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雙方都是作出了約定,而馬飛宇已然做好的準備,在座的衆人又都是有着各自的心理自然不會規勸也是規勸不了,剩下的只有比鬥了。
巫平雖然少言寡語,但並不是柔弱之人,看了看袁典,瞪了瞪身邊的熊能,站起身來,什麼都沒說,近乎毫無徵兆,一隻手掌突然一個翻轉,黑色長針對着馬飛宇的長劍疾馳而去。
黑針射出,開始之時速度並不快,對準的是長劍的劍中部位,看到這樣一幕,馬飛宇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可是黑針剛過一半,方向一偏,猛然加速,對準劍根底部猛然射去。
“噗”的一聲,黑色長針與金笛劍碰在了一起,但一個閃爍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已然回到了巫平的手中,被其收了起來。
衆人立刻望向了馬飛宇手中的金笛劍,卻是看到完好無損,並沒有什麼孔洞,看到這樣的一幕,衆人立刻望向了袁典,卻見袁典面色極爲平靜。
此時,馬飛宇也是瞥眼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金笛劍,發現上面並沒有什麼孔洞,隨即大笑起來:“袁道友,看來你的眼光不怎麼……”
在大笑的同時,馬飛宇將金笛劍收到了自己胸前,可是話語還沒有說完,劍根之處‘吧嗒’一聲掉落了一個小指甲大小的劍體,金笛劍之上隨即出現了一個透明孔洞。
如此鉅變,令衆人?大吃一驚,皆是保持了沉默,同時將馬飛宇尚未說出的話語生生憋了回去。轉而一臉驚慌之色的失聲說了一句:“不……不可能的,我……我手中可是四淬寶器。”
短暫的是驚慌失措之後。反應過來的馬飛宇臉色難堪到了極點,雖然懊惱至極。但畢竟有着心氣,當即甩手將金笛劍仍入了湖中,同時對着袁典和巫平說道:“這一次,馬某輸了。”
在說話的同時甩手將玉盒和酒壺推到了巫平和袁典身前,隨後滿臉氣憤的坐了下去,但接着站起對着陳潭等人拱手說道:“陳兄,諸位,馬某丟人了,諸位在此賞月。馬某先行告退。”
此時的袁典和巫平已然收了玉壺和玉盒,看到馬飛宇要離去,巫平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表情,但袁典卻是急忙出言說道:“馬道兄,馬道兄,還請先坐下,袁某還有話要說,若是聽完袁某的話語之後馬道友還要離開,袁某絕對不加阻攔。”
聽到袁典這樣一說。陳潭等人也是連連規勸,馬飛宇方纔一聲冷哼坐回了原處,一偏頭,滿心怒氣的樣子。
“袁兄弟。在我月影谷之中,還請給陳潭兩分薄面,不要在弄得馬道友難堪了。”見到袁典攔下了暴怒的馬飛宇。陳潭也是擔心袁典在說出什麼刺激的言語,連忙傳音暗示了一句。
而聽到陳潭話語的袁典則是微微一笑。轉而對着馬飛宇說道:“馬道兄敢於擔當,拿得起放得下。輸就是輸,贏就是贏,如此行爲袁某佩服。”
“馬道兄,你的寶器輸給了巫道兄的靈器,這不怪巫道兄,也不怪馬道兄你,一切都是袁某所爲。”
袁典此話一出,衆人都是微微一愣,顯然不明白袁典此話的意思,就是正在受氣的馬飛宇也是轉了轉頭,靜聽起來,而看到暫時穩住了馬飛宇,袁典繼續說道:
“馬道兄,諸位,袁某是煉器師,自問在器道之上的見識比在場諸位要強上一點,實話實說,雖然馬兄的金笛劍只是一件四淬下品寶器,但卻是符合馬道兄現在的修爲實力,能夠將馬道兄的實力發揮到最大,這一點足見馬家那位煉器師的良苦用心。”
“之所以會被巫道兄的靈器破掉,除了巫道兄的靈器極爲特殊之外,那是因爲袁某的存在,袁某是煉器師,自然懂得一件武器的弱點,指導巫道兄破掉馬兄的金笛劍也就在清理之中了。”
“說出這些,只是告訴馬道兄和在坐的諸位,以後遇到煉器師、煉丹師、煉符師之類的技能修士,不要和他們比試他們所擅長的技能,那是以己之短對抗他人之長,多半會失敗。”
聽到袁典說完這些,衆人都是點了點頭,顯然認可了袁典的話語,陳潭、冷月柔等人臉色也都是微微一變,皆是思索起了袁典講述這些話語之中蘊含的意思。
此時的馬飛宇也是有苦難言,挺了挺胸口,想要反駁什麼,但最終卻是沒有說出一句話,只能坐在那裡生悶氣。
“所謂不破不立,袁某之所以出此下策,毀掉馬兄的金笛劍,是爲了讓馬兄得到一柄更加強大的金笛劍。”
說完這句之後,袁典站起身來,走到湖心亭的旁邊,心神一動,四足四耳的雲冰風紋鼎隨即飛出,懸浮在了湖面之上,緩慢運轉的同時散發出了銀灰色的光芒。
看到這樣一幕,衆人包括馬飛宇、巫平兩人都是有些不解,皆是站起身來來到袁典站立之處,望向了懸浮在湖面之上的雲冰風紋鼎,只有白聖泉心中有些明白袁典如此行事的目的,但卻是沒有絲毫的表現。
“白兄,這就應該是寶器師獨有的溫養器鼎吧!真是想不到,袁小友竟然有着如此深厚的底蘊,只是他如此做,是個什麼意思?”看到袁典祭出雲冰風紋鼎緩慢運轉着,陳潭在吃驚之餘問了身邊的白聖泉一句。
雖然猜到了袁典如此做的用意,但白聖泉自然不會多說什麼,只是搖着頭微微笑了笑:“這還是白某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事情,當真是有些不解了,常兄,你說袁道兄如此做是個什麼意思?”
