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羅寡『婦』的突然撒潑,譚縱的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絲笑意,羅寡『婦』這樣做擺明了就是心虛,正好印證了那句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老話,她妄想以此來阻止護衛們對其進一步的搜查。[哈十八小說`]
護衛們可不管羅寡『婦』的哭叫,兩個護衛走上前將其架起,接着一個護衛走上前,揚手給了羅寡『婦』兩記耳光,哭鬧着的羅寡『婦』隨即安靜了下來,一臉驚惶地望着譚縱。
“是你自己交出來,還是本公子讓人將你扒光了搜?”譚縱望着羅寡『婦』,輕描淡寫地問道。
“妾……妾身自……自己拿。”羅寡『婦』被嚇住了,她感覺譚縱不是那種容易欺騙的良善之輩,知道自己要是再不拿出那兩千兩銀票的話肯定要吃大苦頭,說不定連命都會沒了,結結巴巴地回答了一句後就解開了外衣,『露』出了裡面貼身的紅肚兜。
當着衆人的面,羅寡『婦』撕開了肚兜的下襬,從下襬的夾層中抽出了縫在裡面的四張五百兩的銀票,戰戰兢兢地遞給了一旁的護衛,接着撲通一聲衝着譚縱跪下了,神情驚恐地磕着頭,“這位爺,妾身一時間被豬油蒙了心,這才動了歪心思,請爺放了妾身這一遭吧。”
譚縱聞言衝着羅寡『婦』擺了擺手,他才懶得與羅寡『婦』多費口舌,一旁的護衛立刻將羅寡『婦』與邊上那名嚇得面若死灰的年輕人帶了下去。
“說吧,你想怎麼死?”譚縱將那四張銀票放進錢袋收好後,面無表情地望向了齊老三,冷冷地說道。
“大爺饒命呀,小的一時鬼『迷』心竅冒犯了大爺,大爺您大仁大量,就饒了小的這條狗命吧,免得髒了您的手。”齊老三聞言頓時打了一個冷戰,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砰砰地衝着譚縱磕起頭來,口中不停地哀求道。
“你們當中是誰向本公子扔的麪粉?”譚縱看了一眼齊老三,隨後掃視了一遍神情惶恐的壯實男人三人,淡淡地問道。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無意中衝撞了大爺,看在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乳』的嬰兒的份上,大爺就饒了小的吧……”譚縱的話音剛落,一名坐在壯實男人對面的年輕人身子一軟就跪了下去,拼命向譚縱磕着頭,戰戰兢兢地說道。《搜索哈十八看最快的免費小說》
“竟然敢向本公子扔麪粉,使得本公子在衆人出面出醜,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譚縱聞言,冷笑着衝着那名年輕人揮了一下手,“拖出去。”
兩名護衛隨即上前將那名口中不停哀求着的年輕人拖到了院子裡,屋子裡的人很快就聽到外面傳來一聲慘叫,齊老三和壯實男人三人聞聲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雙目充滿了恐懼,那個年輕人看來凶多吉少。
當那兩名護衛再進來的時候,一個人的刀身上往下滴着血,看架勢已經殺了那個年輕人,衝着譚縱微微頷首示意。
“你們想死還是想活?”譚縱見狀,轉頭望向壯實男人和另外一個高個兒男子,不動聲『色』地問道。
“想活,想活。”壯實男人和高個兒男人聞言,連忙小雞啄米似地向譚縱點着頭。
“本公子向來恩怨分明,既然你們兩個與此事無關,那麼本公子就放了你們。”譚縱神情嚴肅地望着壯實男人和高個兒男人,“從這裡出去以後,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本公子相信你們已經不用本公子教了。”
“公子爺,您放心,我們倆今天根本就沒來過這裡,對這裡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那名壯實男子聞言,連忙笑容滿面地向譚縱說道。
譚縱聞言,衝着一旁的沈三點了一下頭,沈三隨即揮了一下手,壯實男人和高個兒男人就被護衛們帶了下去,和羅寡『婦』一樣被看押了起來,屋子裡就只剩下面『色』慘白、渾身瑟瑟發抖的齊老三。
“你認爲剛纔那個傢伙說的話靠譜嗎?”譚縱打量了一眼齊老三,緩緩地問道。
“公子爺,您可千萬別信他,癩狗張這小子是鴻運賭場的人,只要他出去了,絕對會將您身上有大量銀票的事情告訴鴻運賭場。”齊老三聞言回過神來,連忙向譚縱高聲說道,“這鴻運賭場可是洞庭湖的湖匪們開的,都是一夥亡命之徒,肯定會在洞庭湖上洗劫公子爺的。”
由於洞庭湖的那些水寇們通常在洞庭湖裡活動,因此洞庭湖周圍府縣的人通常來說稱他們湖匪,而非水寇。
“湖匪?”譚縱的嘴角流『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還沒等他詐齊老三,這齊老三就主動招供了,於是故意將眉頭一皺,有些匪夷所思地問道,“朗朗乾坤,那些湖匪就敢光明正大地在這裡開賭場,難道就不怕官府捉拿?”
