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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接連坐了幾天的船,譚縱於是帶着喬雨去小鎮裡走了走,沈三領着一羣護衛隨行。
這個名叫江口鎮的小鎮屬於荊州府的監利縣,由於監利縣與被暴民們攻下了縣城的洪湖縣相鄰,因此這裡駐紮這一支從荊州城裡調來的城防軍,以防備洪湖縣的暴民們進攻監利縣。
有了這支城防軍的存在,江口鎮的治安就好了許多,雖然街面上有不少行乞的難民,但總體來說並沒有發生什麼惡劣事件,反而由於西上的船隊都要在這裡停靠,使得小鎮繁榮了許多。
黃昏時分,江口鎮最好的一家酒樓的二樓,譚縱坐在窗口處,皺着眉頭望着街面上經過的一隊城防軍。
下午在鎮子裡,譚縱得到了一個最新消息,荊州府調集了所屬各縣的兩千鄉勇和五百荊州城防軍,在荊州守將的帶領下進入了洪湖縣,準備一舉攻破被暴民們佔領的洪湖縣縣城,以此勝利來迎接欽差大人關海山的到來。
可就在昨天上午,裝備精良的荊州城防軍和鄉勇在向洪湖縣縣城行進的途中遭到了洪湖縣縣城暴民的襲擊,那些拿着木棍和鋤頭、糞叉的暴民所擊潰,荊州守將當場被砍了腦袋,掛在了洪湖縣城門的城牆上。
據傳,兩千五百人的平叛隊伍只有一千多人狼狽不堪地逃了回來,其餘的不是被殺就是被俘虜,荊州府知府已經向朝廷求援。
譚縱實在無法想象,那五百城防軍和兩千鄉勇全副武裝,怎麼會被那些拿着棍棒和糞叉當武器的災民給擊潰,並且連主將都被人砍了腦袋,再不濟的話也能從災民中衝出來吧。
“公子、夫人,請喝茶。”正當譚縱坐在那裡陷入沉思的時候,一個嬌俏的聲音響了起來,韓小娥笑盈盈地將兩杯新煮的香茗放在了他和一旁喬雨面前的桌上。
香茗是小蓮煮的,江口鎮這種小鎮肯定沒什麼好茶,於是小蓮就將煮茶的器皿和茶葉帶上,借用酒樓的竈頭給譚縱和喬雨煮了茶。
自從成爲了譚縱的侍女後,韓小娥就虛心向小蓮請教,手腳勤快地幫着小蓮幹着活,充分融入到了侍女的角色中。
在酒樓吃完了飯,夜幕已經降臨,喧鬧的小鎮上頓時冷清了下來,譚縱和喬雨談笑着走出了酒樓,剛出了門,幾匹快馬從街道的一頭奔來,呼嘯着從兩人的面前疾駛而過。
譚縱擡頭的時候,正好看見了那幾名騎在馬上人的長相,領頭的是一名英俊的青年,面容俊秀,嘴角留着一撇小鬍子,其他的則是五大三寸的大漢。
望見那名領頭的青年時,譚縱的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他覺得此人有些眼熟,好像似曾相識,只是一時間想不起在那個地方見過。
“相公,怎麼了?”見譚縱望着那幾名離去的快騎,喬雨感到他心中有事,於是開口問道。
“這些人可真魯莽,竟然在大街上縱馬狂奔,也不怕撞到人了。”譚縱聞言回過神來,衝着喬雨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說道。
喬雨聽出譚縱這是敷衍之詞,並沒有深究,隨着譚縱走向了碼頭。
“相公,剛纔那幾名騎馬的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嗎?”等回到了船上,喬雨支開了小蓮和韓小娥,給譚縱倒了一杯茶,低聲問道。
“我覺得領頭的人似曾相似,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譚縱喝了一口茶,衝着喬雨笑了笑,“或許是我眼花看錯人了。”
“相公,那幾個人不像是商人,也不像是本地人,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個鎮子上,恐怕另有目的。”喬雨聞言,沉吟了一下,望向了譚縱。
“希望他們不是水寇,否則的話接下來可能就要有麻煩了。”譚縱也感覺到那幾個人此時出現在這裡有些怪異,喝了幾口茶後,將茶杯往桌上一放,沉聲向喬雨說道,“等下我讓沈三和沈四加雙崗,以免晚上出事。”
“相公,如果與水寇交手,形勢不妙的話,咱們要帶上武昌府的那幾個商人逃走?”喬雨聞言點了點頭,現在距離洞庭湖越來越近,危險也越來越多,是該多加小心了,隨後她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由得看向了譚縱,危險越多表明與水寇交手的機率就越大,她不得不再次確定一下譚縱的計劃。
在譚縱的計劃裡,如果遇到水寇,對方人少就配合船隊的護衛滅了他們,如果水寇人多勢衆,那麼他就要客船脫離交戰,那些水寇主要搶的是貨物,肯定不會派很多人來追他們,這樣的話他們就有可能逃走。
