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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百年到底的同時,候德海猛然將褲子脫了下去,尖聲大喊着,“雜家在此,看你們誰敢放肆!”
那幾名城防軍士兵已經來到了候德海身邊,剛要伸手,猛然怔在了那裡,愕然望着候德海的下身。
包括譚縱在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候德海的下身,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顯得異常的驚訝,院子裡剎那間就安靜了下來。
“沒……沒有。”沉默中,古天義的口中喃喃自語了一句,雙目中充滿了疑惑,“奇怪,怎麼沒有呢?”
候德海的兩*腿之*間光溜溜的,並沒有男人應有的那個東西,也就是說,這傢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太監。
這個情況簡直太意外了,譚縱的眉頭不由得皺在了一起,魯衛民和韓天等人也是面面相覷,這個候德海不是假冒的嗎?怎麼真的是一個太監!
“哼!怎麼,你們還想着要官家的聖旨嗎?”見人怔在了那裡,候德海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得意的神情,冷哼一聲,陰沉沉地說道。
魯衛民聞言,剎那間面無血色,腿肚子直髮軟,這強搶聖旨的罪名一旦坐實了,那可就是滔天大禍。
可惜沈百年已經昏倒,如果他是清醒着的話,絕對會跪下來萬分激動地高呼萬歲了。
“聖旨在此,爾等還不跪下。”冷冷地環視了一眼現場的衆人後,候德海將手裡的黃錦卷軸往上一舉,尖聲說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魯衛民的雙膝不由自主地就跪了下去,雙手伏地,萬分誠恐地喊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接着,韓天和畢時節也跪了下去。
有了魯衛民三人的帶領,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包括古天義在內,院子裡的人呼啦啦跪下了一大片。
剎那之間,現場除了候德海外,只剩下譚縱、鄭虎和王胖子。
譚縱皺着眉頭盯着候德海,好像在想什麼,而鄭虎以他馬首是瞻,他不跪,鄭虎自然也不跪。
至於王胖子,完全是被嚇傻了,他和譚縱是一起的,如果譚縱倒了黴,那麼他也跑不了。
“你難道認爲雜家也是假的不成?”候德海冷冷地盯着譚縱,語氣裡充滿了殺氣。
跪在地上的魯衛民等人聞言,不由得擡頭望向了譚縱,臉上流露出驚訝的神色,直到這個時侯他們才注意到譚縱竟然沒跪。
在衆人詫異的眼神中,譚縱盯着候德海的雙目看了一會兒,忽然微微一笑,衝着魯衛民和韓天、畢時節三人一拱手,“在下曾經聽說,有些大戶人家爲了內宅的平安,也會養閹人。”
此言一出,候德海雙目中頓時閃過一絲驚惶的神色,禁不住攥緊了手裡的黃錦卷軸,面無表情地瞪着譚縱,聲音冰冷,“你的意思是說,雜家是假的?”
“雖然你也淨了身,可惜卻不是皇宮裡的內侍,因爲你的身上沒有一絲內侍應有的那種內斂和謹慎,而這種內斂和謹慎卻不是你在宮外能學習到的。”譚縱望着一眼候德海抓進黃錦卷軸的雙手,微笑着說道,從候德海這個細微的動作上,他知道自己猜對了。
“荒唐,雜家的身邊既有大內侍衛,又有聖旨和內侍腰牌,豈是你三言兩語就可以顛倒黑白的?”候德海聞言,頓時冷笑連連,衝着魯衛民喊道,“魯大人,聖旨在此,快將此人拿下,送交京城交給官家懲處。”
“魯大人,在下可以肯定,此人絕對不是皇城的內侍,還望大人明察。”譚縱向魯衛民一拱手,沉聲說道,同時看了一眼不遠處跪在那裡的幾名大內侍衛。
魯衛民剛纔眼睜睜地看着譚縱和候德海在自己面前脣槍舌劍,根本插不上話,他順着譚縱的視線看了一眼那幾名承認假冒的大內侍衛,噌地一下就站了起來,面色一寒,指着候德海說道,“如果不是黃公子提醒,本官差點就被你給騙了。”
如果那幾名大內侍衛是真的話,無論如何都不會承認自己是假的,因爲這樣做的話可是欺君之罪,是要掉腦袋的。
而既然這幾名大內侍衛承認是假的,那麼這個候德海自然也就是假的,他剛纔見到候德海是個閹人後一激動,沒有考慮那麼多,如今譚縱一解釋,頓時回過神來。
魯衛民一起來,其餘的人跟着站了起來,齊刷刷地看着候德海。
候德海瞅了瞅周圍的人,下意識地將黃錦卷軸緊緊地抓在手中,緊張地望着魯衛民,“魯大人,你這是何意?難道你不相信雜家所說的。”
“來人,將這個閹人拿下。”魯衛民冷笑一聲,衝着那幾名站在候德海身前的城防軍士兵揮了一下手。
那幾名士兵立刻氣勢洶洶地向候德海撲了過去,候德海見狀大吃一驚,抓起手裡的黃錦卷軸就是一口,咬下了一口錦布後,想也不想地就直接嚥了下去。
“快,別讓他毀了那個‘聖旨’。”譚縱見狀,立刻衝着那幾名士兵高喊了一聲。
一名士兵聞言,一拳就打在了候德海的下巴上,候德海只覺得腦子裡嗡一下,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不過他的雙手依舊緊緊抓着黃錦卷軸,本能地往嘴裡送着,還想再咬上一口。
這一下,不僅譚縱,就連魯衛民都看出來了,這個“聖旨”有蹊蹺,於是大聲喊着“打暈他,打暈他!”
