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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與趙雲安分手時,趙雲安便說過,讓他儘速前往蘇州府,防止局勢進一步糜爛,引起當地動亂。雖說趙雲安這話沒有明言,但作下屬的,自然要學會對領導的意思心領神會,因此譚縱清楚的很,這話兒擺明了,其實就是讓譚縱今兒個就動身。若是等到明日,甚至是交代完一大攤子事情拖到後日,那便太晚了!
但是這些自然是不能與這李王氏說的,因此譚縱除了催促這李王氏立即去找李發三外,也沒得別的選擇了。
李王氏見譚縱這般急切,雖然也爭辯過幾句,甚至將臉都爭紅了,可古話說的好啊,,官大一級壓死人,到最後她自然是隻能無奈何地領命去了。不過,譚縱到最後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官帽子壓住了人,還是因爲最後他將自己錢袋裡頭最後的五兩銀子掏出來起了作用。
神思恍惚中的他自然是不清楚的,那些個僕婦見着一臉“潮紅”的李王氏從廚房裡頭快步出門時,俱是一個個都露出了既羨慕又不屑的眼神。
羨慕的是這李王氏得了亞元老爺的雨露,不屑的確實這李王氏除了胸口這兩塊肉更大外,這長相着實見不得人,當真是晚上出門撞着人都會被當成鬼。
至於從後頭神思恍惚出來的譚縱,這些個僕婦自然是心癢癢的很了,一個個搶着從譚縱跟前走了一圈,還有意識地挺了挺自己同樣鼓囊囊的胸脯,那架勢放佛就是後世那些模特在t臺上走秀一般。
好在譚縱這會兒神思恍惚,否則定然會看的吐出隔夜飯來。
這會兒耽擱時間,後院的三個女人去是齊齊趕了過來。與譚縱見過禮,這才如衆星捧月一般將譚縱迎進後宅小廳。譚縱坐了一家之主的主座,蘇瑾陪了主座的右首位置,清荷與蓮香自然是在兩側的偏座坐了。
待露珠一臉小得意的搶着把泡好的茶水端至譚縱跟前,蘇瑾這纔開口道:“老爺今兒個怎麼這麼快回來了?莫非是王爺那兒無甚事情做?”
“不是沒事情做,而是事情太多了。”譚縱卻是苦笑一聲,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與三女說自個要立即前往蘇州府的事情,只得強壓着心裡頭的愧疚,強作歡喜道:“我看今兒個天氣不錯,既沒下雨也沒出太陽,外頭還有陣陣涼風,正是出去走走的好時機,怎的你們三個卻是窩在家裡頭?”
“外頭有什麼好走的,花蕊買胭脂回來後還與我說呢,道是外頭被水淹了一大片,那些個商號大多沒開鋪子,都在往外頭舀水呢。”說着,蓮香卻是氣鼓鼓地白了譚縱一眼,顯然是怪譚縱哪壺不開提哪壺。
“咳,我倒是忘了。”譚縱被蓮香這下搶白弄的極爲尷尬,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到最後還是蘇瑾過來與他解圍。
“適才我們姐妹幾個正聚在一起弄那二十四天鎖呢,花了一早上這會兒倒是有些眉目了。”蘇瑾說話聲音輕輕柔柔的,卻是別有一份溫婉的味道:“這可多虧了蓮香妹妹機靈,竟是讓她試來試去地摸着點門路。說起來也是咱們的命數,那二十四天鎖上還帶着鑰匙,否則怕是動也不敢動它。那巧手張的手藝可是絕得很,若沒有鑰匙就胡亂去弄,怕是裡頭的東西早毀了哩。”
“那便好。”譚縱卻極爲高興的誇獎了蓮香幾句,倒是把這小妮子說的怪不好意思的,便是連適才譚縱的錯誤都忘記了。
“要說起來,我卻是對這盒子裡的東西感興趣的很。”譚縱這會兒卻是見氣氛不錯,這纔想着將自己即將動身的消息說出來:“只可惜啊,估計我是不能第一時間見着了。”說罷,譚縱也不須裝模作樣,直接就是發自肺腑的嘆了口氣。
“怎的?老爺可是要出遠門?”清荷卻是聞歌弦而知雅意,立馬就猜中了譚縱話裡的意思:“難不成老爺你這般早回來是爲了回來收拾行李?”
見自己的心思被清荷一語道破,譚縱臉上也是尷尬的很。但這事卻又不能不說,因此便乾脆應道:“早上安王接到蘇州、杭州兩地監察府密報,道是兩地因爲連日大雨,造成多出決堤,便是連太湖水位都有些不穩。但兩地知府胡亂行爲,致使當地民情激盪,已然有些不穩。王爺擔心再這般下去會惹出大亂子來,因此便派我下去代替王爺好生安撫一番。”
譚縱卻是不敢說什麼下去給人查找罪證之類的,這事情說出來定會讓家裡頭這三個女的寢食難安。與其讓她們整日裡頭提心吊膽的,反不如撒個善意的謊言,即便日後這謊言被人揭破了也無甚大不了的。
蘇瑾卻是忽地開聲問道:“那相公此番是去蘇州還是杭州?”