況且譚縱還準備了幾個殺手鐗,關鍵時刻能派上用場,夠那些水寇們喝上一壺的。
“水寇不僅搶貨,而且往往還會殺人,將那幾個人留下來的話,十有**難逃一死,咱們畢竟是一起的,單獨逃走的話未免太不仗義了,傳出去的話會被人恥笑。”譚縱聞言微微頷首,向喬雨說道,“再說了,帶上他們幾個的話,咱們到了長沙府也就多了一個護身符,有他們在前面爲咱們衝鋒陷陣,那麼咱們無疑安全了許多。”
“相公所言極是,那些商人的貨物如果被水寇搶去的話,肯定會賠上一大筆錢,這個時候如果相公向他們伸出援手,讓他們跟着相公一起在長沙府買產業的話,他們肯定會感恩戴德,使出渾身解數去收購當地的產業。”喬雨聞言頓時嬌笑了起來,如此一來的話譚縱就可以隱身在幕後操作,讓那幾名商人去打前鋒了。
第二天一早,天剛矇矇亮,在譚縱還沒有起牀的時候,船隊就已經出發了。
按照事前的計劃,船隊今天要趕到岳陽府境內的城陵磯鎮,在城陵磯鎮適當休息後就要進入洞庭湖。
由於這是一段水寇們活動猖獗的流域,因此江面上的小船多了起來,這使得船隊中的人們不由得處於一種緊張的狀態,大家都清楚那些小船上的人是水寇。
幸運的是,那些小船上的水寇們並沒有動手的意思,這使得船隊在傍晚的時候順利到達了城陵磯鎮。
城陵磯號稱長江中游第一磯,是“長江八大良港”之一,長江中游水陸聯運、干支聯繫的綜合性樞紐港口,位於岳陽城東北三十里處。
城陵磯鎮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是連接兩湖和兩廣地區的水路運輸的關口,因此城陵磯鎮裡駐紮着五百城防軍,這使得它的社會治安並沒有受到災荒的太大波及。
譚縱原本以爲船隊在城陵磯鎮休息一夜後,第二天就要走,誰知道等船隊在城陵磯鎮的碼頭靠岸後被告知,船隊要暫時在城陵磯鎮停靠,領頭的商人要在城陵磯找中人向洞庭湖裡的水寇們買路,等與水寇們達成協議後再走,否則的話極有可能會被水寇們打劫。
另外,領頭的商人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在城陵磯鎮等待着南下洞庭湖的船隊,船隊的規模越大,護衛力量越強,路上也就越安全:因爲即使與水寇們達成了協議,那麼路上也不一定太平,對方畢竟是兇殘的水寇,萬一翻臉不認人的話,屆時可就欲哭無淚了。
由於是長江中游重要的口岸,因此城陵磯鎮發展得十分繁華,街道兩旁店鋪林立,如果不是遇到了災荒,那麼往年這個時間正是鎮子裡開始熱鬧的時候,南來北往的商人都會在這裡停下留宿。
如今,城陵磯鎮失去了昔日的喧鬧,缺少了那些住宿的商人們後,鎮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活力,顯得有些沉悶,這使得店鋪裡的夥計和街上的鎮民們的心情也跟着變得低落,有些無精打采。
既然要留在城陵磯鎮等待消息,那麼譚縱不可能在一直待在船上,於是就陪着喬雨去逛街,買了一些首飾和布料,由於受到災荒的影響,城陵磯鎮的店鋪紛紛進行了打折促銷。
晚上,等譚縱回到船上後,這才發現船上等着三名武昌府的商人,一個個神色焦慮,只是不見領頭的那個商人。
“李老弟,龔老闆被那個中人給騙了,被賭場裡的人扣住了,讓我們拿一千兩銀子贖人,否則的話就要讓龔老闆吃官司。”譚縱見那三名商人慾言又止,好像有話要對自己說,於是揮退了屋子裡的護衛和侍女,等房門關上後,一名身材肥胖的商人這纔開口,憂心忡忡地向譚縱說道。
龔老闆就是領頭的那個武昌府的商人,他今天找到了一個據說能聯繫上洞庭湖水寇的中人,那名中人見了龔老闆後表示可以幫這個忙,領着龔老闆去了鎮子上的一家賭場,見了一名五大三粗的光頭中年男子,那名中人說光頭中年男子是洞庭湖水寇在城陵磯的聯絡人。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龔老闆和光頭中年男子商定買路銀子爲三百五十兩。
談妥了事情後,光頭中年男子邀龔老闆賭上幾把,暗示龔老闆輸給他一點兒辛苦費。
既然光頭中年男子要好處,那麼龔老闆自然不可能拒絕,他準備輸給光頭中年男子二十兩銀子當光頭中年男子的好處費,可令龔老闆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是,光頭中年男子竟然給他設了一個圈套,令他無意中輸了一千兩銀子。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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