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具象山守護者,千鳴!
“前輩……”寧白吃了一驚,在他的感知中,可沒有發現對方。
千鳴擺了擺手,面帶微笑,仿若從仙境中來,不沾染一絲塵俗,空靈非凡。
“你此番前去,的確兇險,我答應你,最多隻能出手三次,你意下如何?”千鳴面帶微笑,望着一臉震驚的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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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你……你都知道了?”寧白心神震動,這人莫非能掐會算?知道他要來?
“極命與人立下一年之約,如此讓人期待之事,七州大地已經傳開了,我豈能不知。”千鳴微笑,如春風般。
寧白鬱悶了,他這段時間在來往具象山的路途中,已經知道了,可千鳴是具象山的守護者,又不曾離開過這裡,消息怎麼可能傳遞到這裡的?
他原本準備了不少說辭,可哪裡想得到事情竟然是這個樣子,自己還未開口,對方就答應要幫他。
“先說好啊,我可沒什麼值錢的東西給你,我身上的東西估計你也看不上眼……”寧白瞟了瞟千鳴的反應,有些心虛。
畢竟這天下沒有掉餡餅的事,別人憑什麼幫自己?
“呵呵,你放心,我不會找你索要什麼,我幫你的原因,是與你立下因果罷了。”千鳴搖頭一笑。
寧白怔了怔:“因果?什麼因果?”
“以後你就會明白。”千鳴沒有多說,袖袍一拂,立刻他身旁出現一道虛影,與他本尊一模一樣,寧白眼睛都看的直了!
“這是我的一道分身,有三次出手的力量,消耗三次後便會消散,若有剩餘,他會一直跟着你。”千鳴微笑,身旁的分身一動,出現在了寧白身旁。
寧白嘖嘖稱奇,這千鳴絕對是個強大的人,只是不知道什麼修爲,不過門主級的修爲就能煉化分身,也不知道這千鳴是不是託大了,一道分身而已,還能幫他抵擋下那些門主不成?
不過這些話也就只在心裡想想,寧白可不會明着說,對方既然幫他了,他也不好再厚着臉皮求什麼。
千鳴本尊消失在了迷霧中,留下了一道分身,無論是氣質還是樣貌,或者服飾,分身與本尊一模一樣,此刻微笑道:“走吧。”
千鳴大袖一捲,裹帶着寧白沖天而起,一剎那,就跨越了萬重山,速度當真是讓寧白震撼的不行,這等速度,天下哪裡去不得?
只感覺千山萬水飛退,到最後更是連看都看不清,天地化爲殘影,睜眼閉眼,已經跨越了百萬裡。
“前輩,你這是什麼神通,速度如此之快,能不能教教我啊?”寧白厚着臉皮討教。
“神通?”聞言,千鳴笑着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寧白無言,嘀咕了一句:不想教就算了。
“前輩,我得罪的人有點多,七大不朽世家除了兩家沒有什麼瓜葛外,其它五家都想殺我,還有五大宗門……”寧白盯着千鳴的面龐,觀察着對方的反應。
千鳴依舊帶着微笑,彷彿一切都不值得一提:“你以爲你沒有得罪的勢力,別人就肯放過你
嗎?”
“也是……”寧白點了點頭,雖說另外兩家他沒有得罪,可自己身上的秘密太多了,誰都不想放過,到時候的局面還是一樣,天下皆敵,因爲母經太重要了。
寧白還想去找劍皇相助,只是劍皇行蹤不定,況且劍皇對他的恩惠已經很巨大了,他也不想再給劍皇找麻煩。
至於器皇那個老匹夫,寧白打消了這個念頭,不想託別人下水。
“前輩,你在具象山待了多久?”寧白忍不住開口問道。
“愕,我也不太記得了。”千鳴稍稍錯愕。
“前輩一直在具象山就不曾離開過嗎?”寧白狐疑。
千鳴搖頭:“有什麼問題?”
“路走錯了……”寧白摸了摸鼻子,指了指另一個方位。
千鳴無言,他的確是很久沒有離開過具象山了,哪裡知道紫天門換過山門地址?
若無寧白糾正,指不定去什麼荒無人煙的鬼地方。
“前輩,這世上究竟有沒有大帝啊?”
千鳴搖頭。
“前輩,之前你怎麼知道我使用的是九式帝決?”寧白疑惑。
“僥倖看過一些古籍。”千鳴看了一眼寧白,又道:“如今世上認得此決的人不多,至少七州大地應該不會有。”
“哦?那我就放心了,咦,前輩,你的意思是七州大地之外還存在修士界?”寧白吃了一驚。
千鳴有些哭笑不得,這小子怎麼跟個話嘮似的,笑答道:“具象山那片苦海的盡頭,就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路。”
不是寧白嘰嘰喳喳個沒完沒了,而是這一路走來,都沒有人指點他,說他是個莽夫都不爲過,此時有人可以請教,自然抓住機會不肯放過。
當聽到千鳴說出這番話,寧白心中一顫,竟然真的存在另一個世界,那自己的師尊……會不會就在那片世界?