“公子爺,這您就不知道了,別說這城陵磯鎮,就是岳陽城和長沙城,洞庭湖的這些湖匪也是來去自如。”齊老三見譚縱不相信,於是壓低了音量,鄭重其事地說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那些湖匪神通廣大,官府裡的人不敢招惹他們,其實洞庭湖裡的這些湖匪與官府的人私下裡相互勾結在一起,每年中秋節都要給官府裡的那些官員送上一筆銀子,官府自然也就對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此言當真?”譚縱沉『吟』了一下,神情嚴肅地望着齊老三,沉聲問道,“這種隱秘的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
譚縱這兩天已經打探過了,雖然城陵磯鎮上也有人懷疑洞庭湖的湖匪與官府的人有勾結,但那只是猜測,並沒有真憑實據,而齊老三竟然知道洞庭湖的湖匪們在中秋節給官府的官員們送銀子,這可是一大突破。
“公子爺,小的是聽鴻運賭場的人說的。”齊老三聞言,忙不迭地向譚縱解釋,“小的有一次與賭場裡的王管事喝酒,他正好給官府裡的人送過銀子,喝多了吹噓的時候,無意中將送銀子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那個王管事還在不在賭場裡?”聽聞此言,譚縱心中不由得一喜,不動聲『色』地問道。
“在,那個癩狗張就是王管事的手下,每次小的在賭場裡得手後,癩狗張都會來小的家裡,小的將錢交給他帶給王管事。”齊老三點了點頭,心有餘悸地向譚縱說道,“公子爺,那個王管事可是心狠手辣的貪婪之徒,小的親眼看見他將那些欠賭場錢的人折磨得生不如死,如果他知道您有兩千兩銀票的話,一定不會放過公子爺的。”
“如此看來,本公子是不能將他放走了。”譚縱聞言沉默了一下,瞅了一眼一臉緊張的齊老三,口中小聲喃喃自語了一句,故意讓齊老三聽見。
聽聞此言,齊老三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癩狗張向王管事彙報那兩千兩銀票之事後,譚縱固然會被洞庭湖的湖匪們盯上,不過在此之前他可以肯定王管事會用十分殘酷的手段來折磨他這個“叛徒”。
齊老三有一點沒有告訴譚縱,對於賭場裡那些吃裡扒外的叛徒,王管事的手段比對那些欠債的人更加得兇殘,齊老三讓譚縱不要放過癩狗張並不是出於什麼好心,而是想着自保而已。
正在這時,一名護衛急匆匆地從門外走了進來,低聲在譚縱的耳邊說了幾句,譚縱聞言後,臉『色』不由得一變,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齊老三將譚縱臉『色』的變化看在了眼中,心中暗暗猜測着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個霍九爺是什麼來頭?”沉『吟』了一下後,譚縱擡頭看向了齊老三。
“稟告公子爺,霍九爺是洞庭湖湖匪在城陵磯鎮的兩個聯絡人之一,過往的商隊如果想順利通過洞庭湖,必須向他交納買路錢,否則的話一定會在洞庭湖被湖匪洗劫。”齊老三聞言,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後,滿臉堆笑地向譚縱說道,他感覺譚縱對自己的口氣緩和了許多,這表明自己活命的機率越來越大。
“兩個聯絡人?”譚縱聞言,臉上不由得『露』出了詫異的神『色』,同一幫湖匪,爲何要兩個聯絡人,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公子有所不知,年前這鴻運賭場裡還只有一名聯絡人,可是年後不知道怎麼了,忽然變成了兩個。”齊老三想了想,望着譚縱說道,“依小的看,洞庭湖湖匪的內部可能產生了矛盾,因爲那個霍九爺與另外一個聯絡人田六爺見面的時候連招呼都不打,而且兩人的手下也都不相往來,這種情況十分反常。”
“兩個聯絡人的話,那麼買路錢怎麼算?”難道洞庭湖湖匪發生了權力爭鬥,聽了齊老三的話後,譚縱的腦海中立刻浮起了一個念頭,他料想齊老三也不清楚裡面怎麼回事,否則的話肯定就說出來了,於是沉聲問道。
“好像是以到達碼頭的順序爲準,單數到達的船隊買路錢歸霍九爺,雙數到達的船隊買路錢歸田六爺。”齊老三聞言,開口向譚縱說道,“雖然霍九爺和田六爺並沒有明說,不過小的留意了一下,在已經過去的那些船隊中,都是按照這個規律交買路錢的。”(下載本書請進入或者搜索“書名+哈十八”)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鼎革 哈十八”查找本書最新更新!