“兩位都是不知,常某更是不知了。”看了看兩人望來的目光,常元心中也是有着自己的猜測,但也同樣裝作不知,搖了搖頭望向了袁典。
“冷姐姐,袁道友如此年輕竟然祭練出了溫養器鼎,前途必定遠大,這與你體內的那聖靈離火丹爐有着一拼啊!只是不知道袁道友這隻溫養火鼎叫做什麼了?”
看着袁典祭出的溫養器鼎,千巧言笑嘻嘻的對着冷月柔說了一句,看到冷月柔若有所思的樣子,突然的大聲問道:“袁道友,你這溫養器鼎叫什麼名字啊!”
“雲冰風紋鼎。”千巧言話音剛落,袁典隨即一句應答,而聽到這個名字之後,不知爲何冷月柔臉色微微一變,也是一陣恍惚,口中輕輕唸叨了一句:“雲冰風紋鼎……聖靈離火爐。”
回答完千巧言的話語之後,袁典接着說道:“諸位道友,既然陳兄剛纔讓袁某說道說道御器一事,那借着馬道兄這柄金笛劍,袁某就獻醜一次了。”
言語完畢,袁典探出手掌,對着金笛劍落水之處運轉法力猛然一抓,被馬飛宇扔掉的金笛劍隨即從湖水之中一飛而出,停在了雲冰風紋鼎之上。
“袁道友,你這可是要煉器?”看到袁典如此,熊能臉色微微一變,當即一聲驚呼,其餘衆人方纔明白袁典接下來要做什麼,馬飛宇的臉色更是連連變化,一臉的陰晴不定。
而袁典根本沒加理會熊能的話語,手法連連催動,馬飛宇的金笛劍隨即沉入了雲冰風紋鼎之中,接着袁典打出種種法決,開始催動雲冰風紋鼎煉製起了金笛劍,同時對着衆人說道:
“在場的諸位道友修爲都是相差不是太大,陳道兄、常道兄、白道兄自然不必多說,已然進入了元嬰期,以三位的修爲和地位想來應該煉製出了自己的溫養寶器,即便沒有,你們的宗門對此也是有所準備。”
“但是其他幾人,從馬道友到巧言仙子,都是結丹期大圓滿階層,進階元嬰在即,凝練溫養寶器也是即將開始,但是寶器之中有着尋常寶器和溫養寶器的區分,即便是溫養寶器也是有着各自的差距。”
“尋常寶器和溫養寶器之間的差別,諸位都是知曉,袁某不在多說,今日我重點說道說道這溫養寶器的煉製。”
“修士要想煉製出最爲上等的溫養寶器,從煉製寶器的礦材到所找尋的煉器師,其中過程可謂是頗爲繁雜,但大道爲簡,我們許多人都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了煉器礦材的品質上,找尋煉器師的層級上,其實這是捨本求末的做法。”
“袁某認爲,一名修士的溫養寶器,無需如此繁瑣,相比精妙的煉器礦材、高層級的煉器師,修士本身方纔是根本。”
“只要材料符合修士自身的功法屬性,煉器師的品階達到寶器師層級,皆可爲我等煉製溫養寶器,但是在煉製過程之中,一定要將材料反覆提純,提煉到沒有一點雜質,同時更好的融合,如此煉製出的寶器方纔算得上合格。”
“接下來就是溫養寶器的重點,祭練與溫養,祭練之時,一定要注意精血的牽引,這一點因人而異,由修士自己決定,具體細節,這是各個煉器師的隱秘,袁某不便多說,但袁某可以告訴諸位一個訣竅,寧滿務缺。”
“祭練好比孕育嬰兒,而溫養好比教育孩童,溫養的過程充滿的變化,這個袁某也是無法多說什麼,但卻是可以告訴諸位一句核心,氣養不如精養,精養不如神養,具體如何操作,就看諸位自己的了。”
“諸位,袁某講述這些是師傅和袁某自己總結的經驗,能夠具體瞭解多少,就看各位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