魯衛民的話音剛落,一名士兵衝着候德海的臉頰上就是一腳,候德海悶哼了一聲,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大人!”那名踹暈了候德海的士兵從他的手裡取下被咬掉一塊的黃錦卷軸,雙手捧着遞給了魯衛民。
魯衛民接過後剛要打開,譚縱忽然出聲制止,“大人,在下覺得此事重大,還是將其交給蘇州城的安王爺爲妥。”
魯衛民聞言一怔,隨後明白了過來,心中暗道一聲好險,如果貿然翻看了這道假聖旨,而裡面又有一些隱秘的東西的話,那麼可就麻煩了。
“封起來,連夜派人送給蘇州城的安王爺。”隨後,魯衛民將黃錦卷軸交給身後的一名侍衛,接着看向了韓天和畢時節,“一會兒還請兩位一起在封條上簽字畫押,派人一同護送。”
韓天和畢時節點了點頭,對於揚州來說,這件事情可以說是驚天的案件了,他們根本就無法置身事外。
很快,那道假聖旨就被封在了一個錦盒裡,魯衛民、畢時節和韓天三人依次在錦盒上的三張封條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並且鄭重其事地按上了手印。
封好了錦盒後,魯衛民衝着畢時節和韓天一拱手,一聲苦笑,“兩位,這件事情咱們如何向安王爺說呢?”
韓天和畢時節相互對視了一眼,同樣衝着魯衛民報以苦笑。
除了這個錦盒外,魯衛民肯定還要將事情的經過寫下來告訴趙雲安,如果將經過原原本本地如實上報的話,不僅城防軍要倒大黴,他也難辭瀆職之責。
而且,雖然鹽稅司居功至偉,但經歷了這場血*拼後與城防軍之間的關係必然惡化,以後還怎麼在揚州城裡共事?先不說雙方的這個結能不能解開,在外人的眼中,鹽稅司難免落個“傾軋同僚”的罵名。
所以說,在這起事件裡,不僅魯衛民和韓天頭疼,畢時節也鬱悶,這麼大的一個功勞擺在眼前,就是因爲發生了城防軍和鹽稅司的火併,讓他無法將其收入囊中。
“不如,咱們問問黃公子是什麼意思?”沉默間,韓天忽然想起了什麼,瞅了站在不遠處與王胖子、畢東城和古天義談笑的譚縱一眼,眼珠一轉,說道。
在韓天看來,譚縱竟然能一眼就認出大內侍衛的假腰牌,想必來歷定然不凡,如果他能位於中間調解此事的話,說不定可以峰迴路轉,獲取一個比較圓滿的結局。
“本官也是這個意思。”畢時節聞言,笑着向魯衛民點了點頭,有些話他們不好說出口,可是譚縱就不一樣了,況且譚縱是首功之臣,他的意見可謂至關重要。
“黃公子,可否進屋一敘。”魯衛民其不明白韓天和畢時節的意思,點了一下頭,微笑着向譚縱喊道。
譚縱聞言,快步走了過來,隨着魯衛民三人一起,走進了客廳裡,房門隨即被關上,幾名士兵守在了門口,防止任何人靠近。
“黃公子,今日之事,你看我等如何向安王爺彙報?”待四人落座後,魯衛民和藹地看向了譚縱,客氣地說道。
“在下一點淺見,還請各位大人指教。”譚縱看了一眼望着自己的魯衛民三人,衝着魯衛民微微一笑,“在下覺得,此事不僅是鹽稅司與城防軍精誠合作的結果,更是大人治理有方的典範。”
魯衛民和韓天、畢時節聞言,不由得對視了一眼,弄不明白譚縱此話是誇讚還是諷刺。
“黃公子,我等願聞其詳。”魯衛民沉吟了一下,不動聲色地望向了譚縱。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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