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南究竟去了哪裡?爲什麼十八個陣法裡面,都沒有邵南的蹤跡。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敢詢問艾布納大師。
負責聯絡長老的碧波幻月族人倒是沒有遲鈍,立刻就按照艾布納大師所說將消息傳了回去,根本沒敢詢問是怎麼回事。
“你們看這裡!”艾布納大師指着自己腳下的一片區域,開始解釋起來,早就看出來一幫人都很好奇怎麼回事,“這是一個陣法的殘餘痕跡,應該是一個帶有自毀功能的陣法。陣法啓動之後,就會自動銷燬。不過對方顯然是時間不足,還是留下了一些痕跡。”
“原來是這樣。艾布納大師,這個是什麼陣法呢?”格雷戈裡追問了一句。
“短距離傳送陣法!”艾布納大師輕聲吐出這幾個字。
這回不用艾布納大師解釋,格雷戈裡就明白爲什麼艾布納大師會立刻通知長老了。
這個人族先是佈置了十八個一模一樣的陣法,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讓人摸不清究竟。原本格雷戈裡以爲這十八個陣法就是人族對手的底牌,其實則不然,這只是開始。十八個陣法只是爲了拖延時間,好像對方知曉碧波幻月族並沒有多少精通陣法之人似的。而真正的意圖,就在這第十八個陣法之中,對方原來是想借助短距離傳送陣法,逃離這個包圍圈。
想必現在這個人族已經衝向島外,甚至可能都已經離開了碧波幻月族所在的島嶼。要不然艾布納大師如此着急,竟然是這麼回事。
此人絕對不可留!
這麼短時間就佈置了這麼周密的計劃,不但有聰明的頭腦,更是有強悍的執行力,此人絕對會成爲碧波幻月族的大患。
格雷戈裡又將自己的推測傳向了長老會。更是將另外逃跑的古月悠和拓跋靖的情況彙報給了長老會。
碧波幻月族全島戒嚴,全面封鎖海岸線,所有碧波幻月族。除了閉關的前輩,全部動員起來。勢必要抓住邵南三人。至於無想真一等人,已經被碧波幻月族長老會強行擊殺。不過無想真一等人並沒有白白犧牲,不但給邵南幾人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更是幹掉了碧波幻月族兩個返虛真一,還有一些化神和元嬰,至於金丹以下境界的碧波幻月族,更是不知道被波及而死多少。
在碧波幻月族島嶼的東部,一個隱蔽的山洞之中。古月悠緊張的注意着外面的動靜,身上一件秘寶散發着柔和的白光,將古月悠完全籠罩,至於其他人,就算是從這個山洞走過,都無法看到白光,更無法看到古月悠。這是古月悠的返虛師父給古月悠最後的保命之物。
在碧波幻月族島嶼的西邊,一棵萬年古樹的樹冠之上,在兩個巨大的樹杈交織的位置,拓跋靖正伏在此處。不斷的關注着周圍碧波幻月族的動向。拓跋靖身上並沒有任何光芒,可是同樣隱去了身形。讓人無法察覺。
古月悠和拓跋靖此時心裡的想法一模一樣。如此密集的防禦,究竟如何才能夠離開碧波幻月族的島嶼?實在不行。只能和碧波幻月族耗時間,等到碧波幻月族忘記這件事情,然後再偷偷溜出去。
至於邵南,究竟去了哪裡?真的利用短距離傳送陣法離開了嗎?
當然是……沒有!這裡可是碧波幻月族的根據地,無數碧波幻月族分佈在島嶼內,短距離傳送陣法並不能精確定位,邵南可不敢用短距離傳送陣法賭命。那個陣法殘留是邵南故意留下誤導碧波幻月族的。
現在邵南正在神秘空間內悠閒愜意的研究又變大了一些的大山。
“小草兒啊!你說,這座大山以後還會出現煉器的材料?”邵南有些不確定的問到。
“別叫我小草兒。我可是……哎呀,現在還不能和你說。鬱悶死我啦。總之我很厲害。不能叫我小草兒。”神秘小草奶聲奶氣的生氣了。
“好的!小草兒。你先告訴我這座大山的用途吧。”邵南腦袋不斷的點頭,可是嘴裡還是叫着小草兒。
“你。你,你!都說了。別叫我小草兒!小心我把你踢出這個空間!”神秘小草越發惱怒了。
“好了,小草兒,我不說了。”邵南再次用力點頭,可是嘴上還是沒有變化。
“服了你了!這座大山就和外面的大山一樣,時間久了,當然就可以出現礦石。而且,只要靈氣充足,什麼珍惜礦石都有可能出現。”神秘小草已經徹底被邵南打敗,只能奶聲奶氣的解釋到。
邵南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終於回到了正事之上。
“看來我得在你這裡停留一陣,不過我最多能夠在這裡待多久?”這可是邵南最爲關心的事情,以前自己在空間內待了一段時間,就會被踢出來,這要是碧波幻月族正在搜索自己的時候,自己被踢出去,那麼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邵南能夠想到躲入神秘空間,還是因爲在仙人洞府之中被神秘空間完全吸入之後,邵南才從洞府法靈那裡得知,自己是整個人都進入了神秘空間,這纔有了這個真假陣法的計劃。
“以前空間沒什麼儲備,需要消耗你自己的真氣,所以當你的真氣消耗完了,你就只能出去了。當然,以前你都是修煉,消耗的真氣比較多,如果單純待着,倒是消耗不大。不過,上一次在仙人洞府吸收了足夠的靈氣,短時間內是沒有問題。你可以在這裡隨便待着。以前你是沒有辦法整個人都進來的,也是在仙人洞府吸收了足夠靈氣,纔開啓的這個功能。”神秘小草終於沒有聽到小草兒的稱呼,連忙奶聲奶氣的解釋起來。
邵南終於放心下來,這次邵南的想法和古月悠一樣,就是和碧波幻月族耗下去。等他們以爲自己已經離開了碧波幻月島,到時候,就是自己出去尋找養脈果的時候。
不過,邵南也是一陣後怕。以前自己進入神秘空間的時候,身體都是留在外面,幸虧每次自己都很小心,否則自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