譚縱轉過頭去,見蘇瑾眼裡面不知何時竟是多了幾分期盼,心裡面先是一怔,隨即便明白了蘇瑾的意思,因此和聲道:“先去蘇州,再去杭州。待將杭州事情弄完,我便回餘杭去將家姐接到南京來。介時,咱們再將安王與老師一塊請來,好好的操辦一番,將你們三個一起風風光光的娶進門來。”
三女聞言,臉上俱是不由自主地紅了一紅,便是蓮香這大大咧咧慣了的女子都是一臉的嬌羞模樣。偏生這女子還不老實,趁蘇瑾與清荷都低下頭去看繡花鞋的檔口,竟是隔空給了譚縱一個老大的飛吻,隨後又連忙低下頭去學鴕鳥,讓譚縱看的啞然失笑。
那邊三個小丫頭在照壁後頭聽見主子們在談論婚事,雖然一個個聽得面紅耳赤的,但一個個卻是並排站好了貼緊着牆根,生怕耳朵裡漏掉哪怕一個感嘆詞。
這事兒看似與她們三個毫無關係,可實質上,作爲三個主子的貼身丫頭,特別是瘦腰作爲蘇瑾的貼身丫頭,那可是她們早就盼着的了。
須知貼身丫頭之所以也被稱爲通房丫頭,便是因爲她們會在女主子不便時,代替女主子與年輕的男主人同房,而且只要夠貼心,同房的機率幾乎是百分之百,甚至還有通房丫頭搶了女主子風頭的事情。故此一旦外頭這幾位主子的事情定了,她們這些丫頭自然也就等來了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機會——只要能給男主子懷上個一兒半女的便足夠了。
一時間,整個譚府都陷入了一種莫名的喜悅之中,不管是主子、丫鬟還是僕婦,各自有各自的原因。
但是,這種喜悅很快就因爲李發三的到來而打破了。
有客人前來,蘇瑾自然帶着幾女回房繼續搗鼓那二十四天鎖去了,而譚縱則將李發三迎在了前院一處僻靜的客房中。等仍然潮紅未退,面含嬌羞的露珠將茶奉上,譚縱這才與李發三道:“那李醉人你可安置妥當了?”
“大人這般急喚我過來便是爲了這事?”李發三卻是訝然地看了譚縱一眼,待見着譚縱眼裡頭那化不開的嚴肅與認真,李發三這纔打起了精神,正經道:“卑職將其藏在咱們監察府在南京城的一處暗點了,絕對安全的很,大人儘可放心。”
“暗點?”譚縱卻是有些遲疑了。
所謂暗點,自然便是監察府的秘密據點。而作爲秘密據點,自然是監察府花費了大力氣打造的,甚至爲了掩飾這處地方可能還有過某種犧牲。
而若是要將李醉人放走,這處據點必然會暴露。雖然從常理上來說,這並不妨礙監察府的運作,但譚縱知道有句話叫“法不傳三耳”,一旦李醉人從那處走出去了,那麼秘密據點就再也稱不上秘密據點了。
而且,從保密原則來說,被外人知道的地方,自然也不可能再成爲一處安全的所在。何況趙老將軍已然在這江南地界受過北邊那些傢伙的幾次刺殺,可見在這江南地界,必然存在那些傢伙的隱秘據點,甚至就在這南京府中。
故此,若是要放走李醉人,監察府的損失可就大了——那些李醉人曾接觸過的人,一個都不再安全,必然要全數轉移,這規模又何其大。
但是,若是不放走,那麼這南京府便可能繼續糾纏下去。譚縱這時候卻是隱隱間有些直覺,這一次的蘇、杭二州之行,必然不會如自己預料中的那般順利,絕對會出什麼幺蛾子——及時他一時半會兒還猜想不出。
“大人可是在爲難?”李發三不愧是搞暗間的,察言觀色的本事當真是強的很,只不過瞧了譚縱幾眼便看出了譚縱的心思。
譚縱這會兒卻是還沒什麼察覺,只是跟着嘆氣道:“的確爲難的很。”
“大人若只是想放走李醉人的話,便無須這般爲難了。”李發三卻是說了一句讓譚縱目瞪口呆的話出來:“卑職適才來之前,已然傳下了命令,放那李醉人走人。”
譚縱聽了,上嘴脣磕着下嘴脣,止不住的就是一陣沒來由的哆嗦。看着神情自若的李發三,他很有種錯覺:眼前這個拿着把蒲扇的傢伙不是李發三,而是那個應該被王閣老調回京城去了的曹喬木。
恍惚間,譚縱不自覺就張口道:“曹喬木那傢伙回來了?”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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