“苦海已成爲了死海,沒有人能通過,而那邊的修士也過不來,除非帝路開啓,有特殊通道,兩個世界才能往來。”千鳴嘆道,有些事現在還不宜告訴寧白。
“前輩,你知道這珠子有什麼來歷嗎?”
寧白將佛珠取出,很普通,古拙無華,可落在千鳴的眼裡,卻是罕見的變了變色:“你哪兒來的?”
“撿的!”寧白如實告知,看見了千鳴的反應,這珠子果然不凡,有大來頭!
“極命果真是運氣強盛啊……”千鳴苦笑一聲,既然有這佛珠,又何必來找自己尋求幫助?
這佛珠來自另一個世界,他一眼就看穿了本質,暗中對着金蟬子傳音半晌,聊了一會,就將珠子還給了寧白。
千鳴臉色古怪,他已經知道了金蟬子爲何落得如今這模樣,都是敗那不靠譜的佛祖所賜啊。
寧白收起了佛珠,二人出現在一座大山裡,走出了大山,便是最爲靠近紫天門的一所城池了。
城中,修士暴增,出現了許多大家族子弟,目的很明確,就是衝着寧白來的,只是如今寧白改換了模樣,沒有人能認得他。
上了一座
酒樓,靠窗,寧白獨自飲酒,時而瞟一眼對坐的千鳴,臉色有些古怪。
爲什麼?
因爲寧白髮現只有自己能看見千鳴,別人都看不到,而且他親眼看見千鳴如鬼魂一般,在大街上從不避讓,人來人往直接穿透而過。
那掌櫃的也看不見千鳴,連小二也只取了四碟小菜,一壺酒、一個杯子給他。
當時寧白還納悶,這些人都是瞎子不成,再三確認後他才明白,別人是真的看不到千鳴,只有自己能看見。
“還有最後六天,不知道極命會不會出現,我聽說其餘四大宗門與七大不朽世家都來,就等極命往裡鑽呢。”一旁的酒桌上,三四人正在談論。
“極命來了只有死路一條,別說那麼多家勢力,就是楊塵那一關他都難過,楊塵是什麼人物?與應東流齊名,有資格踏入帝路的人,那極命雖然厲害,可終究是太年幼了……”
“若極命不來應戰,這鴿子可就放大了……”
衆人你一句我一句,幾乎整個酒樓談論的都是同一件事。
隨着時間接近,七州大地依舊沒有極命的消息,楊塵屹立山巔,俯瞰羣山萬壑,說白了,他根本就沒將寧白放在眼裡,只是覬覦寧白手中的母經罷了。
青色天,葉採兒等人寢食難安,寧白究竟會不會來?沒有人知道,可只要來了,那便難逃一死,這是明擺着的,莫非寧白真的爲了雪恥,而白白送命?
“寧白,當初意氣風發立下血誓,如今又爲何躲藏不出現?我希望你不要食言,我楊塵在紫天門玄黃臺等你一戰!”
楊塵狂笑不已,聲音震動羣山,所有人都能清楚的聽聞,這是要逼迫寧白出現嗎?
“卑鄙!”滿江雨牙根癢癢,站在青色天山巔,狠狠跺腳嗔罵。
楊塵再次喊話,天下沸騰,世人矚目,極命,一個傳說中的體質,楊塵,有資格踏入帝路的人,二者究竟孰強孰弱?
到了第二日,楊塵再次喊話:“寧白,我相信你此時躲在哪個角落裡打聽消息吧?何故如此?與我堂堂正正一戰,我可以讓你一隻手,如何啊?哈哈……”
酒樓裡,寧白自然聽見了楊塵的叫囂,對於此沒有什麼情緒變化,靜等最後四天到來。
可這四天並不平靜,每天,楊塵都會放話,言辭犀利,幾乎到了詆譭寧白名譽的地步。
“還有最後四天,你可別當縮頭烏龜,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還有最後三天,我期待你的來臨。”
“還有最後兩天,還是那句話,你若迎戰,我讓你一隻手,哈哈哈……”
可就在這一日,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大山裡傳出,如天鼓般,也不知施展了什麼秘術,聲音之洪亮!
“楊塵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大爺的,不就是想逼我兄弟出現嗎,卑鄙無恥,還要不要臉了!”
紫天門寂靜,就是大山裡的其他修士也都如同石化般,是誰在說話?
“何方宵小?”楊塵冷目如電,屹立山巔,掃視八荒,想將人找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