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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萬五千兩的話,本欽差還能相信這錢是你賺的。”周敦然冷笑着看着額頭上已經開始滲出汗珠的龔凡,“可是暗道裡面至少有十五萬兩,恐怕你一輩子也賺不了這麼多的錢!”
“這裡面不光有草民賺的錢,而且還有草民祖上傳下來的銀子。”龔凡隨口編造了一個理由,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了。[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你以爲本欽差是三歲的小孩子,任由你哄騙?”周敦然聞言,不由得冷笑了一聲,他已經看出龔凡此時已然亂了方寸,竟然說出瞭如此荒唐的理由來。
“草民所言,句句屬實。”龔凡現在惟有硬扛到底,一口咬定錢是自己的。
“那本官問你,暗道裡的那名男子是誰?”周敦然清楚像龔凡這種冥頑不靈的傢伙不到黃河不死心,語鋒一轉,沉聲問道。
“男子?”龔凡微微怔了一下,隨後說道,“啓稟欽差大人,草民沒有讓任何人待在暗道裡,大人口中的男子可能是一個賊人,想要偷草民的那些金銀。”
龔凡現在所說的話連自己都不相信,他現在最希望的事情就是藏在洞裡的人死掉,這樣的話就死無對證了,只要他咬死對方是小偷,別人沒有絲毫的辦法。
“來人,將他們通通帶回大牢!”見龔凡毫無悔意,在那裡百般抵賴,周敦然已經懶得與其多費口舌,衝着一旁的軍士揮了一下手,沉聲說道。
“大人,草民是冤枉的,大人明察呀!”龔家的人隨後被關進了揚州府大牢,龔凡被兩名軍士架走的時候,一邊拼命掙扎一邊向周敦然大聲疾呼,好像他真的很無辜一樣。
“欽差大人,這些人怎麼辦?”周敦然臨離開院子前,一名隊正走上前衝着他一拱手,請示如何處理那幾名吊在樹上的男女。
“一同帶回牢裡。”周敦然原本想讓那幾個人繼續吊在樹上,可是看見站在魯衛民、畢時節和韓天三人身後的譚縱衝着他微微搖頭後,他改變了主意,向那名隊正揮了一下手。
離開了龔府後,周敦然徑直回了揚州府大牢,準備連夜對龔家的人進行審問。
譚縱和魯衛民跟着周敦然去大牢陪審,由於手握兵權,韓天和畢時節分別回城防軍和鹽稅司坐鎮,隨時聽從周敦然的命令在揚州城裡抓人。
一進大牢,周敦然就打發魯衛民去提審龔家的幾名下人,他和譚縱則去了一個廂房,想知道譚縱對龔家一事的。
“黃公子,你認爲該如何處置龔家?”屋裡就周敦然和譚縱兩人,周敦然品了一口茶後,望向了譚縱,既然譚縱讓他將那些吊在樹上的男女帶回來,必然心中已有了對策。
“龔凡有三個兒子和四個女兒,除了小女兒外,其他的兒女都與揚州城內的大戶結親。”譚縱放下了茶杯,笑着看向周敦然,“此事要是鬧得太大的話,揚州城內受牽連者一定甚重,勢必引發動盪。”
“公子的意思是,放過龔家的那些親家?”周敦然當然清楚江南現在最需要的是穩定,他沉吟了一下,試探性地問道。
“放是自然要放,不過他們畢竟是龔家的親家,不能輕易地放過他們,否則的話如何震懾一些心懷叵測的宵小之徒!”譚縱微微一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如果在下沒有記錯的話,欺君之罪輕者砍頭,重者可以誅九族!”
