衣服上的水氣全部抽走,然後邁步朝仙宮方向走去。
帝龍眼巴巴地瞅着姜懷憂越走越遠,她知道姜懷憂不開心了,姜懷憂還很生氣,今天的姜懷憂有許多情緒,那張俏臉或冰冷或憤怒或羞惱卻唯獨沒有淡漠。帝龍很捨不得姜懷憂走,她覺得和姜懷憂說說鬧鬧的很有意思,她又不能修行,好無聊,難得姜懷憂陪她……陪她!帝龍的眼睛一亮,火速奔到姜懷憂的身邊,說:“姜懷憂,你說要陪我五千年的。”
姜懷憂的神情已經恢復以往的淡漠,她淡淡地扭頭望向帝龍,問:“然後呢?”
帝龍笑盈盈地說:“陪我!”
姜懷憂問:“我不是在這裡與你爲伴麼?”
帝龍笑道:“陪龍哪有扭頭就走的啊。”
姜懷憂:“……”她想抽帝龍。帝龍那閃亮又透出幾分奸詐的眼光裡露出的不懷好意太明顯。姜懷憂道:“你的意思是我陪你就該與你呆在一起陪你說話、一起做些什麼事?”
帝龍點頭如搗蒜。姜懷憂真是太瞭解她了,和姜懷憂說話一點都不覺得累。
姜懷憂又問:“你覺得我剛纔那樣不穿衣服挺好?”
帝龍警惕地瞅一眼姜懷憂,卻見姜懷憂的眼眸一片正經,臉上也沒有絲毫情緒,不像是要發難的樣子,於是極輕地“嗯”了聲,說:“其實我也不討厭你。”
姜懷憂的嘴角輕輕往上一揚,露出一個極淺的笑容。她算是看明白帝龍的心思了,這算是含蓄的示愛麼?
笑了!又笑了!帝龍見到姜懷憂臉上的笑容眼睛一亮,那輕淺的笑容在帝龍的眼眸裡一點點地擴散,擴散到整個眼睛裡全是姜懷憂的笑容。面前,姜懷憂的臉越貼越近,漸漸的,姜懷憂的脣貼在了她的耳邊,姜懷憂輕聲道:“小龍兒,你的心思都寫在你的眼睛裡。”
帝龍趕緊閉上了眼,耳邊傳來的□感卻讓她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肩。
姜懷憂又說:“晚了。”
帝龍哼了一聲,道:“姜懷憂,窺龍心思是不對的。”神念傳音她很習慣,這麼近的貼着耳朵說話,好不習慣,覺得與姜懷憂捱得特別近,姜懷憂都快與她融貼在一起了似的,這感覺太奇怪了,彷彿她倆貼得很近很近,好嘛,是很近。
姜懷憂道:“那你經常潛入我的靈海里探我的心思翻我的記憶就對了?你看我的身體,卻把自己裹在堅固的鱗甲下,你拒我於千里之外,卻要我陪你?”她說罷,退後兩步,轉身欲走。
帝龍重重地哼了聲,叫道:“你總不能讓我把自己的鱗甲揭了吧!”那多疼啊,她又沒讓姜懷憂扒自己的人皮。
姜懷憂又回頭,吐出兩個略帶命令語調的詞:“過來。”
帝龍挑眉:你讓我過去就過去?
姜懷憂兩步回到帝龍的身邊,牽着帝龍的手轉身就朝仙宮方向走了,走了兩步發現沒必要了,仙宮的建築十之□都塌了,沒塌的都讓剛纔的能量衝擊得東倒西歪。她停下步子,拉住帝龍,吻上了帝龍的脣。
帝龍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姜懷憂居然主動親她了。哎,姜懷憂剛剛不是還在生氣嗎?下一刻,姜懷憂便摟住帝龍的腰,輕輕將帝龍抱住,說:“一會兒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許變成龍,我保證你沒有生命危險。”帝龍是人形,她沒心理障礙,要是化成一隻尺餘長的龍,她得有多那啥才能下得去手。想到玉妖王和帝龍之間的那一出,再想到帝龍的不知天高地厚,她姜懷憂要是不修理帝龍,她覺得自己將近二十載爲帝、接近一萬歲的年齡白活了。
帝龍很警惕地問了句:“你會害我嗎?”
姜懷憂反問:“你覺得我會害你嗎?”
額,不會!帝龍放心地點了點頭,說:“好吧,答應你,不變龍。”她的話音剛落,就見姜懷憂那蔥嫩的手指移到她的衣服上去解她的扣子,結果挑了兩下沒挑開,便用手一捏一縷混沌氣勁透入她的扣子裡便要強行扯下,嚇得她嗷地一聲叫:“別揭我的龍鱗啊!痛啊!”嚇得她全身發炸,要不是龍鱗全變成了衣服,準得全部豎起來。
姜懷憂握拳深吸,即又鬆開!她可以斷定玉妖王連帝龍的一根毛都沒摸着,這捂得太嚴實了!簡直沒法下口和下手。姜懷憂的俏臉一繃轉身就走:不做了!煩躁!
帝龍指住姜懷憂:“你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下文來!你揭了我的鱗,我沒生你的氣,你還生我的氣了!帝龍怒叫道:“姜懷憂,你不講道理。”
姜懷憂冷冷地回頭瞅帝龍一眼,道:“我想寵幸你,你全身上下捂得連點縫都沒有,我還和你講道理?”
帝龍“額”地一聲,臉部一片僵硬。她即又“呵呵”乾笑兩聲,尷尬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忽地,她腦子裡靈光一閃,說:“我可以寵幸你呀,我看過人間夫妻做那事,我可以變成……”她的話音未落,就見姜懷憂瞬間移到她的面前,姜懷憂淡笑道:“對啊,你可以變身。乖,變個完整的女人出來。”
帝龍又是一僵,她瞪大眼說:“我是說我可以變成男的……”話沒說完,姜懷憂瞬間消失,只留下一個聲音給她:“你若是變成男的,休想我與你有半分肌膚碰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