“公子的意思是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周敦然這下回過味兒來了,由於他是主審官,刑罰的尺度掌握在他的手上,因此龔家的那些親家是否受到牽連,完全是他說了算,而譚縱的意思很明顯,是想給龔家的親家一個教訓,殺雞駭猴。
“龔家的媳婦和姑爺先不要動,龔家的那些親家也只動家主。”譚縱笑着點了點頭,“儘量營造出一副山雨欲來的架勢,這樣他們在以後才能對官家感恩戴德,才能更痛恨龔家,同時也能給那些蠅營狗苟之徒一個嚴厲的警告。”
“那龔家呢?”周敦然點了點頭,他這下終於知道官家爲什麼要讓譚縱主持揚州府的事務,與只知道埋頭查案的自己想比,譚縱不僅眼界更全面,思路更縝密,而且處處維護官家,他對此是自愧不如。
“明天晚上,將龔凡……”譚縱想了想,伸出右手手掌,衝着周敦然比劃了一個砍頭的手勢。
“黃公子,他可是‘候德海’被殺一案的關鍵人物,如果就這麼死了的話,官家那裡會不會不好交代?”周敦然見狀大吃了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譚縱竟然會殺了龔凡。
“欽差大人放心,一切由在下負責。”譚縱若無其事地衝着周敦然一笑,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只有死人,才最令人放心。”
周敦然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雖然他現在聽不明白譚縱在說些什麼,不過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臨晨時分,就當魯衛民在廂房裡審問龔家下人的時候,周敦然發出了命令,揚州城內那六家與龔家結親人家的府邸,被打着火把的城防軍軍士團團圍住。
隨後,在一陣吵吵嚷嚷的喧譁中,正在被窩裡睡覺的六家家主被軍士們粗魯地帶走了,走的時候身上僅穿着睡衣。
軍士們就守在府門外,六家的家人被告知,除了買菜的人外,其餘人一律不得踏出府門半步,否則以格殺勿論。
由於六家被城防軍士兵攪得雞飛狗跳,驚動了附近不少居民,居民們趴在窗前和門前,驚訝地望着六家的家主被帶走,私下裡竊竊私語,議論紛紛,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第二天中午,陪着周敦然審了一夜龔家人的譚縱哈欠連天地回到了家中,他剛從馬車上下來,就看見施詩站在門口,好像在等他。
“大哥,龔家真的是謀殺‘候德海’的元兇?”施詩快步走了過來,低聲在譚縱耳邊問道。
“嗯,證據確鑿!”譚縱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這條消息是他故意放出去的。
“石夫人剛纔來了,正在客廳與二孃說話。”施詩的臉上流露出驚訝的神色,她開始並不相信龔家能幹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於是小聲向譚縱說道。
“她來的還真快。”譚縱聞言微微一笑,擡步向府裡走去,“有客自遠方來不亦悅乎!”
施詩的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一絲焦慮的神色,快步跟在了譚縱的身後。
與龔家結親的六家家主被抓的消息今天一大早就傳遍了揚州城,施詩知道石夫人此來是求譚縱幫忙救石老爺的,二孃好像收了石夫人什麼貴重禮物,看樣子準備替石夫人說話,他不想譚縱因此陷入險境,畢竟欺君之罪可是十不赦的大罪,誰沾上的話,不死也要脫層皮。
客廳裡,杜氏正陪着一臉焦急的石夫人說着話,與上一次的衣着光鮮相比,石夫人現在穿着一身粗布衣服,一臉的素顏,打扮得就像一個大戶人家的老媽子。
自從石老爺被城防軍的人抓走後,石夫人是一夜未睡,從城防軍氣勢洶洶的架勢上,龔家一定是出了大事,石家恐怕要被牽連上了。
想來想去,石夫人覺得也只有譚縱能救石家,救石老爺一命,於是喬裝打扮了一番後,趁機溜出了石府,前來黃府求援。
爲了讓杜氏幫自己說話,石夫人將假傳的一顆夜明珠送給了杜氏,杜氏哪裡見過這麼珍貴的寶貝,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黃公子,救命呀!”譚縱在院子裡一出現,石夫人就看見了,連忙跑過去,連忙跑了過去,撲通一聲就跪在了他的面前,一邊哭着,一邊不停地砰砰砰地磕着頭,額頭上很快就滲出血來。
“石夫人,你這是何意,快起來。”譚縱沒有料到石夫人會做出如此的舉動,連忙向身後的施詩說道,“快,扶起石夫人。”
施詩和走出客廳的杜氏立刻上前,在丫鬟們的幫助下,將石夫人攙扶了起來。
“黃公子,你救救石家吧,石家是無辜的,我們根本就不清楚龔家做的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石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一臉祈求地看着譚縱。
“公子,石夫人和石老爺一直對朝廷忠心耿耿,不可能與龔家同流合污!”這時,站在一旁的杜氏開口了,雖然施詩喊譚縱大哥,譚縱比她要小一輩,但是她不可能喊譚縱的名字,也不敢喊譚縱的名字,因此稱呼公子。
“實在是抱歉,此案事關重大,在下無能爲力。”譚縱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衝着杜氏搖了搖頭,走進了客廳。
譚縱早就料到石夫人會來家裡找他,雖然他會出手相助,但龔家畢竟涉及的是欺君之罪,事關重大,他要是如此輕易地就答應了石夫人,反而會引起外人的懷疑,因此要考驗一下石夫人救夫的毅力,也爲自己出手找一個合適的藉口。
“黃公子!”石夫人見狀,淒厲地高喊了一聲,迎着客廳,再度跪了下去,譚縱是她唯一的希望,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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